医院病房的午后格外安静,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地板上,映出温瓷烟垂落的发影。
她坐在宋亚轩床边的椅子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银色玫瑰吊坠。
那吊坠在光线下泛着冷光,纹路里似乎藏着未说出口的故事。
“想知道这吊坠的来历吗?”温瓷烟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不等宋亚轩回应,她已经取下吊坠,放在掌心轻轻转动,“三年前,我和妹妹瓷月被人贩子拐走,关在一辆货车的集装箱里。里面很黑,只有一个小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星星。瓷月当时才十五岁,却一直抱着我说‘姐姐别怕,我会保护你’。”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有天晚上,货车在路边停靠,瓷月趁人贩子不注意,撬开集装箱的锁,拉着我一起跑。可我们刚跑没几步,就被人贩子发现了。瓷月推了我一把,让我往树林里跑,自己却朝着另一个方向引开他们。我跑了一夜,终于摆脱了人贩子,可等我回去找她时,她已经不见了。”
宋亚轩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心里涌起一股心疼。
他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轻轻避开。
“我像个疯子一样找了她三天,饿了就吃野果,渴了就喝溪水,直到在路边晕倒,被王坤救了。”
温瓷烟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他当时穿着西装,看起来温文尔雅,给了我水和食物,还送我去医院。出院那天,他把这个吊坠送给我,说‘戴着它,保你平安’。”
她将吊坠重新戴回脖子上,指尖在纹路处轻轻按了按:“我当时以为他是好人,对他充满感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救我,根本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想利用我——他知道我能培育出特殊的黑玫瑰,能调制出独一无二的玫瑰香薰,这些都是他和玫瑰组织进行非法交易的暗号和媒介。”
宋亚轩的眉骨猛地一跳:“所以你一直假装被他利用,实际上是在暗中调查他,寻找你妹妹的下落?”
“不然呢?”温瓷烟笑了,眼底却没了往日的风情,只剩一片冷寂,“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想要报仇,想要找到妹妹,只能用这种方式。王坤以为他能掌控我,却不知道,我早就把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她突然倾身靠近宋亚轩,指尖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王坤救我,是想利用我;林默接近我,是想让我成为他的工具;只有你,宋队,你是真心对我,真心想帮我找到妹妹。”
她的呼吸扫过他的唇,带着温热的触感,眼底闪着一丝脆弱的依赖:“你为我挡刀,为我受伤,甚至不惜和警局对抗,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宋队,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宋亚轩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将她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上拿开:“我会帮你,不仅因为你,还因为那些被玫瑰组织伤害的人。我们会将他们绳之以法,还你和你妹妹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小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宋队,有新发现!”
他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快步走到床边,脸色凝重,“我们查到王坤的公司不仅涉及洗钱,还和海外人口贩卖集团有勾结!三年前的旧案死者林薇,其实是人口贩卖案的污点证人,她手里掌握着王坤的犯罪证据,所以才被灭口!”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我们还发现王坤和林默的合作不止毒素研发,王坤长期资助林默的玫瑰实验室,为他提供资金和原料,而林默则为他研发控制人质的药物,两人是利益共同体!”
宋亚轩的目光一沉,手里的文件几乎要被他攥碎。
王坤的罪行远比他想象的更严重,人口贩卖、洗钱、杀人灭口,桩桩件件都令人发指。
他抬头看向温瓷烟,发现她的眼底没有惊讶,只有一丝冰冷的笑意。
“我早就知道了。”温瓷烟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冷,她凑到宋亚轩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王坤活不久了,他的公司最近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玫瑰组织内部也有人想取代他的位置。宋队,我们一起送他‘上路’,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眼底闪着疯狂的光:“我有办法让他身败名裂,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到时候,我们就能找到林默,找到我妹妹,彻底摧毁玫瑰组织。”
宋亚轩看着她眼底的偏执,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温瓷烟的方法一定很极端,甚至可能触犯法律。
但他也明白,面对王坤这样的恶魔,温和的手段根本起不到作用。
“我会用法律的手段制裁他。”宋亚轩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会收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让他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为他伤害的人赎罪。”
温瓷烟笑了,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宋队还是这么善良。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用你的方式制裁他,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那我就用我的方式。”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却又带着一丝依赖,“不管用哪种方式,我都要让他为伤害我和我妹妹的事,付出惨痛的代价。”
宋亚轩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她的温度:“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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