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宋亚轩刚到警局,小陈就拿着一份报告冲了进来,脸色凝重:
“宋队,‘夜玫瑰’会所的调酒师张默,今早提交了辞职申请,现在人不见了!他租的房子我们也去了,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只找到一张纸条!”
宋亚轩接过纸条,纸上用黑色马克笔写着“玫瑰有毒”四个大字,字迹潦草,像是写的时候很慌张。更关键的是,纸条边缘沾着一点淡蓝色的颜料(伏笔6),质地细腻,不像是普通的绘画颜料。“立刻送去技术科,检测颜料成分,还有,调取张默昨晚的行踪轨迹,查他最后接触的人是谁。”
安排好工作,宋亚轩直接驱车前往“夜玫瑰”会所。此时会所还没营业,员工们正在打扫卫生,见他进来,都有些慌张。温瓷烟从二楼走下来,穿了件浅色家居服,少了几分平日的风情,多了点慵懒,可眼底的精明却没减:“宋队怎么这么早来?是为张默的事吧?”
“你知道他失踪了?”宋亚轩皱眉。
“刚知道,”温瓷烟笑着,上前拉住他的手腕,往吧台方向走,“他昨晚还跟我请假,说家里有事,今早就让人送了辞职申请,我还觉得奇怪呢。宋队要是想查,我带你去他的工位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调酒师的工位在吧台内侧,收拾得很整齐,只有几个空酒瓶放在水槽里。温瓷烟伸手拿起一个高脚杯,指尖在杯壁上慢慢划过,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张默在我这干了两年,平时看着挺老实,没想到胆子这么大。”
“什么胆子大?”宋亚轩追问。
温瓷烟突然转身,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暧昧的冷意:“他呀,上个月趁我在休息室换衣服,偷偷趴在门缝看。还有,前几天我撞见他在我书房外徘徊,手里拿着个小瓶子,像是想偷我香薰的配方。”她抬手,指尖轻轻点在宋亚轩的胸口,“宋队你说,这种不老实的人,该不该‘罚’?”
宋亚轩盯着她的眼睛:“你所谓的‘罚’,是什么?”
“也没什么,”温瓷烟笑着后退,将高脚杯放回水槽,“就是提醒了他几句,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至于他为什么失踪……说不定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怕被我追究,跑了呗。”
她的话滴水不漏,可宋亚轩却觉得不对劲——张默要是单纯怕被追究,没必要留下“玫瑰有毒”的纸条,更不会把出租屋翻得乱七八糟。他目光扫过工位的抽屉,突然注意到抽屉角落沾着一点淡蓝色的颜料,和纸条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这个颜料,你见过吗?”宋亚轩指着颜料问道。
温瓷烟凑过来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却很快掩饰过去:“好像是之前装修吧台时剩下的,张默偶尔会用它在酒杯上画小图案,吸引客人。”她说着,突然握住宋亚轩的手,往门口走,“宋队要是查完了,不如留下吃个午饭?我让厨房做你爱吃的菜,顺便……跟你说说张默还有什么‘小秘密’。”
宋亚轩抽回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温老板要是知道什么,最好现在就说。张默要是出了意外,你跑不了干系。”
温瓷烟笑了,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宋队这是在威胁我?放心,要是我知道他在哪,肯定会告诉你。毕竟,我也想知道,他嘴里的‘玫瑰有毒’,到底指的是什么。”
离开会所时,宋亚轩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大门。他很清楚,温瓷烟没说实话,张默的失踪和她脱不了关系,而那淡蓝色的颜料,还有“玫瑰有毒”的纸条,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下一把钥匙——只是这把钥匙,还藏在温瓷烟布下的迷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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