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巷的娱乐会所规模小型,但里面基本什么都有。褚游将一层划为酒吧区域,不算高端大气,胜在颇具氛围情调。
夜色降临,大多数青年或者忙活一天的男女都会选择到这里玩个尽兴,甚至还会有人特地从另一个地方赶来。
“哥哥打扮的真好看。”
谢随抱着不情愿的汪饼靠在门边,语气里酸溜溜的醋味几乎都要溢出来,眼珠子倒是实诚紧紧盯着。
江榭的打扮一看就是出去玩,破洞的宽大T恤露出颀长的颈线,往下是冷白的锁骨十分夺目,瞧见总想在上面留点什么痕迹似的。
他耳垂薄,有耳洞。早些年褚许也爱给江榭送各种各样的耳钉耳夹,每样都要求着他戴一遍。
江榭虽然不理解,但实在烦不胜烦同意了。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褚许像战斗胜利的公鸡一样到宁怵面前打鸣。两人不可避免地发生恶战,也因为褚许,宁怵也变得愈发厌恶接近江榭的人。
“漂亮……”
江榭将一款耳骨夹戴上,银制环包裹着耳廓,细细的长链垂下,随着动作摇动。
谢随喉咙忽然干涩燥热,就像误闯伊甸园的亚当看到苹果。他失去记忆被江榭带回家后,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格外依赖江榭。
平日里嘴上哥哥喊得厉害,实际上这个称呼背后的背德感,夹着不清不楚的孺慕带来莫大的酸爽。
谢随浑身肌肉绷紧,一下又一下摸汪饼的背。被迫遭到绑架的汪饼弓起腰龇牙,伸出爪子向前挠对江榭求助。
谢随低头道:“汪饼是害怕爸爸今晚要出门会带女人回来吗?”
汪饼喵喵两声表示听不懂,愤怒一爪子过去。
“哥哥,汪饼它说是!”
江榭:“下次带你出去。”
谢随:“真的?”
江榭:“我对汪饼说的。”
汪饼似乎听懂了,安静乖巧地窝在谢随怀里一动不动,金色的瞳孔圆溜溜竖起。
谢随高高举起汪饼,待江榭的背影离去,沉下眉目故作凶狠开口:“你爸爸眼里根本没有你爹我,今晚不会再搭理他。”
——
娱乐会所里,绚丽晃眼的灯光像蝴蝶般翩跹而舞,扇动翅膀停在舞池众人的脸上。
光是凭借这张脸站在那里不动,江榭就能被无数人搭理。刚进大门就被注意到,好几位女生拎起酒杯攀上手臂盛情邀请。
“要喝一杯吗?”
“小哥哥好面生,来和我们玩呀。”
“江榭,大半年没见到你,我可想你了。”
围起来的人不仅有之前常来的客人,还有新来的客人,顶着昏暗的灯光在面对面的距离依旧被江榭这副样子迷上的。
江榭对玩乐没有兴趣,因为褚游这群人的原因,到以及在奈町的公关工作经历,在这里简直得心应手。
他的长相很符合女孩审美,双眼皮高鼻梁薄唇,眼睛深邃得长时间盯着容易让人陷进去。“这里的维纳斯蓝塔很出名,我很推荐。”
“帅哥推荐的我自然相信。”
“那小榭今晚有约吗?和我玩玩嘛。”
早已在位置等待的高瘦个和荀成等人闻到味快步上来,笑嘻嘻地站到面前调侃:“我们和这位帅哥是朋友,一起组局?”
“可以啊。”
“我去把我那桌朋友喊上。”
女孩们松开手,撩着头发抛飞吻各自离去。
荀成搭上江榭的肩膀,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这么简单?”
高瘦个翻白眼:“你要是长得有小榭子这般也简单。”
矮个接话:“他不会,只会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江榭刚准备跟着他们走到卡座,路过柜台时,余光注意到氛围不对的一幕。
那是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孩,一袭白长裙,眼眶湿润泛红隐隐有泪打转,萦绕着忧愁脆弱的落寞。
不像来放松反倒是借酒消愁的。
很快她就被一个年轻的瘦高男人盯上。男人头发用发蜡打背头造型,穿得人模人样,自然疏离地隔着女孩一个位置坐下。
“你好,一个人吗?你看起来很伤心。”
与他绅士礼貌姿态不同的是,眼里丑陋的**几乎演都不演,油腻且恶心。
女孩挺起腰,紧张地搅动手指,声音难掩哭过的低哑:“嗯。”
“我请你喝一杯吧,有什么不开心的喝酒就通通忘记了。”男人故作友好地打招呼,对着酒保点头:“来两杯日落雨花。”
柜台的酒保尽职尽责地调酒,冰块碰撞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啷当声。
两杯漂亮的橙黄酒水被推至中央:“请慢用。”
男人转头支着下巴,猎物即将要得手的兴奋让他汗毛战栗竖起。“小姐,您先选?”
女孩是第一次来不太懂得拒绝。调酒的过程她全程盯着,对面的男人也没有碰过酒杯甚至让她先选。
“小姐,不给我个面子吗?”
“我…我不是,谢谢。”
女孩犹豫地垂下眼,松开咬着的唇,小心翼翼选了一杯离自己最近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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