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窗帘又被霸道拉上,严严实实透不进来半点光亮,就像别墅的主人生怕外面的脏东西窥探到里面的宝物,只允许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江榭头歪倚在床头,明显比他身形大一号家居服套在身上,领口同样歪歪斜斜,脖子不紧不松扣着黑圆环。
圆环项圈往下隐隐能看到成年人嘴大小的印,不深,但足以两三天才能消下去,跟被狗撒尿标记般,故意在显眼的地方留下颇具占有欲的气息。
明明是被人困在这里,江榭的姿态散漫恹恹,腿长手长盘坐在一块,压根看不出半点落魄羞怒。
中途金发双子进来过几次,二人身上都挂了彩,尤其是左临脸上的淤青最重,跟被人故意往那打一样。
左驰眉扬了扬,没个正形歪到江榭身上,懒洋洋地举起发红的指骨,眼睛盯着黑环下的牙印:“小榭哥哥,我可是听你的话去惹事,有没有奖励?”
“呵,奖励你不是讨了?”
左驰眸色暗下:“嗯……讨了。”
江榭散发着双子使用惯的沐浴露香,从头发丝到那冷白的皮肉无孔不入被浸透,伴随着自带的冷香,让他们兄弟二人喜欢得不得了。
左临站在不远处,冷不丁出声:“爸打电话说戚靳风要见我们。”
左驰不咸不淡哦一声,“不在家,见不了。”
江榭安静垂头,对他们口中的话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几点?”
左驰退出一点,笑眯眯抬手要覆上窄劲的小腹:“确实该吃晚饭了,小榭哥哥等我。”
江榭懒懒掀起眼皮,“滚,再动把你手废了。”
左驰笑容一僵,收回手从容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从房间退出。
大厅。
左临拿出拇指大小的玻璃药瓶,“加点进去,待会带他转移。”
左驰接过,知道他哥是要回左家应付戚靳风的意思,漫不经心点头:“你小心点,别被抓到了尾巴。”
左临凉凉瞥过去:“放心,我没你蠢。”
左驰啧一声,“行吧,赶紧滚。”
曾经作为世界上最同频的兄弟如今互看不顺眼。如果不是为了房间里床上的那个青年,早就争夺出手。
左临懒得和他在这方面争吵,拿过架子边的大衣披上,推开门走进秋风中。
——
江榭抓起眉骨的黑发后推,目光虚虚地落在没入裤腿里的银链。
房间门又被推开,即便江榭被困在床上动不了,他们依旧害怕江榭能逃走,每次都会给房间从外面反锁。
“小榭哥哥,等很久了吧。现在我哥那个闷骚不在,我们可以干点别的危险的事。”
左驰意有所指,要是左临是闷骚,那他就是明骚。
嘴欠完后,又慢悠悠拿出小桌子架开放到床上,按照江榭的要求准备了西餐,一一将牛排和意面的瓷盘搁在上面。
江榭对他的话置之不理,散漫地盘起腿,等他摆好餐具这才像只高傲的黑猫过来。
牛排色泽诱人,刀切下去还冒着滋滋的油汁。
左驰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江榭垂头的时候眼睫毛轻轻下阖,黑而纤长,眼窝也不像看人那般颇具攻击性,格外的赏心悦目,也多了些岁月静好的错觉。
牛排被叉子尖端卡住,江榭张开嘴。
他原本的唇偏薄,颜色偏淡。微微张开时会多几分肉感,隐隐能看到里面的柔软的口腔壁和舌尖。
左驰眸色迷离,身体不自觉往前靠,喉结不断滚动,小臂内侧的青筋鼓鼓囊囊,晕头转向地呢喃:
“江榭……”
江榭闻声撩起眼皮,睫毛投下的阴影跟蝴蝶翅膀似的掠过,那点柔情的错觉重新被野性取代,这才惊觉哪是什么蝴蝶,明明是头伪装的花豹。
啪——
桌子猛地掀翻在地,瓷盘四分五裂,牛排意面躺在地板。
江榭忽然暴起,包裹在居家服里的手臂肌肉绷起流畅的弧度,屈膝抵在左驰小腹一捣,压住他的双手在后背,拎起脖子死死按。
“嘶……江榭你——”
左驰这才从迷离中清醒,反应过来已经像被豹子咬住脖子的猎物动弹不得。
江榭没和他废话,抬腿压上左驰的手,再分出一只手抬起,没多废话直接用巧劲敲在脖子打晕。
左驰连痛呼没能说出口,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江榭俯身,宽大的领口下垂露出脖子的黑环,以及那个不深但红的牙印。他周身还带着没收敛好的戾气,薄薄的眼皮掀起看一眼地上的食物,语气压低放缓带着缱绻:
“小狗看着乖,做的事可一点都不干净哦。”
这些话左驰当然听不到,紧闭双眼,歪着头,半边身子要掉在地上。江榭抓起,干脆帮他一把,直接推滚到一边。
凌乱狼狈的地板昭告着刚刚发生的不过瞬息。江榭拿起西餐的叉,单手握住,用拇指直接压弯那排齿,只留下最边缘一根。
链子的锁扣跟叉子尖端差不多大,费点劲插进去捣鼓,不到几分钟,锁扣被工具完全借用蛮力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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