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不知道两人的具体对话,也无法从江榭的表情判断出来。只是海城那些大少爷意外的是——权郜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值得耐人寻味。
权郜垂眸,两人的距离比方才江榭和傅琦离得更近,能看清睫毛根部是怎么样挨着:“等会二楼走廊见。”
江榭用了傅琦给的香水,属于他身原本的气味被张扬的苦橙香覆盖。权郜鼻尖微动,皱起眉:“你不需要用这些。”
说完,后退一大步,态度又变回一开始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傅琦卷了卷发丝,踩着高跟鞋走到江榭身边。
“他们和你认识了?一副恨不得向我传达你们关系很好的信息。”
“因傅小姐您而结识的客人。”
江榭道。
傅琦笑,原本那句话就是带着几分试探,如果江榭早就和权郜这群人认识,那么在包厢里帮她对付朱清的事就不一般了。
“看来他对你来说也不怎么嘛。”
傅琦接着道。
“那既然如此,我还要去和其他朋友见面,你可以到处看看。你放心,现在基本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尊贵的客人,不会有人敢为难你。”
江榭点头:“谢谢傅小姐。”
傅琦抬头朝周围这圈人扫视,细长的眼线平添了几分妩媚,最后对着江榭眨了个wink,“再见,江先生。”
接收到信号的危衡、顾易水和权郜每个人的脸上露出不一样的精彩。
待傅琦离开后,这群人更加肆无忌惮地围过来,和江榭势均力敌的身高让他们能明目张胆以及细致地观察。
尹梓骆伸出手,笑得如沐春风:“很抱歉现在才自我介绍,我叫尹梓骆。”
秦述时颔首:“秦述时,陈述的述,时间的时。”
他们二人是这里最克制的精致利己主义,也是被权郜列为最难攻克的狗。
此时权郜也乐得见他们主动开口,而顾易水也不会过多干涉,唯有最有可能的危衡也跟自己较劲,抱臂不语,站在最后面无表情。
尹梓骆笑了笑,故意提起落在远处的危衡:“之前你总是和阿衡站一块,我都没有机会和你近距离进一步接触。”
“现在认识也不迟。”
江榭轻笑,黑发三七分露出饱满的额头,黑直的眉斜斜入鬓,眼睛在璀璨的灯光里浸了碎金。
尹梓骆笑淡了些,用同样多情温柔的眼睛看着江榭,“我还是更欣赏现在的你。”
离开Komorebi后的江榭的吸引力对尹梓骆来说要更大,一身正装身段修长,站在灯光下衬得脸庞愈发风流迷人。
尤其是失去公关的身份那层虚伪的间隔,藏着骨子里那不羁强大的本性如同颜色靡艳的花叫人移不开眼。
尹梓骆当着危衡的面上前一步,低头遮住的一瞬惊艳,手指抬起在胸膛前微动。
“领夹歪了。”
他声音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温和无害,无比接近伪装成温柔体贴公关的江榭,就像是惺惺相惜的同类,替对方动作细致整理舔毛。
江榭身体没有后缩,适应良好任由尹梓骆的动作。扎在西装裤里的深蓝衬衫紧紧贴着平坦劲瘦的腰腹,长腿分开站着,一举一动透出股随意和慵懒。
这一幕落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十分养眼,但换到一直默默看着的危衡的眼中就无比刺眼。
他刻意别过头,双手环臂摆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姿势。仔细看便能发现手指用力死死掐上大臂,盘虬在手背的青筋鼓鼓囊囊绷起。
权郜不知何时站在他旁边,语气轻飘飘的开口:“不上去打个招呼吗?”
危衡眯眼:“你是想看我的笑话?”
权郜捋了下灰发,十字架银质耳钉折射出亮眼的光,单只手吊儿郎当的搭上危衡肩膀:“太刻意的冷漠就意味你输了。”
明显的。
权郜能感到对方的身体一松,不需要多复杂的话就轻轻松松被扳倒动摇,倒不如说是终于等到一个坦坦荡荡的借口去打破。
危衡矜持地颔首,手心紧张出了点细汗,眼神飘忽迈着刻意计算过的步子走到江榭面前,眼皮有自主意识般颤了颤。
“Tsuki,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是挺巧的。”
江榭懒懒散散地挑眉,俊朗的脸做这个动作说不出恣意。
侧过身,缓缓踱步,简单的几步被他走得透出股说不出来的矜贵优雅,搭配上这套有韵味的穿搭,周身毫不吝啬散发出性感的男性荷尔蒙。
这副模样和之前格子衫理工男形成巨大的反差,实在新鲜——恰好危衡就是最难以抵抗新鲜的事物。
危衡的话一下子就被堵死在喉间,患上失声症,“你……你和傅琦……”
江榭早就看出在人群最后端冷漠的男人,毕竟对方生怕会被忽视,每一个动作和表情简直都刻意表演过度。
在他与其他人对视时,用直勾勾的、明晃晃的目光追随,又在要看过来时,故意慢一步移开,抱臂压眉抿嘴的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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