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的柱训练依旧在以极高的强度进行着,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尘土与紧绷的气息。队员们在众柱的指导下,榨取着自身的每一分潜力,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水柱富冈义勇依旧沉默寡言,指导队员时言简意赅,表情是一贯的平淡。旁人看来他与往日并无不同,依旧是那个难以接近、独来独往的水柱。
若有极其细心之人观察,或许能发现一丝微妙的差异。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蓝色眼眸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如同阳光穿透深海的微光。那份萦绕在他周身与世隔绝的孤寂感,似乎被某种无形的东西悄然冲淡了些许。
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包括对他最为关切的灶门炭治郎,他没再向义勇提过泉绪。但这一切都未能逃过胡蝶忍那双敏锐的眼睛,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清晨,义勇来到蝶屋时的神情。虽然他极力掩饰,但义勇微微加快的步伐看得出他很紧张,眼神中不同于往日的明亮神采,甚至周身气息中那的巨大的波动,都与平日的他截然不同,那分明是压抑着的激动的表现。
义勇离开后,忍看到了在庭院的发呆的泉绪。她看似是发呆,其实眼睛正盯着远处,那是义勇刚刚离开的方向。她的双眼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微红,虽然神情已然平静,但眉宇间那份混合着喜悦、释然与淡淡羞涩的复杂光彩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忍什么也没有问,她只是看着泉绪,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一份了然与祝福。有些事无需言说,已然心照不宣。她为这两位自幼相识、历经坎坷却始终在意彼此的人感到由衷的欣慰。在这决战前的黑暗时刻,能有一份这样的温暖与期盼是何其珍贵。
柱训练的气氛愈发凝重,每一位柱都倾尽所能,将最后的经验与技巧灌输给队员们。呐喊声、刀刃破风声以及沉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壮烈而充满希望的画卷。
炭治郎穿梭于各个训练场之间,他已经通过所有柱的训练,鼓励其他的同伴们。他偶尔还会去找义勇,每次看到那位水柱依旧沉默地挥刀,或是指导着其他队员。炭治郎心中都充满了敬意,暗暗发誓要变得更强,不辜负师兄和大家的期望。
炭治郎能闻到义勇身上一丝喜悦和释然的气味,他为自己几天前带领义勇走出过去的阴霾而感到骄傲。但他并不知晓义勇心中已然埋下了一颗关于未来的种子。
这份悄然滋生的私人心事并未削弱义勇的斗志,反而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灯,让他挥出的每一刀都更加坚定,更加有力。因为他知道在战斗结束之后,在那阳光普照的未来里,有人在浅草,在那间飘着甜香的点心铺里等待着他。这成为了他必须活下去,必须赢得胜利的理由。
这日,炭治郎刚从我妻善逸那里离开,正准备去找义勇,忽然听到义勇的部屋正传来激烈的兵刃交击之声,其间还夹杂着不死川实弥暴躁的怒吼。
炭治郎心中一惊,以为两位柱之间爆发了严重的冲突,二话不说立刻朝着声音来源飞奔而去。只见场中,实弥的风之呼吸狂暴肆虐,而义勇的水之呼吸则如绵延不绝的流水,将攻击一一化解。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实弥额角青筋暴起,眼神凶狠;义勇虽然面无表情,但那份沉默在实弥看来无疑是最大的挑衅。
“请不要再打了!为什么要打架呢!”
炭治郎毫不犹豫地冲入两人之间,张开双臂试图阻止。炭治郎靠近实弥的瞬间,超乎常人的嗅觉捕捉到了实弥身上残留的的抹茶清香和萩饼特有的红豆甜味。一个合理的猜测瞬间在炭治郎单纯的脑海中形成。
“难道?你们是在争抢萩饼吗?”
炭治郎焦急地喊道,试图用他理解的方式化解矛盾。他这话一出,正在激烈交锋的两人动作皆是一顿。
实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蠢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更让实弥火冒三丈的是,一旁的义勇竟然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用他那平淡无波的语气补了一刀。
“原来如此,不死川喜欢吃萩饼。”
“你们两个混蛋!都给我滚!”
实弥的理智之弦瞬间崩断,积攒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他猛地调转方向,一拳砸在还在试图调解的炭治郎身上。炭治郎直接被这一拳打飞出去,实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留下一个杀气腾腾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炭治郎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场边的草地上,义勇就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他的脑袋下面还垫着义勇羽织。
“义勇先生……我……”
炭治郎挣扎着想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了,我们不是在打架,是在切磋。”
义勇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平淡。
“除了指导队员,柱之间也会相互切磋,提升实力。”
这既是说给炭治郎听,也是在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做注解。炭治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闹了乌龙,脸上顿时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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