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绪每周两次的奔波虽然疲惫,却也让她与鬼杀队,尤其是与蝶屋重新建立了紧密的联系。正是在这样的往返中,她终于见到了富冈义勇。
那天泉绪走后,胡蝶忍将鲑鱼萝卜送到义勇手里。他的眼眸中掠过一抹惊喜,筷子稳稳地夹起一块浸透汤汁的萝卜,缓缓送入口中。那熟悉而温和的味道,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清甜,瞬间在他的味蕾上绽放。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起眼,看向对面正小口喝着茶的忍。
“这是泉绪做的味道,她今天来过吗?还是你从浅草带回来的?”
义勇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忍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她放下茶盏,用袖口轻轻掩了掩嘴角。
“富冈先生居然尝出来了,泉绪小姐下午刚走不久呢。来了总是忙前忙后,忙完就走了了,说是怕打扰大家训练。”
义勇沉默地低下头,又夹起一块鲑鱼,默默地吃着。忍盯着他看了一会,决定下次泉绪再来蝶屋时,安排他们见上一面。
三天后,时间接近正午时分,泉绪刚将药膳在蝶屋安置妥当,正揉着酸胀的手腕走出门,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独自站在庭院的走廊,静静地望着她。阳光镀上一层耀眼的光边,却莫名透着一股孤寂。
“义勇哥?是你吗?你来蝶屋做什么?”
泉绪轻声唤道,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微光,随即又恢复了平日的沉静,快步走到他身边。两人默契地在蝶屋廊下并肩坐下,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晚风的味道。
短暂的沉默后,泉绪侧过头,看着义勇线条冷硬的侧脸轻声道。
“义勇哥,我好想你。你现在成了如此优秀的水柱,我特别为你感到骄傲。看到你能够如此可靠地带领后辈,还能独当一面,我真的很为你高兴。”
泉绪笑着对义勇说,眼睛明亮。
“我不配成为水柱,我是彻头彻尾的懦弱者。早些年的锖兔他本该比我更合适,现在还有像炭治郎那样有潜力的后辈。我始终没能保护好身边的人……也没能保护好你……”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泉绪瞬间明白了他未尽的话语里包含了多少自责与悔恨。他总是这样,将所有的过错都扛在自己肩上。
“不是你的错,义勇哥。”
泉绪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覆上他放在膝上、紧握成拳的手背。
“我们都尽力了,你上次在浅草,赶来帮我对抗下弦之贰的时候。你的剑,你的觉悟,那一刻我就清楚地感觉到,你已经完全具备了水柱的实力。你保护了我,也保护着很多人。”
手背上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让义勇紧绷的肌肉微微放松了些。他沉默着,没有抽回手,反而轻轻挽住了泉绪靠近他这边的手臂。动作有些笨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依赖。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手臂挽在一起,肩膀轻轻相抵,分不清是谁靠着谁。西斜的太阳照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融合在一起拉得很长。
“你在浅草还好吗?后来有没有再遇到危险?”
义勇低声问,转移了话题却也泄露了潜藏的关心。
“嗯,一切都好。只是有时会想起以前在狭雾山的日子,想起练习花之呼吸的样子,想起在蝶屋的日子。”
泉绪感受着他手臂传来的温度,心里一片酸软。
“那就好,你走后这些年我也很想你。”
义勇挽着她的手臂稍稍收紧了些,无声的沉默里,流淌着对逝去时光共同的思念。那些一起练剑、分享点心、在雪夜里相互依偎的片段,从未随着时间褪色,反而在一次次离别后愈发清晰。
泉绪的手腕无意识地抬起,轻轻抚摸着他队服袖口那枚金色的纽扣,冰凉的金属质感下能感受到他沉稳的脉搏。这细微的动作带着难以言喻的亲昵和抚慰。
“那个叫炭治郎的少年,他很有你当年的样子,执着又带着点傻气。”
泉绪提起炭治郎,试图驱散一些沉重的气氛。
“他比我强,他的心里没有那么多阴影。有”
义勇淡淡地说,语气里却没有嫉妒,反而像是一种陈述事实。
泉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炭治郎的温暖和直率,是经历过太多失去的义勇所缺失的。她不再说话,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义勇的身躯先是略微一滞,随即松弛下来接受了这份依傍。
这景象像极了他们刚来鬼杀队时的模样,回忆上了发条,往事历历在目。那时的泉绪还是个青涩稚嫩的少女,刚刚成为香奈惠的继子。义勇也还未成为众人敬仰的水柱,只是一个普通的剑士,那时的少年少女就在廊下依偎着。
廊下再次陷入寂静,分享着难得的片刻安宁,从彼此的身上汲取着继续前行的力量。对于未来,他们依旧充满忧虑,但至少在此刻,他们不再是孤独的。
直到太阳西斜,两人才默默松开彼此,起身告别。义勇目送着泉绪的推着小车身影消失在蝶屋的夕阳中,才转身离开。
他们没有太多言语,只是在这短暂的静谧时光里,分享着这份无需多言的理解与支撑。直到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暮色四合,廊下的阴影渐浓,义勇才回到需要他坚守的位置上去。这份含蓄的情谊,如同廊下悄然弥漫的暮色温暖而绵长。
喜欢鬼灭同人:富冈家不为人知的物语请大家收藏:(www.071662.com)鬼灭同人:富冈家不为人知的物语小米免费小说网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