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冈义勇的引路下,胡蝶忍终于踏入了珠世隐居的宅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宁静得仿佛与世隔绝。
忍的脸上早已挂上了她那具有标志性又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仿佛之前所有的抗拒与尖锐都从未存在过。她仪态优雅地行了一礼,声音甜美得如同浸了蜜。
“您就是珠世大人吧,初次见面,我是鬼杀队的虫柱,胡蝶忍,同时负责整个鬼杀队的掌管医疗机构。承蒙您关照了我们鬼杀队的前队员,真是不胜感激。”
礼节周到,挑不出丝毫毛病,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珠世同样以无可挑剔的礼数回应,姿态温婉沉静。
“忍小姐,您能前来,是我的荣幸,请坐吧。还有这位年轻的猎鬼人,您也请坐,对了,泉绪小姐已经康复离开了,请您放心。”
听到泉绪康复的消息,义勇的心如同卸下千斤重担。
“谢谢您,珠世大人。”
短暂的的寒暄过后,话题迅速进入了正题。忍从袖中取出一叠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她对紫藤花毒性的深入研究、对各种伤患的处理心得以及对一些罕见病例的观察。
而珠世,则拿出了她耗费百年心血的研究成果。关于血鬼术的能量来源、人类和鬼的细胞构造以及她尝试研制让鬼变回人类药物的思路与瓶颈。
起初两人还保持着礼貌的试探,但很快,当讨论深入到专业领域时,气氛陡然变得热烈而专注。她们语速加快,引用着各种艰涩的术语,交换着彼此的数据和样本,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因某个观点的契合而微微颔首。
她们从药理学讨论到细胞学,从传统汉方谈到西洋医疗的最新进展,涉及范围之广,钻研之深,让一旁如同护卫般正襟危坐的义勇彻底陷入了茫然。
他完全听不懂那些复杂的名词和理论,只能看着两个聪明的头脑高速碰撞,交换着他无法理解的信息。时间一点点流逝,他从最初的警惕,逐渐变得无聊,甚至开始有些昏昏欲睡,只能靠强大的意志力勉强维持着坐姿,眼神放空地盯着房间一角,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
这场医者之间的交锋持续了许久许久,最终当讨论暂告一段落时,珠世和忍看向彼此的眼神中,虽然那份最初的警惕并未完全消失,却已然多了对对方学识的欣赏与认可。
忍收敛了些许面具般的笑容,语气中多了一份真诚的赞叹。
“珠世大人的研究,真是令人惊叹,许多思路是我从未想过的。”
珠世也微微欠身。
“忍小姐对毒理的理解和应用,也让我受益匪浅。”
只有义勇,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这场他完全插不上话也听不懂的漫长会议,总算快要结束了。他唯一的贡献,似乎就是充当了一个合格的背景板和保镖。
天色渐渐亮起来,忍与珠世的会谈结束了。她的小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记满了来自鬼医的珍贵情报,关于救治人类的新思路以及更多用药物对抗鬼的致命技巧。每一条信息都重若千钧,是通往胜利的微小却坚实的希望。
然而,知识的重量并未完全压过警惕的本能。忍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但内心深处那根紧绷的弦从未真正放松。毕竟,对方终究是鬼,是吞噬了无数同胞的种族。
事务既毕,忍起身告辞。但在真正离开浅草前,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让她停下了脚步。时隔两年多,她想去看看那个身影,即使她知道对方已经开启了新的生活,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必须亲自再去一次。
她找到了正担任护卫的义勇,语气轻快却不容拒绝地请求道。
“富冈先生,我们去小川小姐开在浅草的点心铺吧。我想在离开前,再去见见她。”
“好,我带路。”
义勇面露笑意的点了点头,他比忍更想见到泉绪,但还是安静地在前面引路。两人一前一后,身影在寂静的街道上被朝阳拉长。
很快,那间“泉绪的点心小馆”的店面他们出现在眼前。忍独自推门而入,门铃轻响,正在柜台后忙碌的少女抬起头来,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
泉绪看上去健康了许多,即使她不久前再次遭受了致命伤。但她脸上有了血色,眼神也不再是当初离开时那般空洞绝望。泉绪看着门口穿着蝴蝶羽织的身影,瞬间就认出了那是谁。忍也清晰地看到了泉绪眼中倒映出的,自己身上这件属于姐姐的羽织。
忍脸上习惯性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哀恸。泉绪的泪水更是像断线的珍珠,无声地滚落。忍也是,隔着短短的距离望着泉绪,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她们深知,现在站在彼此面前的,不单单是她们自己,她们还是香奈惠留存于世最为珍贵的遗物。目睹对方安然无恙地伫立于此,宛如见到香奈惠那温柔且强大的意志得以延续。每一次相逢,皆是对逝者的深切缅怀,亦是一次确认。确认香奈惠的牺牲并非枉然,她们正与她一同奋力地生存下去。
这一刻,无需任何言语。眼泪已经诉说了所有未曾说出口的思念。
泉绪把忍拉进店里,义勇静静地跟在忍身后进来,但他并没有上前打扰。他只是默然地站在靠近门口的角落,目光落在泉绪身上仔细地确认着。他看到她恢复了生机,正与忍小姐沉浸在重逢的悲喜交加中,这与他上次离开时她仍处于昏迷的样子判若两人。一种踏实的感觉在他心中沉淀下来,他将这片充满泪水与回忆的空间,完全留给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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