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抱着怀中彻底失去声息的泉绪,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他眼前崩塌碎裂。他想起两年前她溺水的模样,准备学着蝶屋女孩的方式再次救她。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地,那双以精准挥刀闻名的手,此刻却带着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开始徒劳地一下下地为她进行心脏按压。
“不……泉绪……你醒醒……”
义勇所做的一切貌似皆是徒劳,泉绪的身体依旧冰冷,胸口没有丝毫起伏。他所有的努力都像是在对抗早已注定的命运,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义勇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滴落在泉绪冰冷的脸颊上,沿着她毫无生气的肌肤滑落,晕开了她颊边早已干涸的血迹与尘土。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徒劳地用颤抖的手一遍遍擦拭着她的脸,仿佛这样就能擦去死亡的印记。
义勇颤抖着声音徒劳地呼唤着,用力摇晃着臂弯里她柔软却再无回应的身体。泉绪安静地倚靠着他,脑袋无力地垂向一侧。仿佛只是陷入了过于沉静的睡眠,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从永恒的沉睡中唤醒。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我不该逼你……我从来……从来没有觉得你懦弱……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只要能你开心就好……我不该离开……我不该让你难过……回来……求你回来……睁开眼睛看看我……别丢下我……”
他紧紧搂着她,将脸埋在她冰冷的颈窝,声音哽咽破碎语无伦次地哭诉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压抑了多年的情感、无人知晓的过往,伴随着滚烫的泪水决堤而出。他像是要将那些从未对人言说的心里话,在此刻尽数倾泻。
“你答应过我的……你说等我成为水柱……你说你会永远陪着我的……你骗我……你又在骗我……”
泉绪当年的话语,此刻清晰地回荡在耳边,带着往日的温柔,却化作了此刻最残忍的讽刺。
“现在我是成了水柱……却连你都保护不好……”
周围被救下的商贩们远远看着,无人敢上前打扰这悲恸的一幕,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哀伤。
就在这无尽的绝望似乎要将他彻底吞噬之时,一位一直沉默旁观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上前几步。他看着眼前这哭得撕心裂肺的少年猎鬼人,又看了看他怀中那容颜依旧却已香消玉殒的少女,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决断。
“这位大人!大人!”
义勇仿佛没有听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老者提高了音量,几乎是用尽力气喊道。
“大人!如果您还想救这位姑娘!现在就收起眼泪!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句话如同惊雷,猛地劈入了义勇混沌的意识。他骤然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老者。
“你说什么!什么办法!”
义勇的声音急切得发颤,他几乎是匍匐着,用膝盖向前挪动了一步,姿态卑微而急切,全然不顾自己身为水柱的尊严。老者被他眼中的灼人的光芒震慑,连忙道。
“我也是多年前听来的传闻,不知是真是假。从此地再往东走十几里地,据说隐居着一位名叫珠世的神医。她医术极其高超,传闻甚至能医白骨,活死人。”
义勇的心脏猛地一跳,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据说这位神医的府邸十分诡秘,而且只在夜间救治病人。并且有一个奇怪的规矩,必须在天亮之前将病人送到她那里。如果天亮之前能赶到,或许,这位姑娘还能有一线生机。”
夜间救治,天亮之前,他瞬间明白了什么。鬼杀队柱级剑士的直觉告诉他,这位珠世大人,绝非普通医师,有极大的可能性是鬼。但此刻,任何一丝希望,他都绝不会放过。
义勇猛地站起身,他不再犹豫,用自己尚且温热的羽织将她冰冷的身躯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张苍白安详的脸。小心翼翼地将泉绪冰冷的身躯打横抱起,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易碎品。他甚至来不及再多问具体方位,只记住了“往东十几里”、“珠世”这几个关键词。
他对着老者重重一点头,千言万语化作一个无比感激的眼神。
“宽三郎!前方探路!”
他对着空中高喊,鎹鸦宽三郎清啼一声,迅速向前飞去。
义勇怀中的身体依旧冰冷,但那微弱的一线希望,却像黑暗尽头唯一的光芒,支撑着他撕裂夜幕,向着可能存在的奇迹,拼尽一切疾驰而去。
“坚持住……泉绪……就当是为了我……”
话音未落他身影已动,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赶路。他的身影化作一道疾风,撕裂沉沉的夜色,朝着老者所指的方向发足狂奔!夜风在他耳边呼啸,却盖不过他胸腔里那如擂鼓般跳动的心脏声。
他必须赶到!在太阳升起之前!他绝不能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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