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深,天气转凉,鬼杀队的剑士们纷纷披上了御寒的羽织,也为这肃杀的组织增添了几分不一样的色彩。
香奈惠披上了一件全身绣着精美蝴蝶纹样的粉色羽织,与她温柔的气质相得益彰,仿佛一只真正的蝴蝶。泉绪则选择了一件温暖的浅黄色羽织,她从小就喜欢浅黄色,而且与她发间那枚发卡很是相配。义勇默默穿上了那件姐姐茑子留下的红色羽织,只是今年他的个头窜得厉害,刚入队时只比泉绪高一点的少年,如今已需要泉绪仰头才能对视了。羽织穿在他身上,明显短了一截,袖口也显得有些紧促,无声诉说着他的成长。
忍看着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羽织,尤其是姐姐那件漂亮的蝴蝶羽织,眼里充满了羡慕,小声嘟囔。
“我也要羽织,要和姐姐一样漂亮的羽织。”
香奈惠温柔地笑着,很快便拜托队里的裁缝,为妹妹赶制了一件绣着紫色蝴蝶纹路的羽织,与忍那黑紫渐变的发色异常相配。忍穿上后,起初她只是低着头,用手指细细摩挲着上面精致的刺绣蝴蝶纹路,紫藤色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爱。但很快,那点故作成熟的矜持就绷不住了。她忍不住在原地轻轻转了个小圈,感受着衣摆扬起的微风,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翘起,微微扬起的下巴和轻快的脚步暴露了她的开心。
一个出着太阳的午后,义勇饭后来蝶屋找泉绪,两人坐在庭院晒太阳。冬日的太阳,像是沉默却坚定的陪伴。告诉你即便在最冷的季节里,光明的来源也未曾离开。聊起了各自的藤袭山选拔。泉绪回忆起她那届的惨烈,声音低沉。
“我那一年,好像是剑士死亡数量最多的一次,当时两百多人只有十多个人活了下来,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幸运。”
义勇沉默片刻,接话道,声音里同样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我那年肯定是死亡人数最少的一次。”
义勇顿了顿,向泉绪补充道,每一个字都像含着沙砾。
“因为……有锖兔在……”
话题不可避免地再次触及悲伤的回忆。义勇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周身又开始弥漫起那种“我不配”的自卑气息。泉绪见状,心中一紧,立刻打断他。
“怎么会呢!义勇哥,我们来切磋吧!”
她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从自我否定的漩涡中挣脱出来。两人换上木刀,在庭院中摆开架势。义勇的身高、体力和腕力显然都在泉绪之上,每一次交锋都带着压迫性的力量。但泉绪的身法更为灵巧,花之呼吸的招式被她运用得淋漓尽致,如穿花蝴蝶般周旋,竟一时不落下风。
然而,在一次快速的进攻中,泉绪的刀尖不慎划过了义勇的羽织袖口。刺啦一声,红色的羽织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口子。
“对不起!”
泉绪立刻收刀,急切地上前查看。
“义勇哥,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义勇看了看被划破的袖子,又看了看泉绪焦急又关心的脸,脸上冷硬的线条竟微微柔和下来,露出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
“我没事,不用担心。”
事后,泉绪坚持要帮义勇修补羽织。她虽不擅长针线,但还是特意找来了隐部最巧的裁缝,认真地学习如何缝补。她希望能弥补自己的不小心,更希望能修补好义勇心中的某些伤痕。单纯缝补那道口子的话,泉绪也不是不会,只是她发现义勇的羽织有些小了,脑袋里便萌生出一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她连夜向狭雾山的鳞泷左近次写了封信。
三日后,鳞泷师父他将一件洗得干干净净却依旧能看出岁月痕迹的黄绿色龟甲纹羽织郑重地交给了蝶屋。
泉绪抱着那两件羽织,仿佛这两件羽织上还残留着他们的生息。茑子的红色羽织,和来自义勇的挚友锖兔的黄绿色龟甲纹羽织。
她将一针一线,小心翼翼地将两件羽织裁剪、缝合。针脚尽可能的做到完美,她深知这两位都是义勇心中最重要的人。最终,半边殷红半边黄绿龟甲纹的左右花色羽织诞生了。
义勇的目光落在泉绪手中那件缝合好的羽织上,半边是属于姐姐茑子的殷红,半边属于挚友锖兔的黄绿龟甲纹。刹那间,他的瞳孔如同遭遇地震般剧烈收缩,呼吸猛地一滞。
那两抹颜色,像是两把同时撬开记忆深渊的钥匙。无数破碎的光影与声音海啸般涌入脑海,撞击着他一直以来用沉默筑起的心防。
义勇一直努力背负的、深藏的几乎要将他自己压垮的悲伤与思念,在这一刻具象成了眼前这件沉甸甸的羽织,变得无比清晰而锐利。他再也无法维持任何冷静。
几乎是踉跄着上前一步,他猛地从泉绪手中接过羽织,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又最沉重的宝物。下一秒,他伸出双臂,将还未反应过来的泉绪几乎是用尽全力地拥入怀中。
义勇的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下巴轻轻抵在泉绪的额头,仿佛溺水之人抱住唯一的浮木。滚烫的泪水无声地从他紧闭的双眼中涌出,迅速浸湿了泉绪的眉梢。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用这笨拙的拥抱,诉说着内心翻江倒海的全部情绪。
泉绪先是一愣,随即感受到了义勇从未有过的剧烈情绪波动。她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抬起手,轻轻回抱住他颤抖的脊背,无声地接纳了他所有的痛苦。这件羽织从此将永远陪伴着他,它不仅是御寒的衣物,更是他将逝去的至亲与挚友化作力量、背负前行的誓言与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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