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面前摊开的正是几日前不死川实弥塞给他的那本启蒙册子。纸张上粗糙却直白的插画,此刻在他看来却如此复杂难解。他皱着眉头,对着那本册子发了一下午的呆,试图将理论与昨晚那份温暖的宁静、以及泉绪联系起来,却只觉得思绪更加混乱。
门外忽然传来了毫不客气的敲门声,随即门被拉开,实弥堵在门口,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喂!富冈!我进来了!”
实弥大步走进来,视线扫过义勇和他面前那本眼熟的册子,脸上立刻露出了然又带着点戏谑的粗野笑容。
“怎么样?昨晚的新婚之夜怎么样?”
他用下巴指了指那本册子,脸上是戏谑的表情,语气里也充满了过来人的调侃。
义勇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实弥。蓝色的眼眸里是一片纯粹的平静,甚至带着点未解其惑的茫然。他毫无波澜的语气,如实回答道。
“嗯,什么都没做。”
实弥脸上的戏谑笑容瞬间僵住,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他看看义勇那副理所当然的平静模样,又看看那本被研究了好几日却毫无进展的教材,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火混合着巨大的无语感直冲头顶。下一秒,爆裂的怒吼几乎要掀翻屋顶。
“富冈义勇!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义勇被他吼得微微后仰,脸上依旧是一片茫然的困惑,似乎完全不明白实弥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看了看那本册子,又看了看暴怒的实弥,非常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们抱在一起睡了。”
义勇试图解释,不过这句话对实弥如同火上浇油。
“这是小孩子也会做的事!你真是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指望你这种家伙开窍!”
实弥气得几乎要跳起来,看着义勇纯情得可恨的样子,他最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白色的短发。
“啧!老子不管了!这种事情以后别来问老子!”
他怒气冲冲地扔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把门摔得震天响,留下义勇一个人继续对着那本册子陷入更深的沉思。
傍晚,泉绪回来时从外面的料理店带回了一盒还温热的饭团和一小碟爽口的姜丝小菜作为两人的晚餐。两人用完晚餐,义勇习惯性地走向了浴室。天气转冷后,他不仅没有减少泡澡的次数,反而更加依赖那氤氲的热气来驱散断肢处时常发作的幻痛与寒意,不过失去右手后使得这个过程变得异常艰难和危险。
泉绪看着他沉默的侧脸,心中了然。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羞涩。毕竟他们已经结婚,帮助丈夫泡澡也是作为妻子分内的事,更何况她绝不能让他因此陷入危险。
“义勇,我来帮你吧。”
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却异常坚定。
义勇正准备起身的动作顿住了,他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向泉绪。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窘迫,有犹豫,不过更多的是即将被接纳的悸动。他没有逞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
“谢谢,麻烦你了。”
浴室内,热气渐渐弥漫开来。
义勇背对着她,用左手有些笨拙地解开衣带。衣物一件件被褪去,背上、肩上、臂膀上那些刚刚愈合不久的粉红色新伤疤,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泉绪眼前。每一道伤疤,都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那场决战的惨烈。泉绪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泛起细密的疼痛。她默默上前,帮他收好脱下的衣物。
泉绪也解开了浴衣,不过与义勇布满伤痕的身体不同。她的肌肤白皙光滑,除了右肩那道较为显眼的旧伤疤,其余的伤痕早已淡去。她的身材曲线玲珑,朦胧的水汽中更显柔美。
义勇在泉绪脱下衣服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的目光努力保持平视前方,克制自己不去乱瞟,不过眼角的余光还是捕捉到了她远比想象中更加动人的曲线。耳根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喉结轻轻滚动。
泉绪放好浴盆的热水,试了试水温后小心地扶着义勇,让他安稳地坐进浴盆中。她跪坐在浴盆边,看着他紧绷的眉头在热水中渐渐舒展开,脸上也露出了安心的神色。她拿起水瓢舀起温热的水,温柔地为他冲洗着头发,指尖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皮。义勇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份被悉心照顾的安宁。
泉绪为义勇洗完头发,自己也简单地冲洗了一番,便准备起身离开。
“等下记得的叫我,我扶你起来。”
义勇在他转身之际却忽然开口,声音在水汽中显得有些低沉沙哑。
“泉绪,可以进来陪我吗?”
泉绪的脚步顿住了,脸颊瞬间绯红。她本就不怎么爱泡澡,年少时溺水的阴影导致她难以忍受热水没过胸口时心肺的压强。不过她还是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好吧。”
浴盆对于两个人来说实在有些狭小,泉绪跨入水中几乎无处可坐。热水瞬间包裹了两人,肌肤毫无阻隔地紧密相贴,清晰地感受到彼此身体的线条与温度。两人都僵住了,一动不敢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跳加速的沉默与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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