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总部所在的区域,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与狭雾山不同的紧张与忙碌。义勇安顿下来后,强撑着精神去打听泉绪的所在。支撑着他的,是内心深处对那个熟悉身影的渴望,一份亟待安抚的孤寂。
富冈义勇站在蝶屋的庭院,与闻讯跑出的泉绪重逢时,两人都愣了一下,时光仿佛被悄然拨动。泉绪长高了不少,褪去了不少稚气,眉宇间多了几分剑士的坚毅与柔和,她进鬼杀队仅一年就已然是丁级队员。而义勇也变得挺拔了些,肩膀宽阔了些,只是那原本就沉默的气质,如今更沉淀为一种化不开的沉郁,深蓝色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终年不散的雾。
“义勇哥!我好想你!”
泉绪的眼眸瞬间亮起,如同投入星光的湖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快步上前,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
“泉绪。”
义勇低声回应,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又抬起手臂轻轻环抱住她,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幻觉,随即又微微垂下。
泉绪将他引到庭院僻静处的长廊坐下,迫不及待地问起狭雾山大家的近况。义勇用简短的语言回答,但声音低沉,毫无生气。
“鳞泷师父还好吗?”
“嗯。”
“大家训练怎么样?”
“都还好。”
泉绪敏锐地察觉到了他那份不同寻常的压抑。她停下话头,仔细地看着他,目光落在他左眼角那道还未完全褪去的浅粉色疤痕上,心中莫名一紧。
“还痛吗?”
“不怎么痛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义勇。
“锖兔大哥呢?怎么不见他?还有真菰,她明年就能参加选拔了吧?”
泉绪的话音落下,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却激起了义勇内心深处最痛苦的涟漪。几乎是在听到锖兔这个名字的瞬间,义勇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他猛地攥紧了放在膝上的拳头,指节泛白,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嘴唇紧抿,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随后他低下头彻底沉默下来,周身被一种浓重的悲伤和绝望所笼罩。无需再多言,泉绪已然明白。
“锖兔他几乎杀了整座山的鬼,保护了所有剑士。”
他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所向披靡如同太阳般耀眼的身影,在林中穿梭,剑光所至,恶鬼皆化为灰烬。义勇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像是无法喘气,他死死攥紧自己的胸口,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仿佛这样才能按住那颗快要被痛苦撕裂的心脏。
“可是他的刀断了……明明已经是第七天了……”
这句话他说得极轻,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和彻骨的绝望,仿佛至今仍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所向披靡如同太阳般耀眼的身影,在林中穿梭,剑光所至,恶鬼皆化为灰烬。
巨大的心痛瞬间攫住了泉绪,她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地将一杯刚泡好的紫藤花茶推到他面前。看到义勇几乎没动那杯茶,泉绪默默起身离开,端来一小碟她刚做的羊羹。她将碟子轻轻放在他手边,声音温柔。
“吃点甜的吧,会舒服一点。”
义勇沉默片刻,终于拿起一块,放入口中。那熟悉的、甜腻的味道在口中化开,仿佛一瞬间将他拉回了多年前那个初遇的午后,带来一丝微不足道却真实的慰藉。
“嗯,还是以前的味道。”
义勇依旧低着头,仿佛被困在自己的世界里。泉绪深吸一口气,努力振作起精神,她站起身。
“义勇哥,跟我来。”
她带着他,在蝶屋走了一圈。向正在捣药的香奈惠介绍道。
“师姐,这是富冈义勇,是在狭雾山修炼水之呼吸的剑士……也是……”
泉绪还没想好怎么向香奈惠介绍义勇,香奈惠已经放下药杵,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悲伤气息的少年,她的目光温柔而睿智,仿佛能看透一切伤痛。了然地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而包容。
“欢迎你,富冈先生,蝶屋随时欢迎你。在这里,可以稍微放松一些哦。”
傍晚时分,两人沉默地坐在蝶屋的长廊下。极度的疲惫和悲伤终于击垮了义勇强撑的精神,他的头不知不觉间微微倾斜。泉绪察觉到肩膀上一沉,侧头发现义勇竟就这样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即使是在睡梦中,义勇的眉头也紧紧蹙着,仿佛承担着无尽的噩梦。泉绪僵直着身体没有动,心中充满了酸楚和怜惜。她最终没有叫醒他,只是任由他靠着,希望能借由这微不足道的接触,能分担他心中千分之一的痛苦。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逢的喜悦被沉重的悲伤所覆盖,但是他们相互依靠的暖流,也在悄然无声地流淌,试图治愈那看似无法愈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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