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晨光带着点温柔的暖意,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洒下一片浅金色的光斑。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针线,正给即将出生的宝宝缝小袜子 —— 白色的棉布上,我特意绣了个小小的萝卜图案,针脚不算精致,却满是心意。旁边的小宇趴在地毯上,用彩笔给奥特曼画 “新铠甲”,嘴里还念念有词:“给妹妹的奥特曼要厉害一点,这样才能保护她。”
顾夜寒则在婴儿房里忙碌,时不时传来他轻手轻脚整理东西的声音 —— 他昨天刚收到定制的婴儿床围栏,今天一早就在研究怎么安装,说要确保每一个卡扣都扣紧,不能让宝宝有一点危险。鹦鹉富贵落在婴儿房的门框上,歪着脑袋看他忙活,时不时喊一句:“小心!小心!宝宝安全!”
就在这时,门铃 “叮铃铃” 响了起来,打破了家里的宁静。小宇最先跳起来:“我去开门!肯定是张奶奶送萝卜干来了!” 他光着脚跑过去,拉开门却愣住了 —— 门口站着的不是张大妈,而是表姐,她手里拎着个印着卡通小熊的礼盒,身上穿的连衣裙虽然熨得平整,却能看出是去年的旧款,领口还沾着点不易察觉的线头。
“哟,小宇都长这么高了!” 表姐一边换鞋,一边四处打量客厅,眼神像扫描仪一样扫过沙发、茶几,最后落在我手里的小袜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炫耀的笑,“翠花,你这还自己缝袜子呢?现在谁还自己做啊,买现成的多方便。你看我给宝宝买的衣服,纯棉的,一百多一件呢!”
她把礼盒往茶几上一放,刻意让礼盒上的 “优质纯棉” 标签对着我,又补充道:“我儿子小时候都没穿过这么好的,那时候条件差,买五十块的衣服都觉得贵。现在不一样了,宝宝出生就得穿好的,不然委屈了孩子。” 她说着,还伸手拨了拨礼盒上的蝴蝶结,像是在展示什么稀世珍宝。
我手里的针线顿了顿,刚想开口说 “自己缝的更舒服”,就看见顾夜寒从婴儿房走出来。他身上沾了点白色的棉絮,显然是刚才整理婴儿床时蹭到的,手里还拿着个宝宝的安抚奶嘴 —— 正是那个腊肉形状的,他大概是怕弄丢,一直攥在手里。
“表姐来了。” 顾夜寒笑着打招呼,语气温和,没有丝毫疏离。他走到储物间,很快拎出一个比表姐的礼盒大三倍的金色盒子,盒子上印着低调的烫金花纹,看起来精致却不张扬。他把盒子递到表姐面前:“表姐,这是给你家孙子的礼物,前几天去国外考察,特意给孩子带的,你别嫌弃。”
表姐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顾夜寒会突然送她礼物,她双手接过盒子,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打开盒子的动作都带着点紧张。盒子里铺着柔软的浅粉色丝绒,放着两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婴儿衣服,衣服是国际大牌的有机棉款,领口绣着小小的云朵图案,标签上的价格隐约可见 —— 单套就比表姐手里的礼盒贵好几倍;旁边还放着一个最新款的小天才电话手表,表带是孩子喜欢的蓝色,屏幕上还贴着卡通保护膜。
“这、这也太贵重了……” 表姐的声音有点发颤,眼神里满是震惊,之前的炫耀劲儿一下子没了,她下意识地把自己的礼盒往身后挪了挪,像是怕被比下去。
顾夜寒却像没看出她的窘迫,依旧笑着说:“都是给孩子的心意,不值什么钱。你刚才问宝宝的婴儿车,我确实买了进口的,但不是为了它贵,是因为我查了很多资料,那款车的靠背能多角度调节,宝宝躺着、坐着都舒服,还专门设计了放安抚奶嘴和小玩具的小兜,出门的时候不用手忙脚乱找东西,安全又方便。”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表姐手里的礼盒上,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真诚:“其实给宝宝买东西,真不是越贵越好。就像你给我家念念买的衣服,纯棉的穿着舒服,孩子穿着也开心,这就是最好的;我给你家孙子买的衣服,也不是因为它是大牌,是因为它的有机棉材质对孩子皮肤好,电话手表能定位,你带孙子出门也放心。关键是看适不适合孩子,是不是真心为孩子考虑,你说对吧?”
表姐的脸 “唰” 地一下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她攥着礼盒的手指更紧了,指甲都快嵌进礼盒的包装纸里,支支吾吾地说:“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就是觉得,孩子出生得用好的,没想着适不适合……”
“姨妈,你看我给妹妹画的画!” 小宇拿着一张刚画好的奥特曼画跑过来,画纸上,奥特曼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这是保护妹妹的奥特曼,比衣服还重要!因为奥特曼会保护妹妹,不让坏人欺负她,这是我对妹妹的爱!”
顾夜寒蹲下来,摸了摸小宇的头,眼神里满是温柔的赞许:“对,小宇说得太对了。衣服、婴儿车这些都是外在的,家人的爱才是最重要的。咱们给宝宝准备东西,不是为了跟别人比谁的贵,是为了让宝宝感受到咱们的心意,让她知道,她是被爱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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