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前一天的傍晚,夕阳把旧屋的客厅染成暖黄色,我蹲在旧沙发前,手指轻轻摸着坐垫上起球的布面 —— 这块塌下去的地方,是小宇刚学爬时总喜欢蹭的位置,久而久之就磨得没了弹性;扶手内侧还有几道浅浅的牙印,是他长牙时抱着沙发啃的痕迹;沙发缝里,说不定还藏着他去年弄丢的奥特曼卡片。
“还在看呢?” 顾夜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蹲下来,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沙发,手指轻轻碰了碰那道牙印,“是不是舍不得?要不咱们把它搬到新家去?虽然旧了点,但修修还能用。”
我摇摇头,鼻子有点发酸:“新家那么大,装修得那么亮,这旧沙发放进去太突兀了,像个格格不入的老物件。再说,留着它,总想起以前的日子……” 话没说完,顾夜寒就伸手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我的指尖。
他没再劝我,转身走到阳台去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有几句飘进我耳朵里:“对,3 栋 502 的旧沙发,一定要小心搬,扶手那里有小孩的牙印,别碰坏了…… 搬去新家的儿童房,先找块布盖着,别沾灰。”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挂了电话走回来,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我想着,儿童房正好缺个沙发,小宇以后在里面读绘本、玩乐高,累了就能躺在上面歇会儿,跟在旧家一样踏实。这沙发不是老物件,是小宇的童年,比什么新家具都贵重。”
小宇从房间跑出来,抱着奥特曼玩偶扑到沙发上,伸手在缝里掏了半天,居然真的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卡片:“妈妈!我的赛罗奥特曼找到了!顾叔叔,咱们把沙发搬去新家好不好?我还想在上面找卡片!” 顾夜寒笑着揉他的头:“当然搬,咱们的沙发还要陪小宇长大呢。”
第二天搬家时,天刚亮,张大妈就带着几个邻居来帮忙了。李阿姨拎着刚煮好的豆浆,塞给我一杯:“翠花,搬新家是大喜事,喝点热的暖身子!” 王大爷扛着我的咸菜罐,小心翼翼的,生怕摔了:“你这罐萝卜干我还等着尝呢,可不能坏了!”
顾夜寒没让保镖动手,自己撸起袖子,跟着大家一起搬东西。他抱着小宇的乐高箱,还不忘叮嘱搬家师傅:“沙发慢点放,别磕着门!” 张大妈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忍不住笑:“顾总,您这大老板还在乎个旧沙发啊?我家那旧沙发,早就当废品卖了。”
顾夜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过我递的毛巾,语气自然:“翠花在乎的东西,我就在乎。这沙发上有小宇的笑声,有翠花陪他读绘本的影子,搬过去,孩子踏实,翠花也安心。新家具什么时候都能买,可这些回忆,买不回来。”
到了新家,我没先看宽敞的客厅,也没看明亮的卧室,径直往厨房走 —— 顾夜寒之前说,按我的喜好布置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用心。推开门的瞬间,我眼眶一下子热了:
大理石台面又宽又平,左边留了块专门腌萝卜干的区域,铺着防滑垫,旁边还放着我常用的竹筛;右边的橱柜里,整整齐齐分了格子,每个格子上都贴着手写的标签:“萝卜干罐”“腊肉酱”“酱油醋”,连我去年腌腊八蒜的玻璃罐,都被洗得干干净净,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抽油烟机是最新款的侧吸式,顾夜寒说 “这样炒腊肉时油烟少,不会呛到你”;最贴心的是,厨房墙上挂了块小黑板,上面用彩色粉笔写着 “王翠花的专属厨房,顾夜寒禁止乱摸”,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萝卜,萝卜叶子画得像鸡毛,一看就是他的手笔。
“怎么样?是不是跟你想的一样?” 顾夜寒走过来,从橱柜里拿出个新的坛子,“我问了张大妈,她说你腌萝卜干喜欢用这种粗陶坛,特意让厂家定制的,上面还刻了‘花’字。” 我摸着坛身上的小字,指尖传来粗陶的温度,心里暖得像揣了碗热粥。
张大妈凑过来看厨房,羡慕得直点头:“翠花啊,你真是嫁对人了!顾总这心细得跟姑娘似的,把你放在心尖上疼呢!你看这小黑板,连‘禁止乱摸’都写上了,生怕别人动你的东西。”
我笑着没说话,转头看向客厅 —— 顾夜寒正陪着小宇在儿童房铺沙发巾,小宇趴在旧沙发上,兴奋地指着窗外:“顾叔叔,以后我要在沙发上读绘本,还要找奥特曼卡片!” 顾夜寒点点头,帮他把玩偶放在沙发上,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连灰尘都在光里跳着舞。
突然觉得,新家的温暖从来不是因为它大、它亮,而是因为这里装满了在乎 —— 顾夜寒记得我舍不得旧沙发,就把它搬来;记得我喜欢腌萝卜干,就按我的习惯布置厨房;记得小宇的喜好,就把儿童房弄得满是回忆。
厨房里的咸菜罐透着淡淡的咸香,客厅里传来小宇的笑声,顾夜寒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豆浆:“别站着了,去看看你的沙发,我给你垫了新的棉垫,坐着不硌腰。” 我接过豆浆,跟着他走向儿童房,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 —— 原来家的意义,从来不是华丽的装修,而是有你在乎的人,和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热乎乎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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