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刚把小店的青石板染成暖橙色,柜台上的腊肉罐还泛着油亮的光。顾夜寒正蹲在灶房角落,把白天卖剩的腊肉分门别类装进陶罐 —— 肥的单独装,瘦的和腊排骨分开,连掉在罐底的腊肉碎都仔细捡起来,说 “攒着明天炒萝卜干,不浪费”。他的动作熟练又细致,指尖蹭到罐沿的盐霜,还会下意识用布擦干净,这是多年打理小店练出的习惯,连翠花都说 “夜寒收拾的腊肉罐,比我叠的衣服还整齐”。
顾夜宸则在堂屋陪小宇和念念玩 “奥特曼守护腊肉” 的游戏。他用积木搭了个迷你 “腊肉仓库”,小宇举着赛罗卡片站在 “仓库” 前,念念抱着萝卜玩偶当 “观察员”,顾夜宸则扮演 “怪兽”,故意放慢动作让小宇 “打败”,引得小宇笑得直拍手:“舅舅爸爸你太弱啦!奥特曼一招就能打败你!” 顾夜宸笑着投降,从口袋里掏出块腊肉干递给念念:“念念当观察员辛苦啦,奖励你一块甜口的。”
翠花坐在柜台后,手里捧着账本核对账目,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玩闹的三人一鸟 —— 富贵蹲在顾夜宸肩膀上,叼着块腊肉干,时不时凑到小宇耳边 “嘎嘎” 叫两声,像是在给 “奥特曼” 通风报信,嘴角不自觉弯起。窗外的天渐渐暗下来,顾夜寒从灶房出来,刚想开灯,突然 “啪” 的一声,整间小店瞬间陷入黑暗,连窗外的路灯都没了光亮。
“啊!” 念念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往顾夜宸怀里钻,小胳膊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声音带着哭腔:“舅舅爸爸,黑…… 我怕……” 小宇也停下动作,虽然没哭,却也往顾夜寒身边凑了凑,手里的奥特曼卡片攥得紧紧的:“爸爸,是不是怪兽来了?”
顾夜寒赶紧稳住心神,伸手摸了摸小宇的头,声音沉稳:“别怕,不是怪兽,应该是停电了,爸爸去拿蜡烛。” 他记得灶房的储物柜里备着应急蜡烛,是去年暴雨停电后特意买的,还选了带小萝卜图案的,说 “看着喜庆,孩子们不害怕”。顾夜宸则轻轻拍着念念的背,用手帮她擦眼泪,声音温柔得像哄睡:“念念不怕哦,蜡烛的光像小太阳,一会儿亮起来就暖和了,咱们还能吃‘烛光腊肉宴’,比平时还好玩呢。”
黑暗里,顾夜寒摸索着往灶房走,脚步却没慌 —— 他闭着眼都能摸到储物柜的位置,手指碰到冰凉的柜门,打开后果然摸到了蜡烛和火柴。“找到啦!” 他举着蜡烛走出来,火柴 “擦” 的一声点燃,橘黄色的烛光瞬间照亮一小块区域,跳动的火苗映在孩子们脸上,恐惧渐渐散去。顾夜宸赶紧走过去,帮他把蜡烛放在桌子中间,又找了个盘子当底座,怕蜡油滴在桌上:“夜寒哥,再拿几根蜡烛,多点亮几处,更亮堂。”
顾夜寒又去灶房拿了三根蜡烛,分别放在堂屋的角落和柜台边,烛光摇曳着,把小店照得暖融融的,连柜台上的腊肉罐都泛着柔和的光。念念从顾夜宸怀里探出头,看着跳动的火苗,小声问:“舅舅爸爸,烛光真的像小太阳吗?” 顾夜宸笑着点头,把她抱到椅子上:“当然啦,你看,这光是不是暖暖的?比电灯还温柔呢。”
顾夜宸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灶房走:“咱们白天剩了不少腊肉和萝卜干,我去加热一下,咱们就吃烛光腊肉宴,像野餐一样!” 他打开保温箱,里面果然有下午没吃完的腊排骨和炒萝卜干,还有半锅腊肉粥。他把腊肉和萝卜干倒进一次性饭盒 —— 是上次野餐剩下的,正好派上用场,又把腊肉粥倒进小锅里,用酒精炉加热:“这样分着装,像野餐的便当,孩子们肯定喜欢。”
顾夜寒则在桌子上摆弄蜡烛,把四根蜡烛摆成心形,中间放着顾夜宸刚端来的腊肉饭盒,烛光透过心形的缝隙洒在食物上,温馨得让人心里发甜。“这样摆好看,” 他满意地退后一步,又从柜里翻出包糖果,放在桌子边缘,“停电也得有零食,孩子们爱吃。”
翠花走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 —— 烛光摇曳,心形的烛火映着满桌的腊肉和糖果,顾夜寒正帮小宇剥糖纸,顾夜宸则在给念念吹凉腊肉粥,心里暖得发颤。她伸手碰了碰顾夜寒摆的蜡烛,轻声说:“你还会摆心形,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浪漫。” 顾夜寒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看网上说这样好看,想着孩子们喜欢,你也能开心。”
小宇拿着剥好的糖,递到顾夜宸嘴边:“舅舅爸爸,你吃!烛光下的糖更甜!” 顾夜宸笑着接过,又帮小宇夹了块腊排骨:“快吃排骨,热乎着呢,停电吃这个更香。” 念念则窝在顾夜宸怀里,小口喝着腊肉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烛光,小声说:“舅舅爸爸,烛光真好看,我不想来电了。”
富贵蹲在蜡烛旁,盯着跳动的火苗,时不时用翅膀扇一下,像是在保护火苗不被风吹灭。顾夜寒怕它碰倒蜡烛,把它抱到柜台上,递过去一块腊肉干:“乖乖在这儿吃,别捣乱,不然烛光就灭了。” 富贵叼着腊肉干,乖乖蹲在柜上,眼睛却还黏着烛光,活像个认真的 “烛光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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