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的小院还飘着腊肉香,顾夜寒和顾夜宸就已经在厨房和客厅间来回穿梭,忙着收拾第二天野餐的装备。顾夜寒蹲在灶台前,砂锅里的腊肉汤正咕嘟冒泡,三层肥两层瘦的腊排骨在汤里翻滚,油花浮在表面,混着萝卜的清甜,香气飘满整个屋子。“得把汤炖得浓点,” 他用长勺搅了搅,捞出一块腊排骨尝了尝,“再炖半小时,肉烂了才好吃,孩子们咬着不费劲。”
旁边的顾夜宸则在整理帐篷和野餐垫,他选的是顶米白色的超大帐篷,能容下全家人,还特意在帐篷里铺了层柔软的绒毯,说 “念念坐地上不会凉”。野餐垫是翠花喜欢的格子图案,他仔细叠好,放进防水袋里,又把小宇的奥特曼风筝、念念的萝卜形状飞盘,还有富贵的小窝一一塞进后备箱,生怕落下什么。“夜寒哥,腊肉汤装保温桶里吧,” 他递过一个印着萝卜图案的保温桶,“这个保温效果好,到了郊外还是热的。”
顾夜寒点头,小心地把腊肉汤舀进保温桶,又把切好的腊肉片、萝卜块、青菜、粉丝分别装进保鲜盒,摆得整整齐齐。“这些配菜得分开装,” 他一边装一边说,“不然串味了,萝卜吸了肉香才好吃。” 小宇举着奥特曼卡片跑过来,趴在顾夜寒身边:“爸爸,我能帮你拎保温桶吗?我力气大,能保护好腊肉汤!” 顾夜寒笑着把他抱起来:“咱们小宇真勇敢,不过保温桶沉,你帮爸爸递保鲜盒就行,好不好?”
念念也抱着萝卜玩偶凑过来,拽了拽顾夜宸的衣角:“舅舅爸爸,我能带着玩偶去吗?它也想晒太阳。” 顾夜宸蹲下来,帮她把玩偶塞进小背包里:“当然可以,念念的玩偶是野餐小嘉宾,咱们还带了它爱吃的萝卜干呢。” 富贵扑棱着翅膀飞过来,叼着块腊肉干往保温桶旁边凑,像是在说 “我也要去!我也要吃腊肉!”,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SUV 就载着满满一车的期待出发了。张大妈和李婶早就站在巷口送行,张大妈往翠花手里塞了袋刚蒸的杂粮馒头:“带点馒头,配腊肉汤正好,孩子们玩饿了能垫垫。” 李婶则递过坛酸萝卜:“这个解腻,野餐吃多了肉,就着酸萝卜,舒服!” 顾夜寒和顾夜宸赶紧道谢,顾夜寒把馒头放进后备箱,顾夜宸则把酸萝卜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怕洒出来。
车里的气氛格外热闹,小宇坐在后座,手里举着奥特曼风筝,跟顾夜寒讲 “奥特曼怎么在天上打怪兽”;念念窝在顾夜宸怀里,玩着萝卜玩偶,时不时哼两句不成调的儿歌;翠花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嘴角挂着笑。顾夜寒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孩子们,顾夜宸则帮翠花剥糖炒栗子,是他早上特意买的,还热乎着:“你尝尝,甜不甜,解解闷。”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郊外的草地上。这里的草绿油油的,远处有条小河,阳光洒在水面上,泛着细碎的金光,风里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想深呼吸。“这里真好!” 小宇第一个跳下车,举着风筝就往草地跑,顾夜寒赶紧跟上去,怕他摔着:“慢点跑,别着急,咱们先搭帐篷,再放风筝。”
顾夜宸抱着念念跟在后面,帮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好:“郊外风大,别着凉,舅舅带你采野花,好不好?” 念念点了点头,小手指着不远处的小野花,眼睛亮了:“舅舅爸爸,你看!小黄花!像星星一样!”
顾夜寒和顾夜宸开始搭帐篷,顾夜寒负责插帐篷杆,他拿起一根杆子,往地钉孔里插,却没注意方向,插反了,帐篷歪歪扭扭的,像个没站稳的孩子。“不对不对,” 顾夜宸赶紧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杆子,“这个杆子得对着帐篷的卡扣,你看,这样插进去才稳。” 他蹲下来,手把手教顾夜寒调整角度,两人头靠头研究帐篷说明书,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头发上沾着的草屑都泛着光,温馨得像幅画。
翠花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掏出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 —— 顾夜寒认真听着顾夜宸的讲解,顾夜宸耐心地示范,两人的动作默契又自然,再也没有了以前的较劲。“你们俩搭得真快,” 她笑着走过去,帮他们递地钉,“以前总担心你们吵起来,现在才发现,你们一起做事,比谁都靠谱。”
顾夜寒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以前是我太较真了,现在才知道,一起搭帐篷比什么都有意思。” 顾夜宸也笑了:“是啊,咱们俩一个有力气,一个细心,正好互补。” 没一会儿,帐篷就搭好了,米白色的帐篷立在草地上,像朵盛开的花,里面铺着柔软的绒毯,还放着孩子们的玩具,看着就舒服。
接下来是准备腊肉火锅,顾夜宸把保温桶里的腊肉汤倒进小火锅里,点上固体酒精,汤很快就咕嘟冒泡,腊排骨的香味瞬间飘了出来。顾夜寒则把切好的萝卜块、青菜、粉丝一一放进锅里,“萝卜煮软了才好吃,” 他一边放一边说,“粉丝最后放,煮两分钟就行,不然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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