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异僭之书 第66章 凝光的态度

不知过了多久，空已和派蒙终于来到了约定地点，当他们看到言已经在此等待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没什么好惊讶的，去天衡山寻找登上群玉阁的方法，我是不是该夸你们「勤奋」？”言合上书起身。

“哼！我们可是找到了登上群玉阁的方法”派蒙有几分得意地说“所以，言，你找到上群玉阁的方法了吗？”

“废话”。

说完，按照描述，言、空、派蒙跟着指引找到了登上群玉阁的引路人“你好，这里卖月亮吗？”

“是的，要几个？”“数量不方便透露”。（暗号不一样吗？）言看向派蒙。

引路人点了个头说“答得好，三位请由此登阁，对了，三位就是凝光大人今天安排的客人吧。”

“没错！”派蒙立即点头。“嗯，好”

在引路人的指引下，三人登上了群玉阁，群玉阁的风景不错，高高地悬挂在天上，仿佛整个璃月的大好河山都尽收眼底。

凝光已经在此等待，看到三人来率先开口“恭候多时了，远到而来的旅行者们。”

“呀，是凝光！”派蒙兴奋地指着迅速飞近了凝光。“初次见面，我们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派蒙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递给了凝光。

凝光笑了笑说“给我的？真是多谢。我请三位来，反倒让三位费心了。”

“不用带上我，我对他们准备了礼物并不知情。”

“不费心，不费心，嘿嘿~”派蒙脸红着不好意思地说。“难怪比我想象中要花费更久，原来是准备了礼物，倒是浪费了凝光的时间。”

“我时间倒还算得上富裕，不用担心”凝光略带客气地回应。

“群玉阁的风景还不错”言看了看群玉阁的风景说。

凝光笑了笑说“哈哈，很高兴你也喜欢它”。说着，凝光顺着言的话题，讲着群玉阁的故事。

“这座宫殿浮空的位置，高于一切山脉，从这里能清楚地看见璃月港的全貌”

“从学做生意的年纪起，我就开始为它积攒建造资金了。成为「天权」以后，我更是邀请顶级工匠，不断扩建…”

“起初，它只有房间大小，如今已能遮蔽璃月上空真正的银月了”

“我相信终有一日…它的影子会笼罩七国”。

“野心不小”

“有资格登上「群玉阁」的外客不多，但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与我有书信往来，对你们赞赏有加”。

“ 所以，从你到璃月的第一天起，我就开始散出眼线…”

派蒙一听到自己的行踪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调查惊讶地喊“什么？！”

“终于在你们前往望舒客栈时，大致掌握了你们的动向”“哦，原来我会被千岩军围住不是偶然。”

“难道菲尔戈黛特老板，是你们的人？！”派蒙想到望舒客栈的老板娘。

“不是的。整座望舒客栈里，全都是我们的人”。

派蒙“#%^%*&……！！”“你在说什么？”言听到派蒙说了一堆听不懂的乱码问。

空说“不久前，还遇到了「玉衡星」”

“在归终机旁见了一面，对么？”

“你该不会一直在天上偷看吧？”派蒙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被监视，有些后怕地说。

“哈哈…这么远的距离，偷看有些难吧”。凝光笑了笑说“…凭借「耳目」即可。我对你们很感兴趣，关注也是理所当然”。

空说“刻晴说，七星不会暗害帝君。”空也许是在仙人地盘呆的更多，与七星接触的时间短，有些对七星不完全信任。

“嗯，你与仙人往来颇多，对我们不信任，也是理所当然。这次请你来，就是想要解开一些误会”。

“停一下。”言打断了凝光“我有个问题。”“你问。”

“既然是要解开误会，那么，叫我来这里是干什么？劝降他们吗？”

“欸？！”空、派蒙立即与言拉开距离谨慎地看着言。“他们不知道倒没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站在你人类这一边吗？”

“哈哈，其实还有别的事，你也请稍等。”“看来刻晴说得是真的”派蒙悄悄对空说。

“你们应该听说过「魔神战争」吧？”

空摇了摇头“知道。”言看向空说“你有时候也该多读些古书了，不要每次都需要别人来科普。”

“世上曾有诸多魔神，也曾有旷日持久的战争，直到两千年前方才终结。期间生灵涂炭，流血无数。”

“最终，提瓦特大陆上只剩下七位胜利者。他们在败者的残骸上建立国度与城邦，开始了七神的时代。”

“那这么说，温迪其实就是魔神战争的胜利者啦？”派蒙问言“是。”

“那个卖唱的挺厉害的嘛。”

凝光并没有管派蒙的话，而是伸手指向了海域中的峰群岛。“看见「孤云阁」了吗？那并不是天然的地貌，而是战争期间，帝君投下的巨大岩枪”。

“在岩枪之下，镇压着帝君当年的手下败将：未能取得七神之位的昔日魔神”。

“不仅魔神会死，即使是「尘世七执政」，两千年来亦有更迭。帝君的逝去是璃月无法想象的灾难，但提瓦特的七神体系…不会崩溃”。

“下一位岩神迟早会出现，但我们又怎会遗忘帝君？到那时，璃月人与仙神的关系，必定会与过往不同”。

“即使在新的时代，「璃月七星」也是帝君的旧日子民。向帝君举刀的罪名…你认为，我们担得起吗？”

空有些不解地问凝光“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藏起「仙祖法蜕」？”

凝光听后冷笑了几声“呵呵…”

“那天在玉京台，事出突然，我也毫无防备。你当时在现场，应该都看见了”。

“七星的敌人，早已潜伏在璃月港内。若不采取行动，就会落于下风”。

“藏起仙祖法蜕是必要之举，借此，我才能转明为暗，以静制动”。

“你说的「敌人」是谁呀？”派蒙有些好奇地问。

“旅者，你觉得呢？”

“难道是他？”空猜测地发问。

“嗯？你和凝光在打什么哑谜？”派蒙不解地空，见空没有回答，立即又凑到了言的面前。“正确的答案”。“唔?”

“哈…外面景致虽好，但高空的风还是略大了些。二位，殿内已经做好了待客的准备，请随我进来”。

跟着凝光进入群玉阁建筑内

派蒙看着各种闪闪发光的华丽的家具，不禁两眼冒光“呜哇——! 好、好大的客厅啊! 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间…”

“三位随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也可以”。凝光在前方带路。

“真的可以吗？”

“我请你们来，自然是把你们当成朋友。朋友来玩，当然是开心第一”。

“那里是…”空指着一面墙壁。

“哎？这就是「传说中的那面墙」吗？”

“哦？你的消息很灵通嘛，别干站着，坐吧。”。众人坐下后，派蒙立即开口说

“因为连说书先生都在说…好多人都在求购墙上的纸张，可有名了!”派蒙眼巴巴地望着，用手不断地指。

“因为那面墙上记录着璃月的秘密。商人对秘密，总是充满热情”。

“但旅行者，璃月的商业秘密对你来说并无意义，你很特别，你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吧？”

“如果可能，我想获取你的信任”。

“但假如要你在我和刻晴当中，选择一个更值得信任的人…”

“凝光的敬神和刻晴的不敬神…”空思考着。

凝光笑了下说“哈哈，你会选刻晴吧？这种程度的直觉，我还是有的。言估计也这么想，他甚至比刻晴更不敬神。”

“比起是否敬神，我更愿意相信直白一点的人。”凝光听后点了个头“很感谢你的信任。”

“我原本觉得，过刚易折。以她那样的性格当上七星，有些事还需要我在背后打点”。

“但在她说出「仙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连璃月七星都不敢正视这一点，那璃月的未来要怎么办」这句话…已及与言后者「人治共治的时代」后…”

“我心中的一些疑虑，倒是被打消了不少。”

“不错，我不否认帝君的逝去看似对七星有利。但为了璃月，我也不能被「七星篡位」的流言束缚住应有的行动”。

空问道“这些流言的背后，也有愚人众的身影？”“把公子忘了？”言向空提问“他…他应该…”“他肯定有目的”

“嗯…看来你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完全明白我要说什么了”。

“我下令封锁消息、藏匿仙体，一来是为暂时稳定局面，二来也是为了避免…在蒙德发生过的那种事”。

“愚人众借帝君之死，已经有了太多超出外交底线的暗中行动。我身为对璃月负责的「天权」，对抗时也顾不得姿态优雅了”。

“ 批准「送仙典仪」的筹办，也只是为七星全面接管璃月，争取一些缓冲时间…”

“唔…果然和钟离说的一样，七星提供了仪式场地，只是因为可以利用我们达成自己的目的呢”。

”对了！说到「达成目的」还有一件事，我可以说吗？”派蒙有些不好意思。

“ 但说无妨”。

”听说，送了见面礼的客人，都能得到一些好处…那我们有份吗？”派蒙有些贪婪地说。

“派蒙，你就不能说些别的吗！”空满脸嫌弃地看着派蒙。

“哈哈哈…没关系，我很喜欢直白的人。”凝光点了点头。

“最近这段时间，麻烦你们的事情也算是不少。这样吧，作为赔礼，你们可以任意挑选一个”凝光摊开一只手，扫了一遍群玉阁内部的物品。

派蒙拍了一下说“好! 就等着这句了…我早就想好了， 我想要的是…”

“那面墙上的纸片!”派蒙伸出手指说。空一脸无奈地看向派蒙。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你不明白吗? 这面墙上的纸，哪怕只有指甲盖大小，也能卖出天价!”派蒙劝说着空。

“要是…要是没有撕碎的一整张…哇! 我都不敢想象它值多少摩拉!”派蒙逐渐激动起来，飞到墙面上。

”咦? 认真一看，根本不用挑嘛。最大的一张笔记就钉在最显眼的位置。好，就选定这张吧!”派蒙没有等空说话便立即取下了最大的那一张纸。

“哦？你不去挑一件吗？”凝光看着坐在原地的言。

“我对华丽的装饰品没有多大兴趣，诚意我就收下了，我就当你欠我个人情。”

“还真是直接呢！我的人情，可远比那些华丽珠宝要珍贵得多，不过，若你真的愿意全盘托出，欠你多少人情我都会尽力还上。”

“我可没有隐瞒什么，其次，我需要做什么？”

派蒙得意双手捧着纸张“啦啦啦…先来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嗯? 这里有个圈出来的地点，难道是宝藏! 或者是别的什么发财机会? 我看看，边上这些字写的是…”

“「百无」…「禁忌箓」…什么什么…「愚人众」…「研究」…「复制」…嗯?”

“好像…不是宝藏”。派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