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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萍萍制定了无数方案,却又一一 ** 。
直到潜伏北齐多年的暗探传回上杉虎的死讯。
起初陈萍萍也有疑虑,但听闻是林轩的贴身侍卫疏羞带队所为,便不再怀疑,立即禀报庆帝。
事态发展正如林轩所料。
即便上杉虎身亡,庆帝仍存戒心,转而将消息透露给西胡,欲借其试探虚实。
然而如今局势却是——上杉虎虽死,北齐却涌现出比他更棘手的上将!
“传燕小乙!”
庆帝在殿外高声喝道。
陈萍萍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又迅速低头掩饰。
【98】
北齐,上京皇宫,养心殿。
李云睿身着白纱裙,曼妙身姿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她盯着阿月新买的报纸,陷入沉思。
养心殿内仅有宫女侍奉,天气炎热,李云睿的穿着略显随意。
阿月察觉李云睿神色异常,默默立于一旁。
直到李云睿放下报纸,阿月才轻声询问:“公主殿下,今日还去见理理夫人吗?”
若在往日,李云睿定会因这称呼瞪阿月一眼。
可今日她却异常平静,只是摇头,随后蹙眉低语:“奇怪,怎会如此之快?”
阿月满脸困惑,完全不解其意。
只见李云睿又翻出几日前南京城与上京城的报纸,仔细比对。
阿月忍不住凑近,发现她在对照三天前的两份报纸,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公主殿下,这报纸不是您吩咐奴婢去买的吗?还有,您为何特意要奴婢买这份南京的报纸,还非要三天前的?”
今日送到的南京报纸,刊载的却是三日前的内容。
李云睿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两份报纸摊在桌上,示意阿月查看:
“你仔细瞧瞧,难道没看出什么端倪?”
阿月歪着头认认真真地检查报纸,确认自己吃包子时没把油渍沾上去,这才悄悄放下心来。
既然公主殿下不是故意挑刺,那这两份报纸究竟有什么蹊跷?
见阿月一脸茫然,李云睿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看看这小丫头的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这么明显的异常都察觉不到?
“怎么,还是没发现?”
阿月连忙摇头,李云睿只得继续引导:
“你不觉得奇怪吗?南京城和上京城同时在三日前刊登了边境战报,关羽斩杀谭石奎的消息,竟分毫不差?”
阿月又晃了晃脑袋:
“这……公主殿下,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日发生的事,自然该当日登报。理理夫人带我们参观报社时不是说过吗?报社最重时效性,消息一旦过时,价值便大打折扣,看的人也就少了。”
李云睿听得直扶额,阿月这番话让她更加无语。
“阿月,我当初到底看中你哪一点,才把你留在身边的?”
“你自己不也提到了时效性?当天的消息越快登报,价值越高,销量也越好。可你明明说到了关键,怎么就想不到更深一层?”
阿月彻底被绕晕了。她说到了关键?可她压根不知道关键在哪儿啊!
看着自家小侍女这副模样,李云睿不禁怀疑,是不是该在北齐重新培养一个贴身侍女。否则,她真怕阿月的愚钝会传染,把自己的智商也拖到同一水平。
“我问你,从南京到上京,最快需要多久?”
阿月不假思索答道:
“那得看怎么赶路。大宗师几个时辰就能到,若是乘马车,七八天也够了。若是北齐的驿卒,他们轻功了得,三天就能跑个来回。”
李云睿冷笑一声。阿月说得头头是道,却仍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既然你都清楚,那我再问你——南京城三日前刊载的国事新闻,为何与上京城三日前刊登的一字不差,连标点符号都完全相同?”
阿月终于回过神来。
是啊,为什么呢?
情报难道会自己飞走不成?
可即便能飞往南京,又怎可能一日之内抵达上京?北齐总不至于派大宗师送信吧?
公主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云睿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她要是知道答案,刚才何必苦思冥想?
看来北齐藏着不得了的情报传递手段。
此刻,战豆豆正站在乾清宫后花园的假山前。
这座假山实则暗藏玄机,背后是军统的指挥中枢。
任谁都想不到,这个神秘的情报机构,核心竟设在皇帝寝宫之中!
明面上的军情统筹局不过是个幌子,若非如此,沈重怎能安稳坐上锦衣卫镇抚指挥使的位置?
在北齐,知晓军统存在的仅有三类人。其一便是以上杉虎为首的军方高层,但他们所知有限。
若非军统暗中运作,齐庆之战岂会只丢失几座边城?恐怕整个南陵郡早已落入庆国之手。
其二则是皇室成员。如今清楚内情的,唯有战豆豆、梁太后、海棠朵朵与林轩四人。
最后一类便是军统内部人员。
行动部部长狼桃,其师苦荷担任总教官,这些核心成员才真正了解军统全貌。
每当战豆豆踏入后花园,春公公必守在入口,严禁旁人进入。
穿过假山密道,沿阶梯而下,便是军统指挥中心。
所有情报最终汇聚于此,经处理后归档保存。
平日战豆豆鲜少亲临,唯有特殊时期才会频繁造访。
边境战事期间,她每日都要在此停留一两个时辰。
在这个**年代,信号干扰微乎其微。
若能研制出电台,无异于对情报领域实施碾压式打击。
战豆豆背着手,凝视忙碌的电讯员。片刻后沉声问道:
还没有新消息?
关将军斩杀谭石奎已过去三日了!
电讯组长李肃转身禀报:
陛下,敌军先锋受挫,西胡应当有所警觉。近日恐无大战。
“陛下,您还是先回宫歇息吧,若有消息,臣会即刻禀报。”
小组长话音刚落,电台突然响起急促而规律的滴滴声。
战豆豆眼中闪过一丝光彩,李肃也迅速抄录下情报。
片刻后,李肃译完电文,震惊之余立即起身,恭敬地将情报呈给战豆豆。
战豆豆读完,同样难掩震撼。
前线战报称,主帅岳飞竟以步兵在平原击溃西胡骑兵,一举歼灭六万草原狼骑!
西胡三大精锐——草原狼骑、北蛮精骑、西胡铁骑,分别由金帐及左右大王统领。除西胡铁骑外,其余两支各有十五万兵力。
岳飞此战,直接重创右帐大王冒顿的实力。加之此前其麾下大将谭石奎被关羽斩杀,即便战事结束,冒顿的右帐王位恐怕也难以保全。
如此捷报令人振奋,但战豆豆仍难以置信。
步兵在草原大胜骑兵,甚至重创草原狼骑——北齐步兵何时这般强悍?
战豆豆百思不得其解。
若将此消息公之于众,北齐百姓会信吗?朝中官员恐怕更会视其为笑谈,甚至怀疑是战豆豆为林轩虚报军功。
欣喜之余,战豆豆却为如何处置这份战报犯了难。
“李肃,传令核实消息真伪!”
李肃连忙应下,毕竟他也难以相信。
经再三确认,李肃激动地禀报:“陛下,战报属实!圣子殿下亲复,半月后将与西胡决战!”
短短一月,竟已至决战时刻?
战豆豆原以为林轩能在婚期前结束守战已属不易,如今竟要提前决战?
“这是否过于仓促?”
李肃递上最新译报:“陛下,请您过目。”
战豆豆一把抓过情报,反复细读后,长舒一口气:“传令,全力应战,朕静候圣子佳音。”
战豆豆重新翻阅战报,沉吟片刻后命情报部将战报送往报社,同时令电讯小组将内容发往北齐各城军统站。
可以预见,明日清晨这则消息将震动整个北齐。
距关羽斩杀谭石奎仅三日,第四日再添重磅消息,举国沸腾亦不为过。
离开指挥中心,战豆豆径直前往坤宁宫。
刚出乾清宫,却撞见李云睿与阿月。
二人行礼后,战豆豆略带疑惑地望向李云睿——自司理理带她领略北齐国力后,这位南庆长公主已多日闭门不出,今日竟出现在此。
李云睿,你在此处可是专程候着朕?
李云睿轻嗅空气,笑吟吟上前:每次面圣,总能闻到陛下身上淡淡的梅香。
战豆豆不动声色后退半步。李云睿虽心生疑虑,仍不愿相信 ** 性别有异,只暗自揣测:莫非这位陛下有特殊癖好?否则为何多年未有子嗣?
陛下明鉴,本宫确有疑惑请教。
在养心殿苦思不得其解,李云睿索性前来询问。无论能否得到答案,总能从 ** 反应窥得蛛丝马迹。
战豆豆目光骤凛。这疯女人所问绝非寻常。
当李云睿开口时,战豆豆顿觉今日宜忌该翻黄历。
本宫居北齐两月,住养心殿近一月。近日翻阅报纸,发现南京三日前国事版竟与上京完全一致。李云睿眼中闪着探究的光,千里之遥如何同步?莫非北齐已奢侈到用大宗师传递情报?
战豆豆眼角微抽。旁人视若无睹之事,偏被这闲人揪住不放。
确实,以往北齐未曾察觉,皆因国事版块多刊载政令,只需派人分赴各城传达即可。
如今因圣子亲征,举国瞩目边关战况,战豆豆方决定统一刊发全国。
谁料这个决定,竟被闲来无事的李云睿看出了破绽。
北齐自有章法,不劳庆国长公主费心。
李云睿含笑颔首,目送战豆豆拂袖而去。侍立一旁的阿月战战兢兢上前搀扶。
阿月,你说北齐是用什么法子传递消息的?
见阿月茫然摇头,李云睿暗笑自己多此一问。以阿月的头脑,能想明白才怪。
不过此刻她心情颇佳,已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战豆豆终究落入了她的算计。
回到养心殿,李云睿斜倚软榻闭目沉思。这般迅捷的传讯手段,若不能 ** ,只怕要辗转难眠。
若早得此法,何至于折损三千精锐?若能掌握,天下尽在掌中亦非虚言。
君山会虽势大,却因成员散落四方,往往要提前半年乃至一年布置。正因传讯不便,她才鲜少动用。
这正是她急于 ** 此法的缘由。
战豆豆虽承认北齐有此手段,可李云睿百思不得其解。纵是大宗师,一日之内也难遍传全国。
先前面见战豆豆,正是要确认南京与上京刊载是否一致。如今既知全国皆同,便排除了大宗师传递的可能。
这世间,断无一日飞遍北齐传递消息的奇物。
李云睿越想越困惑,思绪乱成一团。
第二天清晨,养心殿内传出李云睿的笑声。她盯着报纸上的边境战报,眼中闪过玩味的光芒。
短短四日,情报竟能从边关传到上京?即便是大宗师不眠不休也做不到。
北齐的情报传递方式,真是令人费解。
阿月坐在门槛上,托着腮帮子叹气。她掰着手指盘算姑爷归来的日子,再看李云睿这副走火入魔的模样,生怕等姑爷回来时,自家主子真会疯掉。
接连几日,乾清宫里的战豆豆被李云睿搅得心烦意乱。
春公公近日也躲着李云睿走。
陛下,圣子殿下的未婚妻又来了!
战豆豆摔了奏折,气得脸颊鼓鼓:她怎么这般不知进退?
朕不是让你禀告太后,命她看住李云睿吗?怎的又跑到朕这儿来了?
春公公苦着脸解释:太后要照料圣女和大公主,实在分不出精力管长公主。况且......他压低声音,长公主近日言行古怪,太后怕她在坤宁宫惹出乱子,昨夜就命人将她与那婢女送回养心殿了。
战豆豆扶额叹息。看来这李云睿不挖出北齐的情报秘密,誓不罢休。
寻常法子定难让她信服。
为图清净,战豆豆忽然勾起唇角,眼中掠过狡黠的光:既如此,宣她进来吧。
春公公愣住——陛下平日最厌这位长公主,今日怎的转了性?
不多时,李云睿携阿月踏入内殿。见战豆豆搁下朱笔含笑相迎,李云睿盈盈施礼:庆国长公主,北齐圣子未婚妻李云睿,拜见陛下。
阿月伏地叩首:奴婢叩见陛下。
战豆豆眉梢微挑。今日的李云睿竟这般知礼?
果然有求于人就是不同。连林轩未婚妻的名头都搬出来了,倒让她原先的盘算落了空。
不过战豆豆并不在意,她决定豁出去了。
“春公公,给长公主看座。”
“阿月姑娘,免礼。”
阿月略带诧异地望了战豆豆一眼,起身后安静地站到李云睿身后。李云睿刚坐下,战豆豆便抢先开口:
“初见长公主便觉惊艳,今日细看,果然风韵非凡。”
“长公主频频造访乾清宫,莫非……是倾心于朕,想悔婚改嫁?”
阿月嘴角一抽,身形晃了晃,险些没站稳。李云睿也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在李云睿眼中,战豆豆的目光充满 ** * 的**,那贪婪的眼神令她脊背发寒。而战豆豆实则正将李云睿幻想成林轩,借此壮胆——否则她怎会露出如此……不堪的神色!
一旁的春公公冷汗直冒。陛下今日莫非中了邪?怎的跟着李云睿胡闹起来?他自幼服侍战豆豆,深知其真实身份。正因如此,他才惊骇万分——陛下明明心仪圣子,为何突然对圣子的未婚妻起了心思?这可不是儿戏!
“陛下,您不是约了庄老议事?时辰将至,庄老怕是已在太学院候着了。”
战豆豆斜睨春公公,暗骂这老奴多事。今日她定要压住李云睿的气焰,叫对方日后见了乾清宫都退避三舍。谁也别想阻挠她的计划。
“庄老?朕何时约过他?春公公,你老糊涂了不成?”
春公公脸皮一抖。陛下啊,老奴这是在给您递台阶啊!
李云睿眸光骤冷,锐利如刀:“陛下,请慎言!”
战豆豆抚着下巴,目光灼灼:“你觉得朕在说笑?”
“若不喜欢朕,为何总往乾清宫跑?”
“只要你开口,悔婚这种小事,朕一句话便能成全!”
春公公开始怀疑人生,李云睿内心的怒火也即将爆发。
战豆豆依然兴致盎然地说个不停。阿月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心碎成片,祈求狗皇帝只是在开玩笑。否则圣子怎能对抗皇帝?她可不想成为皇帝的通房丫鬟,何况这里连美食都没有。此刻的阿月恨不得拽着李云睿立刻逃离,乾清宫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哼!请陛下自重!
本宫此来只为向陛下请安,既然已见过,就不奉陪了。阿月,我们走!
李云睿怒气冲冲地起身离去,阿月连忙跟上。春公公偷瞄战豆豆,见其未加阻拦,这才松了口气。
待二人离开后,春公公用袖子擦拭额头的冷汗。战豆豆却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
跟朕耍心眼,你还太嫩!
听到这话,春公公彻底安心,原来陛下方才是在用计激走李云睿。经此一事,恐怕李云睿日后见到乾清宫大门都会绕道而行。
离开乾清宫后,李云睿逐渐冷静下来。不知为何,如今只要听闻有人阻挠她嫁给林轩,她就恨不得灭其满门。正因如此,方才才会被战豆豆彻底激怒。
按常理,若为复仇,嫁给战豆豆确是更佳选择。换作从前,李云睿会毫不犹豫答应,届时难堪的反倒是战豆豆。但此刻听到那些话,她只觉怒火中烧,根本无法冷静思考。尤其看到战豆豆投来的贪婪目光,她简直想掐死对方。
自从被林轩占尽便宜后,李云睿就立誓不再让任何人触碰自己的身体。虽然后来仍委身于林轩,但她重新起誓:除林轩外,谁敢觊觎她,必取其性命!战豆豆今日之举,无异于在她的底线疯狂试探。
公主殿下,今日可吓坏奴婢了!阿月的声音将李云睿从怒火中拉回。
冷静下来后,李云睿仔细回想战豆豆反常的举动,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但即便知晓 ** ,她也绝不会再去见战豆豆。
【100】 ** 惊悉军统秘闻,林若甫父女对峙,西胡北齐战火重燃
李云睿此刻容不得任何人质疑她的婚事,这份骄傲已化作锋利的刀刃。面对战豆豆时,她尚存一丝清明,未在乾清宫贸然出手——即便与阿月联手,恐怕也难敌春公公分毫。
此事休要再提。她拂袖转身,这养心殿,本就该是本宫的居所。阿月愁眉紧锁,快步跟上主子的步伐。
上京城另一端,范闲同样心事重重。自林轩领兵出征后,他虽寻得言冰云踪迹,营救之事却仍待时机。他笃信待林轩凯旋之日,这位盟友定会助他救出同伴。
如今在王启年眼中,范闲活脱是个纨绔子弟——整日不是酣睡酒肆,便是在城中漫无目的地游荡。凭着林轩留下的银票,他在上京过得恣意潇洒。王启年虽乐得清闲,却因牵挂南京城的某位姑娘而心绪不宁。
转机出现在范闲突发奇想,命王启年收集各地战事报刊之时。当王启年风尘仆仆自南京归来,只见范闲正反复比对不同城镇的旧报。
大人莫非担忧林先生安危?王启年忍不住发问。
范闲闻言跃起,将报纸掷于案几:轩兄何须人忧?这世间能难住他的事,怕是不存在。他指着那些过时的报刊,你且细看这些消息。王启年望着早已过时的新闻,满腹狐疑——要看也该看最新战报才是。
正当范闲思索之际,门外响起了服务员的询问声:
范先生,需要把今日的报纸和早餐放在门外吗?
范闲顾不上再让王启年查看茶几上的报纸,急忙起身开门,接过餐车上的物品:
辛苦小哥了。
收到赏银的服务员笑容满面,连声道谢后轻轻关上门离去。
范闲拿着报纸回到沙发,一反常态地没有躺下,而是边吃泡面边翻阅。
这泡面是他在上京才发现的稀罕物。
原以为这辈子无缘再尝,如今却成了每日必备的早餐夜宵。
更让他惊喜的是,北齐的泡面不仅口味丰富,而且实物与包装完全相符。
一试之下,范闲便深深爱上了这古代版的方便面。
王启年同样沉迷其中,一日不食便浑身不适。
此刻他也端着泡面凑过来,边吸溜面条边偷瞄报纸内容。
当看到边疆战事的报道时,两人同时停下了筷子。
他们张大嘴巴,举着叉子僵在半空,任由面条滑落碗中。
六万步兵在西胡草原大败狼骑,迫使敌军后撤三十里,战局已向北齐倾斜。
步兵在草原上击败骑兵?还是以少胜多?林先生该不会虚报战功吧?
天时地利人和...等等,这仗都打到人家地盘上了,哪来的地利?
我记得出征时说是防御战,怎么变成主动出击了?
听着王启年的大呼小叫,范闲深吸一口气。若此岳飞真是历史上那位,他倒不会如此惊讶。
毕竟那位 ** 穆的战绩本就是奇迹的代名词。
可这个世界的岳飞分明是林轩栽培的冒牌货,怎会有如此惊人的战力?
先前关羽阵斩敌将也就罢了,这次更夸张——六万步兵几乎全歼十万狼骑,最后还追着骑兵打。
一个假岳飞,怎会强到这种地步?
呼——
范闲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目光落在报纸的日期上,确认是今日无误。
可距离关羽斩杀谭石奎,仅仅过去四天而已。
即便北齐派出大宗师日夜兼程传递军情,也才勉强能将消息送达上京。更何况,北齐怎会动用大宗师来传递战报?
这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任何理智的国家都不会如此行事。
显然,北齐掌握着某种高效的情报传递手段。
作为穿越者,范闲的思维比李云睿更为开阔。经过一番思索,他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北齐很可能拥有无线电台!
见范闲放下报纸和泡面,神情恍惚,王启年忍不住问道:小范大人,您在想什么?方才我问了那么多,您一句都没回答啊。
范闲回过神来,轻笑一声:若我所料不差,北齐在情报战方面对西胡形成碾压之势。不,应该说是全方位的压制,任何国家在北齐的情报系统面前都不堪一击。
王启年听得一头雾水。
范闲指向茶几上的报纸:老王,你仔细看看这些报纸有何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