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远处一个修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晃晃悠悠地踱步而来。他满脸好奇,上下打量着这群刚醒来的修士,开口问道:“你们是刚到这秘境的吧?可看着又不像啊,瞅你们这样子,莫不是从下一层回来的?”
“唉,没错。不过现在看来,咱们已经被淘汰咯。” 其中一人语气低沉,垂头丧气地回应道,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失落。
“这位兄弟,你难道不是从第二层回来的吗?” 又有一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当然不是啦!我这运气,简直背到家了。当时光柱出现的时候,我离得老远,等好不容易赶过来,好家伙,正碰上一群人争抢最后几个进入第二层的名额,那场面乱得跟一锅粥似的。我根本就挤不进去,这不,第二层就没我的份儿咯。”
这个修士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摊开双手。周围人听他这语气,倒是能感觉到,这人性格颇为乐观豁达,并没有因为错过第二层而太过懊恼。
“不对呀!兄弟,你既然没进第二层,咋还能一直待在这儿,没被传出去呢?” 一人满脸狐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
“嗨,是这么回事儿。光柱消失之后,那些没进入下一层的修士都还留在这儿呢。而且啊,你们发现没,这儿的灵气可比外界浓郁好几倍呢!大家就各自找了些安静的地方,抓紧时间修炼去了。” 那修士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既然咱们都被淘汰了,那也去找个地方修炼吧,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一人转头,跟身边同样被淘汰的同伴提议道。
“嗯,能这样倒也不算白跑这一趟。好歹还能在这灵气充裕的地方修炼修炼。” 同伴点了点头,颇为认同地应和道。
随后,众人纷纷起身,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去,去寻找适合自己修炼的地方。
只剩下那名修士还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你们咋都走了呀,第二层到底啥样啊?跟我讲讲呗!”
然而,众人头也不回,很快便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直到这时,那名修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诡异笑容。紧接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独自转身,迈着看似随意却又带着几分神秘的步伐离开了。
就在那十几位修士各自在周边寻觅僻静之地准备修炼的时候,灵脉矿洞之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十几名修士齐刷刷地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与哀求,对着面前之人苦苦求饶,希望能逃过一劫。
此刻,站在岩壁平台之上的,除了小十七,还有一个全身被黑袍紧紧裹住的神秘人。
他脸上戴着一副鲜红如血的面具,面具上刻画着一张极为狰狞的脸,恰似从地狱爬出的恶鬼,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此人手中,还握着一卷卷轴。
只见那黑袍人缓缓展开卷轴,目光落在上面,冷冷开口:“孙建仁,散修。二十年前,你醉酒之后,竟丧心病狂地欺辱一名世俗女子。
而酒醒之后,不但没有丝毫悔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为了掩盖罪行,残忍地将那女子一家四十九口全部杀光,就连刚出满月的婴儿都未能幸免于难,所作所为简直罪大恶极,猪狗不如!”
被叫到名字的孙建仁,听到这些话,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其实,这件事在修行界并非完全无人知晓。只是在大多数修士的潜意识里,一来他只是个散修,没什么背景,大家都不愿耗费精力去管这种闲事;
二来,尤其是那些修为高深的修士,向来视世俗之人如蝼蚁草芥,根本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可孙建仁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年的旧事,竟然会被翻出来。
然而,还没等他从震惊中缓过神,那带着恶鬼面具的黑袍人又接着说道:“十八年前,在龙首山秘境,你为了一根千年灵药,与同行的散修大打出手。最后,你竟将他们全部杀害,还把他们身上的财物洗劫一空。”
“不,不!” 孙建仁急忙反驳,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修行本就是你争我夺,弱肉强食,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判我的罪!”
“当然,你说的没错。我们宁......” 黑袍人这时突然咳嗽了一声,“咳,我们大人说过,修行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所以,被你杀人夺宝,也只能怪他们命该如此。”
“那你……” 孙建仁刚想要说话,话刚出口,就又被黑袍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人杀了也就罢了,可你对同行的两名女修,竟在她们死前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的事!”
黑袍人的声音好似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彻骨的寒意,“不仅如此,在她们同门前来询问情况时,你竟还心怀鬼胎,诓骗她们去到偏僻之地。
到了那儿,你又再次对她们施以暴行,污辱她们之后,又痛下杀手,手段之残忍,简直令人发指!” 黑袍人言辞犀利,每一个字都仿若带着千钧之力,像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孙建仁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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