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渊大陆的西北边陲,狂风犹如一头永不安分的巨兽,无休无止地咆哮着,裹挟着漫天沙尘,如汹涌的浪涛般,狠狠扑向这片广袤的荒芜之地。
镇魔城,恰似一枚被岁月反复摩挲、锈迹斑驳的铜钱,歪歪扭扭地镶嵌在这连绵起伏的荒山野岭之间,仿佛已被时光无情地抛却。
城中那些残垣断壁,在经年累月的风沙侵蚀下,宛如风烛残年的老者,颤颤巍巍地勉强支撑着,好似下一秒就会在狂风的肆虐中轰然崩塌。
青石板铺就的道路,裂痕犹如破碎的蛛网,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
缝隙中顽强探出脑袋的杂草,在凛冽的风中瑟瑟发抖,似在低声倾诉着这座城往昔的辉煌与当下的孤寂。
城中仅存的老弱妇孺,被生活的重负压弯了脊梁,他们在尘土飞扬的街巷中艰难挪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们目光浑浊而无奈,一次次望着一批又一批充满朝气的年轻人,背着行囊,决然踏上征程,头也不回地朝着蜿蜒古道的尽头走去,直至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声声长叹,在风中孤独地飘荡。
某个黄昏,血色残阳如浓稠的鲜血,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仿佛在预示着一场神秘莫测的事件即将拉开大幕。
这时,一个扎着可爱羊角辫的小女孩,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突然兴奋地拉住身旁老者的衣角,小手指向天际,清脆地惊呼道:“太爷爷,快看呀,有人在天上飞呢!他们是神仙吗?”
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停下脚步,他那布满沧桑皱纹的手,带着无尽的慈爱,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浑浊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乖囡囡,那可不是神仙。”
他仰望着天边那一道道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绚烂夺目的流光,语气中满是感慨:
“他们是修士,是踏上修行之路的人。虽说他们并非真正的神仙,但对于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而言,他们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说他们是神仙,倒也不算错。”
小女孩眨着亮晶晶、满是好奇的大眼睛,急切地追问道:“那太爷爷,您知道他们要飞到哪里去吗?”
老者微微眯起眼睛,苍老的目光越过斑驳破旧的城墙,投向遥远的东北方向,缓缓说道:
“他们啊,是朝着聚星渊去的。那里藏着一座镇魔秘境,听说里面有数不尽的奇珍异宝,能助人提升修为、炼制法宝,引得天下修士都纷纷奔赴。”
“什么是镇魔秘境呀?” 小女孩拽着老者的袖子,不停地摇晃着撒娇,眼神中满是渴望与好奇。
老者被女孩天真可爱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他抬头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思绪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光,回到了那个繁华鼎盛的年代:
“这故事啊,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那时候,咱们这座城还叫聚星城。为啥叫这名儿呢?就因为城东北边有个聚星渊,那可是大陆上数一数二、声名远扬的拍卖圣地。”
他的声音变得悠远而缥缈,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热闹非凡的场景:
“每天,来自天南地北的修行者,为了争夺那些能提升修为、炼制法宝的天材地宝,纷纷汇聚于此。
想当年,太爷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听老人们讲,聚星城可是前往聚星渊的必经之路。靠着聚星渊这块金字招牌,咱们这座城那叫一个风光无限,名声传遍了整个大陆。
那时候的街道,商铺全是用千年沉香木和夜光石搭建而成,奢华至极。屋檐下镶嵌的符文,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时而化作灵动的灵鱼在虚空中游动,时而变成展翅翱翔的凤凰,绚丽多姿,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如痴如醉。”
“再抬头看天,更是热闹。巨大的仙鹤状飞舟,周身云雾缭绕,仙气飘飘,宛如仙境中的神物;黑黝黝的青铜梭子,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过,带起的狂风能把街边的旗子吹得猎猎作响,声势浩大。
等到夜幕降临,夜市一开张,整条街就像被点亮的璀璨银河。
摊位上摆满了神奇的物件,有的衣衫轻轻一抖,就能变换出各种样式,甚至还能让人隐身,奇妙无比。远处的楼阁中,仙乐飘飘,据说有貌若天仙的仙子在翩翩起舞,引得无数人挤破脑袋,只为一睹芳容。”
说到这儿,老者突然停顿了一下,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小女孩着急地摇晃着他的手臂:“然后怎么了?太爷爷快说呀!”
老者叹了口气,端起粗陶茶杯,轻抿一口浓茶,声音低沉地说道:
“一百多年前,出了个十恶不赦的魔教修士。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竟以吸食人血来修炼那邪恶的魔功。
为了提升修为,他屠杀了数千万无辜百姓,那些受害者被吸干精血,化作一具具干尸,惨不忍睹。更令人发指的是,他还喜欢挖取孩童的心头肉……”
“呀!” 小女孩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捂住眼睛,又从指缝间偷偷观察。看到老者嘴角藏着的坏笑,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娇嗔着用小拳头捶打老人的腿:“太爷爷坏,不许再吓囡囡啦!”“好好好,不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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