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您让我说的,虽然没说完,但想必你们已经懂了,不过,也不必忧心,我有一法,能救四皇子一命。”阿燃顿了顿,见皇帝眼睛略微缓和了一些,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出自一修道门派,独有一秘密功法,能救四皇子的命,但要四处游历,借助天地之气才能运用此法。所以,四皇子须得以我为师,与我一同游历四方,这样我才能时时保住他的性命,况且我喜欢安静,不能有其他外人来扰,所以只能带他一人离开。”
“荒谬!哪来的妖女竟妄想带走朕的儿子,什么秘密功法分明是江湖邪术,竟敢当着朕的面编出此等谎言,分明是欺君,来人呐。”皇帝一声令下,一众宦官便进来将阿燃团团围住。
“把她抓起来,拖出去,关进牢里。”
阿燃急得连忙抬手大声喊道:“慢着,怎么你们君臣都这样,一言不合就要抓人。陛下现在可千万不能动我,我刚才已经说的明白了,谎言与否陛下只等三日再见分晓吧,那时您哪怕要砍我的脑袋,我也随意,不过嘛,四皇子的病如今只有我能医治,就怕您现在不信,到时再来请我,又晚了一刻半刻的,那我可无力回天了。”
“陛下,且先将这女子关押起来,赶紧宣太医来医治吧,若是实在无法,陛下再定如何?”王典小声说道。
“先这样吧,把她关进天牢,好生看顾,别出什么岔子。”皇帝命道。
两个人这就上来押住了阿燃的胳膊,阿燃并不反抗,临走时大声喊道:“陛下想清楚了赶紧放了我啊,别耽误四皇子的病!”
“陛下。”贵妃此时脸上已经全是泪水,尽显悲伤。
“我与弘煜母子一场,已是上天的恩赐,若是天命如此,注定要他离我而去,我也愿意,只求他这一生平安顺遂。”贵妃哭着说道,王典也是听着伤心无奈地摇头。贵妃和四皇子向来是宽仁待下,受宫里人的称赞的,即使贵妃深受皇帝宠爱也从未恃宠而骄过,反而更加体恤下人的艰辛,时常赏赐他们以慰辛劳。
“爱妃,莫要信一个黄毛丫头的胡言乱语,弘煜的病只是不常见,没人说过有性命之忧的,我这就召所有的太医入宫。”皇帝上前轻声安慰起贵妃,又对着赵弘煜说道:“弘煜,你别忧心,父皇一定找人医治好你的病。”
赵弘煜虚弱地点点头。贵妃还要说话,却见一侍女急匆匆的来报,说是陛下,皇后娘娘携二皇子三皇子过来探望,贵妃闻言,拍了拍弘煜的手,便擦干眼泪起身迎接。
“陛下。”皇后和两位皇子行过礼,赶紧搀扶贵妃起来:“妹妹切莫伤心,听闻有南方的神医入宫为弘煜医治,本宫心里急切便先过来看看,不知可诊出结果了么?”
皇帝叹了一口气,贵妃忍不住,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到底什么病症,妹妹先别哭啊,宫里宫外医者众多,这个医术不精再找别个便是了。”
“王典,你去传所有的太医入宫。”皇上命道,王典遵圣命正要离开却被皇后拦下。
“陛下,本宫也寻了宫外的医者,听闻医术精湛,最受当地人推崇,只是过于仓促今日才到,也请陛下应允,一并入宫为弘煜诊治吧。”皇后此前也为四皇子寻了不少的医师,但并无结果,于是私下又托家族帮着打听,才寻了一个世外高人过来。
“有劳皇后了,王典,一并传进宫吧。”王典听罢便匆匆离开。贵妃泪流不止,忙行礼谢过。
“妹妹不必如此,本宫失去过太子,实在不忍后宫妃嫔的孩子受病痛折磨......”皇后说道此处也伤心的落下泪来,皇帝也别过头去,太子的离开始终是他和皇后心中的痛。
皇后贵妃互相安慰了一会,便见所有太医赶来了。皇帝起身,命为首的再去诊治,太医颤颤巍巍地上前,又是探脉搏,看口舌,感温度......一番操作下来,只得颤抖着跪倒在地:“陛下,微臣无用,不知四皇子得的是什么病,请陛下之罪。”
“你滚开。”皇帝怒气冲冲地指着另一个喊道:“你来。”却不想另一个多看了鼻腔和手足,却还是跪倒在地说着同样的话。
“偌大的太医院来来去去就只会说这些吗,都是些废物。”皇帝指着乌泱泱跪着的众人骂道,众人头压得更低了,空气安静的只剩皇帝愤怒的喘息。
“陛下别动气,世间罕症颇多,太医又怎么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呢,我们再寻遍天下名医,兴许他们正好善解此症呢。”皇后起身安慰道。
“是啊,陛下,弘煜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多亏了太医们尽心,才能正常饮食,比起一开始的吞咽困难,已是解了大难了。”贵妃也温言劝道。
皇帝长舒了一口气,于是让皇后宣宫外的医者进来。
“草民拜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安,皇后万安。”一位白发白胡的老者在侍女的搀扶下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
“扶医者上前来看吧。”皇帝平复心绪,沉声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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