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儒,我知道你的心意,昊霖和阿燃都是你看着长大的,可正是因为这个,你才会急于报仇,容易被人蒙蔽或是走漏了风声。”卯谛说道,见太初急得瞪眼却又说不出来话,卯谛又说:“昊霖当年回山的消息极为隐秘,可最后却走漏了风声,引得妖魔来犯,你想想是为什么?”
“是苍溟山有人刻意将消息泄露了出去...是有人蓄意加害昊霖?”太初这时才冷静下来,他当年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昊霖的师兄弟和熟人众多,又多于西方往来,一时不慎走漏消息也是可能的,故此他未深究,如今卯谛都这般说了,他心下已经了然,必是有什么切实的消息引出了此事。
“正是,此人的身份至今都不明朗,所以需要你和巳衍再将当年的事查问清楚,找出可疑的人来。”卯谛的眼神已然严肃起来。
太初闻言坐直了身子,又看向浮离他们几个,几人很是平静,想来比自己也早知道,太初叹息一声,又问:“罢了罢了,你今日这样安排,自是要保守秘密的,我知道该如何了。”
未雨和申怒求见天君,不想天君沉迷修行,尚不得空,可此事事关重大,见不到人二人哪里肯离开,于是在外等了许久,这才见了天君一面。
申怒将卯谛的原话道来,天君语气里很是惊讶:“居然有这等事!”随后又叹息:“我虽身为天君,可在三界诸事上,资历浅薄,对于此事更不知该如何作为,不如等我先与几位天师商议一番,再行答复。”
“这......”申怒犹豫,未雨见他如此,忙先应承下来:“我与申怒先在外等候,还请天君和诸位天师能将此事查明。”说罢,便看了申怒一眼,两人先行退了出去。
方天师携鬼天师从另一门而入,这才未见两人,只是听完天君的话,方天师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想那野猪妖,他遣人在西方寻了多处,都未见他的踪迹,居然落入了苍溟山的手中,且关押的地方还不清楚,这下可是动不了手了。
几人商议一番,许久两位长老进来,天君自是说了些宽慰的话,表示自己这就下令遣人去协助查明。申怒和未雨也只得离开了。
方天师回到殿中,愤怒难平,一掌拍在了桌上:“原本,只要你们能蛊惑江燃的心智,将她收为己用,我们就能获得灵兽之力,到时候还何惧这些人啊,可现在你们败了,折损了影天师不说,那妖物居然也落入他们之手,苍溟山今日直接禀明天君,可见当年之事,他们决意要彻查到底了。”
“还不止如此,西方天兵暗地里在万恶国周边巡视,许是注意到了封印之内的境况,想要有所行动。”鬼天师徐徐说道。
“呵!自从江燃当日闯入万恶国,又安然回去,那里头的事便终将泄露出去。只是魔躯未成,你我能拖得一日算一日,只等魔躯炼成了,再将它拿来,那时区区一个亡魂的国度便没什么价值了,毁了便是,外人就算进去也查不出什么。”方天师沉声道来。
“不过就算魔躯未成,此事败露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之前处理的干净,魔族也好,魔躯也罢,皆由那些恶魂的心魔铸就,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呢,大不了将万恶国移平了就是。”说到这里,方天师舒展愁眉,阴冷一笑。
他并不在意和阿燃一起闯入万恶国的两人的身份,也不在意他们知晓多少里面的魔躯的事,甚至不在意他们告诉了谁。万恶国的恶魂里,迷惘的那些魂魄本就生了魔气,魔气长年集聚便化成了魔族,这正是理所当然的,炼化魔躯的事也都推到那些恶魂身上去,大不了将那些恶魂全诛了,将整个万恶国都灭了,到时谁还能追究到底呢,方天师摸了摸胡子,如是想着。
可就算万恶国没了困扰,他现在还是头疼不已:当年的事他以为做的还算干净,不想时隔多年忽然跑出一个野猪妖,引得苍溟山要重新追究此事,他现在已经不确信,当年是否还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亦不确信对方会不会查清楚,若是查不出自然是好;可若是查出什么,那自己岂不是玩完了!想到此处,方天师不由得慌张。
“地灵兽之事要如何?江燃此番未能被我等侵染心智,今后也难了。”鬼天师问道。
“已经知道江燃就是地灵兽,她就跑不了,唉,而且我们又不得地灵兽神力的秘法,其实强行夺来也是无用,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激怒苍溟山他们,只会是找死。暗中看住她,别跑了就行。”方天师不耐烦的说道,随后又叹息:“可惜啊,本以为你们侵染她的心智,胜券在握,不想彻底输了这次机会。”
“现在倒好,还生出更火烧眉毛的事,他们要追查昊霖之死,我不知他们有多少筹码,但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啊。”方天师捋了捋胡子,沉思起来。
“你想怎么做?”
“三界风平浪静,他们才得空提起那些陈年往事!我还未想出万全之策,但也得先拖住这事,再由玄天师去探听清楚,看他们到底要从何查起,若当年真留下了什么线索踪迹,自然得除个干净。”方天师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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