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
“这么说,浮离在西方早早结下巨阵,并将阵法的秘术上报了火神,轻易的就平息了妖族之乱?”方天师很是惊讶,他没说出口的是,浮离怎么将时间掐得那样准,正巧在祭祀之日就回来了,想来是他早有预料,这才一到西方就不急不缓的一心只用于结阵。可那岂不是说之前种种,都没逃过他的眼睛,这才能预料的准确,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一样,那苍溟山的长老们又知晓了多少呢。方天师思索着。
“是,有此阵在,妖魔动乱时,天兵守在阵法各处,很快便将一众妖族束缚住了,那些妖族也未能再掀起风浪,故此火神准浮离先行离开,由我留下善后。”乘澜答道。
“啊,看来旁人对他的褒奖真是一点都不为过:遇事沉着,应对从容,冷面铁腕。”方天师冷笑起来,随后先遣乘澜离开。
“你是听方天师的令才去的西方?”应傩听得乘澜回来,便早早等在了殿外。他本已经心冷,不想再管乘澜的事,也管不了乘澜的事,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根本冷不下心。而且一想起那天乘澜说的话,应傩心里只有愧疚和悔恨。如今听说苍溟山遭魔族侵袭一事,而之前乘澜和浮离都被天君的旨意遣去了西方,浮离及时赶回才驱逐了魔族,可今日乘澜一回来竟往方天师这里来了,他虽不知这其中有何关联,但怕是方天师有意派乘澜去的,他又深知方天师的性情和为人,生怕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算计别人,更怕乘澜被牵涉进去。
“是啊。”乘澜也不避讳,毕竟方天师并未说过要隐瞒此事。
“你.......”应傩话未出口,乘澜率先说道:“我与仙君只谈公事,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便先走一步了。”
见应傩面色铁青甚不好看,乘澜也不多言,直接越过他离开。
“鬼天师,你恢复的如何了?”方天师问道。
“我汲取了影天师之力,已恢复如初,修为更甚从前。”鬼天师答道。
“破晓居然这样厉害,如今又落入了浮离手中,今后你们不能不小心啊。还有那个丫头得把她再抓来,万一漏出消息坏了我们的事可就不好。”方天师暗下决定,鬼天师自是答应了下来。
“可惜了,影天师这员大将竟折损在了他们手中,江燃今后也难再被你们侵染心智,这次,我们可是败啦,也须得想想别的办法了。”方天师叹道。
冥界。
“冥君,伏魔司的一位仙君特来求见。”使者匆匆来报。
“哦?是哪位啊?”冥君疑惑道,浮魔司和他们纵有往来,大都是使者来跑个腿,掌事的诸位仙君很少有亲自来的。
“是凌楚仙君。”使者答道。
“凌楚?五百年了吧,听说闭关潜心修道去了,怎么突然回来了,快请。”冥君惊讶。
很快,一位气质儒雅的如玉君子便走上殿来,他一袭白衣,年纪轻轻却白发飘散,气势温润毫不张扬。冥界的幽光之下,更显他神态娴静。
冥君几人看见凌楚,皆是一惊,只见他目光柔和淡然,又颇具清新冷意,如莲花出尘,清雅高洁、尽显仙人之姿。
冥君赶忙迎去,一番寒暄这才得知来意,接着便恍然大悟,连连笑道:“原来是你啊,司命的差事果真做得极好,几百年了,外人竟全然不知啊。”
“快去吧。”冥君笑着说道,凌楚谢过,便随使者来到了冥河之外,见那人正在冥河一岸点一盏灯,凌楚谢过使者,缓缓走上前去。
“见过仙上。”苏里见来人不俗,即刻恭敬的行礼。
“苏里?”
“仙上怎知我的名字?”冥界的使者要忘却曾经,本来姓名也是不留的,阿燃和凤夙好生相求,阿燃又搬出浮离,扯了一通和冥君的交情,这才为苏里留了名字。如今苏里已然忘了过去,只剩下姓名,她也只记得,之前有位姓赵的公子来看她,与自己还成了朋友,但上次一别也许久未见了。
“赵弘煜告诉我的。”凌楚微微一笑。
“仙上认识赵公子,那可知他在何处?”
“就在这里。”凌楚低头一笑,随后抬起头来,坦然接过来苏里手中的火种,帮她点亮了灯,就如弘煜上次帮她的那样。苏里哪里明白这话,看着他怔怔的愣了神,明明初次相见,却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经久重逢那般,心底竟然有些感动。
苏里摇了摇头,不觉间笑了出来:“我定是傻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两人一起沿着冥河而行,点燃了许多盏灯,凌楚问了她许多,在冥界过得如何,可还舒心,是否有什么难处,苏里笑道:“这些话之前也有人这样问过......”可很快她就止住了笑声:“你,到底是谁呢?”
“苏里,我是赵弘煜,也是阿图尔......”凌楚缓缓说道。
“阿图尔?”苏里念了好几遍,随后又摇了摇头:“阿图尔我没听过,可你,怎么又是赵公子呢?”
“容我今后,慢慢说给你听。”凌楚温柔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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