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父到底为什么要瞒我的身世呢,真的是怕我遭人暗害吗?”阿燃不知为何忽然又想到这个,她头脑昏沉,更觉头痛难忍,即刻倒在了地上,耳边似有无数的声音回想起来,有缪绪,似乎还有昊霖,而他们都在呼唤阿燃,让阿燃为他们报仇,阿燃匆忙摇头,然而又出现了许多从未听过的惨叫声,思索片刻,正是梦里见到苍溟山之战听到的天兵的声音。
阿燃滚落在地,不住地捂着头,好在留有一丝神智,她只觉得自己这样并不寻常,于是强行起来打坐,念起了静心诀,直到字字入耳入心,她才逐渐恢复神智,而刚才的异常,又像是梦境一般,阿燃简直分不清那是不是现实了。
“江燃?”浮离忽然敲门,阿燃一时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正要开门前,又匆忙捋了捋衣服和头发,随后才打开门。
“咳,今天起,去我那里住吧。”浮离轻声说道。
“啊?”
“啊什么啊。”
“你你胡说什么呀。”阿燃想起读香,怎么这玩笑话真传到浮离这里去了。
“我没胡说,现在就收拾东西。”
“别别,这传出去成什么样子。”阿燃连忙摆手,往日受个伤生个病还有个求医问诊的由头,现在自己好好的过去干什么,要是传出去,那当真是......阿燃简直不敢想。
“传出去又如何?什么时候要在乎这些?”浮离皱起了眉头。
“我们苍溟山民风是没那么多约束,可是毕竟......男女嘛,有别......”阿燃小声嘟囔。
“收拾东西。”浮离似乎不管她说什么似的。
“不行,会让人笑话的。”阿燃果断拒绝,浮离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阿燃紧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终是轻声笑了出来,方才心里乱糟糟的,可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让她安心不少,似乎有他在,一切都还能扛得过去。
阿燃走向桌子,还未坐下,便见鹤仆敲门径直走了进来,而浮离又站在门外。鹤仆一进来便开始替她收拾东西,又指了指衣柜,意思让她自己收拾衣物。
“等等,你这是干什么啊,还真让我去你那住啊,那不得让人笑死。”阿燃连忙拦下鹤仆,鹤仆又转头看向浮离。浮离一挥手,阿燃整个人都被拉向了浮离,直接朝他身上撞了上去,所幸在最后一刻又收住,阿燃这才站定身姿,等抬起头来正对上浮离的眼睛,浮离眼中只有坚定,哪里容得她说一个不。
阿燃转过头去轻声说道:“这真的不好,人家又不会说你,只会笑话我的。”
“有我在,没人会笑话你,若有长辈问起,你就说是我的主意,一切由我承担。”浮离正色说道。
“哎呀,不是这么回事,你有什么好承担的...”阿燃抬起头来,看着浮离尤为的严肃决然,已然是认了真。想起自己确实面临着困境,不如一试,于是阿燃也不再多说了,只逐渐泄了气,接着长叹一声,便去收拾衣物。
“读香?怎么不见人啊,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阿燃临走之前去找读香,奈何读香硬说自己在休息就是不开门。
“你别敲了,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改天见了再说吧。”读香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大声喊道。
“我就问你一件事,那纸条是不是你留给浮离的,一个玩笑话你还真告诉他啦,你这人也真是奇怪,一会说这个,一会又说那个的,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了。”
“你别乱说啊,什么纸条,我听都没听过,你快走吧,我要睡了。”读香大声说道,阿燃见她死不承认便也不再问了。
“老天爷,我虽然做的不是好事,但都是被逼无奈,而且我也没害过别人的性命啊,求您大发慈悲,千万别让他们知道,先留我的小命吧。”读香双手合十,不住地恳求。
“做噩梦多久了,什么样的梦?”浮离边走边问。
“就是挺吓人的那种,也没什么。”阿燃心乱如麻,总不能告诉浮离阿娘给自己托梦,说师父才是杀害她父母的恶人,还有自己的身世竟然也不是寻常的仙族,听者只会当她胡言乱语罢了,然而可怕的是,自己的身世居然是真的,她此前从未听说什么地灵兽,而今居然阿娘在梦里告诉自己了,那关于师父的那番话又算得了什么呢,难道也是真的?阿燃想到此处连忙摇头。
“我就去住个两天,如果真的有用,我就先回去了,若是还犯这毛病的话我再来。”阿燃认真的说道。
“随你。”浮离没好气的回道,阿燃听出他的不悦但也不再多言,当日夜里,阿燃便搬进了浮离的偏殿,她仔细看了发现自己的房间与浮离的竟只有一墙之隔,心下真是万分复杂,虽然心有暖意没那么恐惧了,但一想到传出去,旁人肯定要说闲话,那时再传进浮离的耳朵,阿燃想想都觉得尴尬。
但想自己胸中烦闷,被这些梦整得终日没一个好觉,也只能先试试了。她心里清楚,其实不管妖邪之说如何,只要离浮离近了,自己总是会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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