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福渊真人已经不在了。”卯谛轻声说道,二人听了皆是震惊。
“当年福渊巡视九幽,那时正值第一次神魔之战前夕,九幽地脉传来异动,福渊前去查看正发现一灵兽的元神苏醒。原本未加在意,可第二日便天地震动,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九幽的魔气忽然涌入西方,引得妖族大乱,神魔之战就此开始。福渊猜测是这灵兽的苏醒引发了异动,于是便将其元神取出,又告知了午冕长老,二人一起将那元神封印在了北方的极寒之地,由雪神看守,之后西方战事逐渐平息,便也未再提起此事,可是后来第二次神魔之战.......”
卯谛停顿了片刻又说道:“那时九幽的魔气再次侵袭而来,福渊以为又和那元神有关,于是前去查看,果然此元神又苏醒了。而这时,他们已经无法再将元神封印。后来午冕将此事告知了我,我与午冕将元神带走,为她铸了仙躯,我们以为只要这样,元神便能安静一时,不会再引得九幽异动了。可从那时起,九幽是安稳了,可福渊和他的徒弟却都没了消息,午冕找了三年,也不知晓他们的踪迹......”
“那灵兽的元神呢?”火神问道。
“我铸好仙躯,为其融入灵兽的元神之后,便将此婴儿托付给昊霖缪绪夫妇二人了......可我和午冕,一直都未跟他们提起这孩子的身世。”卯谛轻声说道。
“这么说,缘生体内就是那灵兽的元神?”凤川震惊不已。
“正是,缘生亦是阿燃.......”
“你,你怎么不早说呢。”火神一时间心情复杂。
“此事不能说,你们听了自是无妨,绝不能再让其他人知晓。”卯谛转过头来,说道:“福渊没了音讯,午冕后来战死西方,妖魔突然来攻苍溟山,昊霖丧生其中,缪绪也跟着自尽...我一直心存疑虑却什么也没查到,此番凤染信中又说小蝶也是死于非命,桩桩件件,想是有人刻意为之。而溯其源头,只怕都是冲着缘生而来的。”
“这是为什么呢?阿燃当年不过是一个孩子。”火神问道。
“福渊当年阅尽古籍,得知此灵兽是镇守地脉的地灵兽,灵兽的神躯在,三界的地脉便不会消亡,且灵兽身藏上古诸神之力,神秘莫测。当年他们二人就是怕这份力量被心怀不轨的人占据,所以从未对他人提及。”卯谛沉声说道。
“当年得知缪绪的死讯,我其实心里也有疑惑,她和昊霖自是情深,可她性子向来直率,得知昊霖死于妖魔之手,定然会先想着报仇才对,怎么会自尽呢,而且,我不信她放得下缘生。”凤川说道。
“这事须得深究啊,还有那野猪妖说的,当日有人前来西方与狮王他们报信,说的正是昊霖回山的消息,又煽动他们为妖族报仇,所以这帮妖物才去围攻苍溟山。确实是有人刻意为之,我只以为此人与昊霖有深仇大恨,但听你这番话,想必是和阿燃有关啊。而且午冕之死,我也至今难忘,他修为甚高,就算敌不过,也总有机会能逃吧,可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没了气息许久了,我至今想来总觉着他的死大有疑点...”火神说道。
“想不到五百年前苍溟山一事,竟是因为有人蓄意挑唆妖族而起,并非意外!那这么多年都没有查过,岂不是全然放过了背后的凶手,为三界埋下了祸端吗。如今碧波平静,万事祥和,不知还能持续多久啊。”凤川顿觉得寒意森森。
“如今已经不平静了,除了五百年前的往事,还有万恶国一事。浮离之前已经探明,万恶国内汇聚魔气,又借助凡人的恶念使得魔气愈发强盛,而揪其源头,是有人在炼化魔心,而此事恐怕与天界脱不了干系。”卯谛说道。
“这是如何断定的?”凤川问道。
“唉,你之前闭关,所以不曾听说,万恶国的冥界使者皆已入魔,本已不受地君之令,阳奉阴违,向来传出的消息都是假的。可上次却将那紫微真人给拿住,依法交回了天界。那紫微真人原本是鬼天师手下的人,不知为何早年突然堕仙而去,后来在人间犯了罪,此次才被抓回。可中正司那边也是匆匆就审完了,中正司向来办事慢吞吞的,可对那紫薇真人,从使者上报到审理判罚倒是一气呵成,行事快得很,像是有意在遮掩什么,可不是和天界有关嘛。”火神两手一摊。
“而且紫微真人一事,“方天师”特地不许应傩这样铁面无私的人插手,倒有些故意遮掩之嫌了。”火神又道。
“方天师?”凤川沉思。
“这几百年来,我常来往九幽,在多处地方都寻得了地脉,其中两处竟已经枯竭,是被人掠夺了灵气,这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那人的实力恐怕已经破了九重天。”卯谛皱起了眉头。
“九重天,那可不一般啊,除了你,还真没听说有哪位仙者到了这层境界。”火神摇了摇头。
“确实不曾听说,但若真有这般修为的人,还要掠夺地脉的灵气,那于三界便是祸端,可见这人的心思,绝非恪守仙家正道的。唉,我闭关多年,不想三界如今暗流涌动,怕是要掀起一阵风浪了。”凤川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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