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去问水禾,二人想办法离间他们,只是每过一段时间,他们又和好了。芳彤还是生气想再赶走龙叡,可水禾劝她这次不行下次就更难了,若是被龙彧察觉,龙彧就再难信任她了,芳彤这才作罢。
很快年岁又长了些,芳彤出落得亭亭玉立就是娇弱些,个头也比同龄的矮,她注意到龙彧宫中的侍者都比她高许多,也都生的花容月貌,于是去求姨母将她们都换了出去。可之后又来一个,容貌比不上她,本也不用放在眼里,可是芳彤偶然撞见龙彧对她笑,芳彤本想直接换了她,可水禾说这个是龙彧熟悉的,直接换了龙彧必然要问,所以芳彤借办事不利索的名头故意打骂她,想逼她离开,谁知侍女很能忍耐,而芳彤再也受不了了,于是强行换走,又对龙彧谎称她不堪劳累自己离开了。
龙彧没有多问,芳彤见他不加在意,很是开心,那一天她做了一个好梦,梦到自己和龙彧成婚了,相守了一生直到白头,而她也期待着龙君的许诺,等时机到了就去提给二人立婚约,殊不知龙母早就和龙彧提了,而龙彧一直不愿意,龙君和龙母都不愿伤芳彤的心,所以不曾告诉她,也不许旁的人说。
芳彤想着过往的种种,不觉笑了出来,可笑声又戛然而止,再美好的过去都不复存在,原本可以一直那样下去的,可如今一切都变了。彧哥哥拒绝了她,不愿成婚,说她轻贱,不如另一个女人的头发,还用剑指着她......而始作俑者,只有那一人,芳彤看着手指的伤,已经被包得严严实实,这会倒是有了痛感,疼痛像是毒刺,沿着她的指尖延伸,钻入她的全身。她颤抖着,只告诉自己这样的疼痛,只因一个人而起,她仿佛下了某种决定,嘴角挂着奇怪的笑意。
第二日,阿燃和凤夙他们正要入席,见龙彧神情疲惫尤为憔悴,眼眶也很是暗沉,眼里更是没有了神采,阿燃忙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龙彧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自己:“没有,我没事。”
“你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无精打采的。”凤夙看见也笑着问道。
龙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回道:“昨天回去同父王他们忙了一些事,许是太累了。”
“唉,龙太子当中,你做的事最多,担子最重,人也最累。这样下去怎么行呢,今日之宴,可得好好放松些,别再想那些公事了。等晚些,我们和弘煜一起出去散散心。”凤夙笑着劝道,他早就来过东海,龙太子之中,他和龙彧也是最相熟的。龙彧勤勉,事必躬亲,凡事都要做的妥帖得当,为此也劳累不少,凤夙都看在眼中,也常感叹,龙王和龙母只得他一个儿子,委实对他期望太重了,今日这般,凤夙只当他又忙了什么事,不再多想。
龙彧这才笑了出来,比方才自在了许多,只是神色还是疲惫,眉头之间像是萦绕着愁绪似的。
阿燃眉头蹙起,他和龙彧可比凤夙和龙彧还要认识的久,龙彧这般她之前那么多年可都没见过,只觉得肯定有什么事。可就要入席,阿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多问,于是想等待会席散了再问问。
今日席间来的人越发的多了,大都是龙族的,阿燃捏紧了衣角,想着今天一定要少说话,做个隐形的。
龙王在席上站起身来,邀众人举杯庆祝几人诛杀水妖,阿燃她们也跟着站了起来。
席间果真如阿燃怕的那般,龙王居然将这么点事,夸了又夸,弘煜和凤夙还有阿燃,一个都没放过,只是到了自己,龙王声线愈发平和了许多,也和申怒多问了几句她在苍溟山的事迹。
阿燃心里紧张,生怕他让自己回话,更怕是和龙彧有关的。今日人多,席间倒也热闹的很,几杯过去,许多人便交谈了起来,大殿都是众人的说笑声,阿燃这才放松了许多。
又一杯刚尽,阿燃刚伸出手来想夹个菜吃,却听得众人的声音极速散去,阿燃赶紧抬眼,只见对面的人都只望向一个方向,阿燃也跟着转头看去,只见殿门缓缓走入一人,正是芳彤,门外立着几个赶来的侍从却迟迟不敢跟进来。原本热烈的气氛逐渐冰冷,凝固,众人都屏息凝神,一时间安静异常。
芳彤的痴心,龙族其他人哪能不知,且芳彤看似柔弱确是最不能容人的,此前龙彧宫中长得好看的侍女都要被她赶出去,这些事他们也都知道,只是有龙母护着,谁也不会说她的闲话,但她和龙彧大家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一个有情,一个只论兄妹,所以多年来芳彤过分的痴心,在众人眼里便成了苦苦的纠缠,有可怜她的,有说她不懂事的,但从未有人怀疑她对龙彧的一片情意。
如今龙王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戳破,都在等事情落地罢了。今日之宴,龙王自是想为阿燃和龙彧创造些契机。而芳彤此时出现,众人不由得一惊,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定是外头的风言风语传进了她的耳中,这才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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