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彧温柔一笑,在树上寻找了起来,阿燃在旁边呆呆地看着,不知龙彧要说什么,过了很大一会儿,龙彧浅笑着叫她过去。
龙彧用手挡着那个红布条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我想让你看看,可我只求你,看了之后,不要因此断了和我的友情。”
“怎么会呢?我们几个的情谊绝不会断的。”阿燃认真告诉他。
龙彧点了点头,随即放开手,退到了一旁,阿燃上前看去,那布条上整整齐齐的写着两人的名字,阿燃字字看得明白:只此一心,唯系一人。
阿燃征在原地,封存的心意如潮水一般,又从脑海中涌了出来,她忽然红了眼眶,强忍着不让泪水出来,她愣了很久,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又一笑,转向龙彧,轻轻开口:“我这一生只求道途,不会留恋红尘了。”。
“好......那便回去吧。”龙彧顿了顿,微笑着再问她:“我还是你的好朋友吗?”阿燃坚定的点了点头。
龙彧垂下眼眸,一手将布条扯下,瞬间化成飞灰飘入海水。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的走着,阿燃正想说什么,却听见身后龙彧的急促的喘息声,她赶紧回过头去却见龙彧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了鲜血,阿燃大惊赶紧将他送回了龙宫。
医师忙得不可开交,申怒长老也赶了过来,见阿燃在场,将她支了出去。阿燃独自守在院中,龙母气冲冲的赶来只是瞪了她一眼,便匆匆进去了。龙叡和摇光得知了也赶紧过来,却被拦在外面不能进去,只能先在偏殿等候。
不一会,申怒长老出来,阿燃赶忙问过才得知,龙彧儿时便有心症不能多饮酒,更不能大悲大喜,好在之前治愈了,不想今日又突然发作。阿燃听此只觉得都怪自己,一定是自己让他伤心了,于是赶紧问长老能否医治。长老说要取一株神草,原来龙宫里有备着的不巧被其他人先借用了,还未还来新的。阿燃听说赶紧问那神草在哪自己这就去摘,申怒说那里危险常有海妖出没,已经安排人去了,阿燃管不了那么多还是问过了长老,头也不回的去追那些摘神草的。
然后便是与海妖的一场激战,众人险些丢了性命,阿燃脸上也挂了彩,好在救了他们,及时带回了神草交给了门外的医师,她也想跟进去看看,却见龙母出来挡在眼前,将她一步步逼退了出去。
“江姑娘,你明日就要走了,今日还是先回去收拾行囊吧,龙彧这儿已经无碍了。”龙母看着阿燃,眼中分明都是怨气,她不知道二人发生了什么,可自己的儿子和阿燃在一起才引发的心症,她心里怎么能不怨。
“龙彧是我的挚友,他受此病痛,我怎么能就这样离开。”阿燃这回再也不闪躲了,她盯着龙母,丝毫不退缩。
“挚友?所以你就忍心让他见你再犯一次心症?你们几个素来交好我也不说什么,可今日唯独你们两个在一起,我的儿子就突然成了这样,江姑娘,这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吗?医师说了,龙彧心绪不稳,要静养,你还要留下来做什么,要再惹他发作一回吗?既是挚友,你就该离他越远越好,看不见你,他的心绪还能平稳些。”龙母知道龙彧对阿燃的心意,可她眼下也不想挑明,只想让阿燃离开。
阿燃还想再说,又觉得自己十分无力,可不是自己惹得龙彧成了这样嘛,她紧握着拳头很是愤怒和难过,可实在说不出一个字来。
“江姑娘和龙彧朋友一场,却接连搅了我儿的婚事,又害他生了这病症,险些危及性命!我做母亲的,实在不能容忍你继续出现在他眼前。姑娘是聪明人,在东海也待得够久了,话已如此,我看江姑娘,不如今日就回苍溟山吧,我这就遣人送你。东海待你不薄,还望姑娘珍重。”龙母眼神一转,远处的两个侍女过来便要拉阿燃离开。阿燃挣开二人的手,只得咬牙离开。
出门正好撞见龙叡和摇光从偏殿出来,两人见她脸上挂了彩,面色如土,身上也脏兮兮的,摇光以为是龙宫的人欺负了她,忙拉住她要去讨个说法,阿燃忙说是自己贪玩撞的,摇光哪里肯信,可阿燃只说自己这就要走了,两人一片茫然,跟了一路,问什么阿燃都不说,之后阿燃便匆匆告别两人离开了,又嘱托龙叡和申怒长老知会一声。
阿燃赶回苍溟山时,天刚蒙蒙亮,鹤仆见她惊讶地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说太初他们准备在晚上去山门接她呢,不想这就到家了,又问她脸上怎么挂了彩。阿燃听此再也忍不住,像个孩子一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整个大殿都是她的哭声。鹤仆一边安慰,可见阿燃还是哭得厉害,便赶紧去找太初他们,不巧太初在酒仙那里喝酒并未回来,倒是半路撞见了正要动身去玄济司的浮离。浮离闻言立即赶了过来。
阿燃本来哭的伤心,听见声音还以为是鹤仆,一抬头见是浮离,立马止住了哭声,拿起袖子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通,又别过头去不让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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