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阿燃看他如此表情,不知憋了什么坏主意,全然不像平日里沉稳冷淡的样子,倒让她觉得不对劲。
“我现在私制的药不能有人来试......”浮离浅笑起来,阿燃顿时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自己试啊。”
“种了神芝草后,我对这些灵草已经没什么反应了。”浮离淡淡回道,他又不是没试过,可都是一样的感觉,分不出好坏。
“那你和我打一场,我帮你试试。”阿燃傲娇的仰着头。
“好。”浮离连忙应道。
“不会死吧,我可没种神芝草。”阿燃还是有些胆怯,毕竟话可以乱说,东西不能乱吃。
“我用的剂量小,都是些有助修行的,应该不会有大碍。”
“应该?你能用这个词,那我可要怕了。”阿燃吞了吞口水,浮离拿不准的自己更拿不准。
“嗯......确实有风险,那便算了吧。”浮离思索片刻,确实不该冒这样的险。
“额,还是试吧,师叔说你还要过很久才能使唤玄济司呢,我先看看你制药的火候到不到家,我就不信你这个天才样样都能做的好。”阿燃应承了下来,并以此推着浮离出去比试了一局,不出所料又是惨败,阿燃气得直跺脚。
一日阿燃过来找浮离打架,浮离拿起一颗绿油油的丹,阿燃说看着没什么食欲,于是浮离便将其化入水中,竟变成了茶水的颜色,见阿燃摆弄着小丹炉,浮离便一手扣响桌子,说道:“喝了。”
阿燃白了他一眼,却还是乖巧的将那水喝了个干净,正巧乘澜过来问道喝的什么好东西,阿燃坏笑着说道:“毒药,要不让浮离也给你倒一碗。”
乘澜连忙摆手:“不必了,你留着自己享用吧。”话音刚落,便见阿燃捂着胸口,两颊直流汗,倒在了地上。
“好啊浮离,你真给她喝毒药啊你。”乘澜知道阿燃为浮离试药,可是并没听说出过事,眼下见此不由得一惊,赶紧去扶起阿燃,浮离也慌了神,上前将阿燃抱在怀中,一手去探她的脉搏和额头。
“我去找师父。”浮离探得脉相不同寻常,但慌了神不知什么原因,于是急着去找太初。阿燃忙拉住他的袖子。
“就是憋得慌,现在好点了,别告诉师叔他们。”阿燃长吐了一口气,这才缓了过来。
“你别嘴硬,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浮离想将阿燃托付给乘澜,却见阿燃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不许去,死不了的,放心吧,你把我扶起来,我运功调养一下。”阿燃坚持着。
浮离听罢只得听她的,果然阿燃歇了一会子又恢复如常了。这回浮离说以后再不找她试了,阿燃问道那他要找谁去试,浮离一时语塞。
阿燃微微笑着,眯起眼睛看向一旁的乘澜:“要不你来?”
“你!你怎么能害自己的亲师兄,好狠的心啊你。”乘澜指着阿燃,阿燃一把拍掉了他的手,疼得乘澜直给手指哈气。
“你看你才刚学,还不是很娴熟,又找不到其他人,就是找了别的,那其他人也要受这个疼,不还是一样吗,更何况我从小受过多少次伤了,这恢复起来快得很,这点小痛算得了什么,还是我来吧。”
“还真不怕被毒死啊,你可没种神芝草。”乘澜嗤笑一声。
“死有什么怕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说了,我就不信,浮离正儿八经的药炼不成,毒死人的药倒是那么轻易就能炼成的?”阿燃两手叉腰,做出一副舍身忘死的模样。
“好像颇有道理啊,算了,你皮糙肉厚,灵力高超能抵得住,就你来吧。”浮离未说话,乘澜便率先搭腔。
“你才皮糙肉厚呢。”阿燃怒道,两人胡乱扭打在了一起。浮离本想就此算了不是也罢,可阿燃那之后还主动来找他试药,浮离便由着她去了,只是又减小了剂量。
很多年后,三人也从毛孩子初长成大人了。
太初急着偷懒,便逐渐将玄济司和玄晖炉的事务转交给浮离了,浮离也被王母封了仙君,日日忙得不可开交。虽然阿燃不解他到底忙活些什么,但确实很少难见面了。那时相同年纪的仙子们情窦初开,对浮离自是迷恋地疯狂,可又和浮离根本搭不上话,于是便托阿燃这个“信使官”-乘澜眼中的狗腿子,向浮离传信物,最出名的便是泽梦的情诗了,当然那次得罪浮离的代价,便是辛苦的打扫了一通,但总算是消了浮离的气,二人又如常了。
一日,太初叫来他们三个,手中拿着两本古籍,细细的与三人讲解,说道一本是有情的道法,一本是无情的道法。乘澜问有什么区别。太初解释:“自然是有情和无情的区别了,有情就是还留着七情六欲,儿女情长,无情就是出尘世,断情绝爱,也没啥儿女情长了。”
“哪个更厉害呢?”阿燃问道。
“当然是无情的了,有情的七情六欲绵长,最容易深陷其中,看不出人与事的本质啊,道法上也有所限制,而无情的断情绝爱,虽然不近人情却容易看得透彻,所以道法无阻,更容易精进。”太初捋了捋胡子,又说道:“儿女情长嘛你们如今大了,难免也要遇见,所以,是时候做个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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