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寒风裹着细碎的雪粒掠过清溪村,民宿院外的梅树已缀满花苞,枝头点点嫣红在皑皑白雪中格外醒目。清晨六点,沈飞裹着厚棉袄走进后山竹林,积雪压弯了竹梢,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手里握着特制的冬笋铲,目光在竹林根部仔细搜寻——按照李叔的说法,雪后正是挖冬笋的好时候,土层下藏着的冬笋,是冬日里最鲜美的馈赠。
“沈飞,冬笋铲和竹篮都带来啦!”林田田的声音从竹林入口传来,她戴着毛线帽,脖子上围着红围巾,肩上挎着装满手套、热姜茶的竹篮,篮子里还放着画满冬笋生长位置的手绘地图。“李叔说雪压竹林后,冬笋离地表更近,只要看到地面有微微隆起的小土包,下面十有**藏着冬笋,”她蹲下身,指着一处微微凸起的雪堆,“你看这里,土包边缘有裂纹,说不定就是冬笋在底下‘呼吸’呢。”
沈飞握着冬笋铲,轻轻拨开雪层,露出湿润的黑土。他按照李叔教的技巧,在土包周围画了个圆圈,再小心翼翼地向下挖掘,没过多久,铲尖就碰到了坚硬的东西。“挖到了!”沈飞眼睛一亮,放慢动作慢慢清理周围的泥土,一株裹着褐色笋衣、形状饱满的冬笋渐渐显露出来,笋尖泛着淡淡的嫩黄,散发着清新的竹香。
两人刚把冬笋装进竹篮,沈飞就拍下冬笋的特写照片,发到民宿微信群,配文:“清溪村冬日限定!雪后冬笋已上线,周末邀请大家来挖冬笋、做腊肉,晚上围炉煮茶赏梅花,一起过暖乎乎的冬日!”
微信群瞬间热闹起来。小宇妈妈秒回:“挖冬笋!小宇早就盼着了,上次编的稻草蚂蚱还在,这次要带着去竹林探险!”张阿姨发来语音:“我和老王在家腌了腊肉的调料,正好带去民宿,教大家做清溪村的特色腊肉!”陈建国则回复:“我把家里的老炉子带来,晚上咱们围着炉子煮茶、烤红薯,再讲讲过去的冬日故事。”
说话间,李叔扛着锄头走来,身后跟着拎着竹筐的王爷爷。“雪后竹林湿滑,我来给你们带路,顺便教你们怎么分辨冬笋和春笋,”李叔放下锄头,指着刚挖出的冬笋,“冬笋短粗,笋衣紧实,春笋细长,笋衣松散,挖的时候要注意别伤了竹根,不然来年就长不出新竹了。”王爷爷打开竹筐,里面装着几节竹筒:“这竹筒可以用来装冬笋,还能当容器煮茶,带着竹子的清香。”
沈飞和林田田跟着两位老人在竹林里忙碌起来。李叔教他们如何根据竹鞭走向寻找冬笋:“竹子的根系像脉络一样延伸,冬笋就长在竹鞭的末端,找到青竹的根系方向,顺着挖就能找到。”王爷爷则教他们如何安全挖笋:“锄头要斜着下,离竹根远一点,挖到冬笋后,用手轻轻晃动,就能把冬笋从土里拔出来。”
林田田拿着手绘笔记本,认真记录挖笋技巧,还在地图上标注出发现冬笋的位置;沈飞则拿着相机,拍下李叔挖笋的熟练动作、王爷爷整理竹根的细致,打算做成冬日体验的宣传素材。
上午九点,民宿门口传来熟悉的汽车鸣笛声。周明一家的车率先停下,小宇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雷锋帽,背着小竹篮,蹦蹦跳跳地冲进竹林:“沈飞哥哥,冬笋在哪里呀?我带了小铲子,要挖最大的冬笋!”他举起手里的迷你冬笋铲,兴奋地在雪地上比划着。
张阿姨和王叔叔拎着装满腊肉调料的坛子赶来,坛子里装着盐、花椒、八角和桂皮,香气透过坛口飘出来;陈建国背着老炉子,手里还拿着一袋红薯和板栗;刘浩夫妇抱着刘小宇,手里提着刚买的水果;赵老师则背着相机,手里拿着笔记本,笑着说:“今天要把挖冬笋、做腊肉的场景都记录下来,写成冬日特辑,分享给我的学生们。”
上午十点,冬日体验正式开始。沈飞把客人们分成两组,一组跟着李叔去竹林挖冬笋,一组跟着张阿姨在民宿做腊肉。小宇拉着刘小宇,跟着周明加入挖笋组,他学着李叔的样子,蹲在雪地里仔细寻找土包:“爸爸,这里有个小土包,下面是不是有冬笋?”周明蹲下身,拨开积雪,果然看到了土包边缘的裂纹:“小宇真厉害,咱们一起把它挖出来。”
小宇握着迷你冬笋铲,小心翼翼地挖掘着,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格外认真。挖到冬笋的瞬间,他兴奋地欢呼起来,举着冬笋跑向沈飞:“沈飞哥哥!我挖到冬笋啦!你看它多大!”沈飞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小宇真棒,这是今天挖的最大的冬笋,晚上咱们用它做冬笋炒腊肉。”
张阿姨则在民宿院子里教大家做腊肉。她把新鲜的五花肉切成大块,放在大盆里,倒入盐、花椒、八角等调料,用手反复揉搓:“腌腊肉要把调料均匀地抹在肉上,尤其是肉皮和边角,这样腌出来的腊肉才够香。”王叔叔在一旁帮忙烧热水,准备给腌好的腊肉焯水:“焯水能去掉肉里的血水,让腊肉更干净,吃起来也不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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