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命运这双无形的大手,竟这般无情又荒诞地摆弄着他。自己那如隐秘火种般深藏在心底、视作生命中顶顶重要秘密的过往,就像遭逢了一场凶猛飓风,遮羞布被狠狠撕开,无比**地曝露在亲儿子面前。而这个如同从天而降揭秘者的人,竟然是他打从心底认定,绝无可能知晓此事的儿子。要是发现秘密的是女儿雨水,或许何大清都不会像此刻这般,仿佛灵魂被瞬间抽离,陷入无边的震惊之中。
毕竟,往日时光点点滴滴,雨水上幼儿园的多数时候,都是他亲自接送。在往返的路途上,雨水不止一次瞧见,他与那白寡妇轻声交谈的场景。倘若雨水因此洞悉了这个秘密,何大清觉得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至于内心掀起这般惊涛骇浪。
可眼前这个憨直的傻儿子呢?整日一门心思窝在丰泽园里忙碌。照理说,那一方天地与他和白寡妇的交集之处,可谓天南海北,毫无撞见他们往来之事的机会。再看回到居住的家这边,更是连一丝可能都不存在。白寡妇行事向来极为小心谨慎,仿佛一只警惕的孤狼,从不会轻易涉足南锣鼓巷周边,就是深深地忌惮,万一被熟人瞅见,从而暴露了这段隐秘关系。而他们每一次犹如偷腥般的幽会,皆是何大清主动小心翼翼地奔赴白寡妇所在之地,那过程宛如潜行在漆黑幽深的地道,隐秘至极,生怕一丝声响泄漏了行踪。
“怎么?”“这就被吓到了?”何雨柱冷眼瞧着这位便宜老爹何大清那副目瞪口呆,好似见了鬼一般的模样,嘴角下意识地勾起一抹带着浓烈讥讽意味的冷笑。此刻,他心里暗自琢磨着,说起来,要是自己前世没在何大清晚年收留他,那老家伙恐怕最终也会落得和自己前世一样的凄惨下场。想象着那可怜的画面:在寒风凛冽的冬日,老家伙蜷缩在桥洞中,冻得浑身发僵,无人问津,哪还能有与娄晓娥她妈来一场浪漫黄昏恋的美事呢。
说起何大清这一辈子,当真仿佛是被命运的丝线牵扯着,与寡妇有着斩不断、理还乱的缘分。中年时,与白寡妇不知不觉间情愫暗生,好似静谧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到了晚年,又和娄晓娥她妈走到了一起,而对方同样也是个寡妇。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白寡妇,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讲些什么。”“我不过是今儿个酒喝得稍多了些,没坐稳罢了!”何大清努力强装镇定,像一个溺水者徒劳地抓着一根稻草,企图蒙混过关,为自己竭力辩解。
然而,知晓后续诸多事情的何雨柱,对此只是不屑地一撇嘴,不耐烦地开口:“行了,别再跟我狡辩了。我要是现在不说出来,估摸着过不了几天,你就得和白寡妇偷偷摸摸跑去保定了吧?而且,还打算瞒着我和雨水,甚至盘算着把家里的所有存款都卷走。我就奇了怪了,一个寡妇,难道在你心里,还能比你亲生儿子和亲女儿更重要?”何雨柱抛出了那个从前世起,就如阴霾般一直萦绕在心间,迫切渴望知晓答案的问题。
要知道,前世在何大清离家之后,自己历经了一年的时光,四处打听、多方辗转,终于知晓了他的住处。而后,不顾一切,仿若飞蛾扑火般亲自前往保定。到了那个陌生的地方,他在何大清的屋门前,挺直脊梁,整整跪了一天。那一天,他满心都怀揣着期待,渴望能见父亲一面,哪怕仅仅只是听到他说一句话也好。然而,现实却似一把冰冷的钝刀,无情地割碎了他的希望。他连何大清的影子都没能见到,更别提得到半分交代。满心炽热的希望,瞬间如泡沫般化为乌有。何雨柱满心的绝望与无奈,拖着沉重的身躯返回那熟悉又冰冷的四合院,却不想就此被易中海趁虚而入,成功地给自己洗了脑。也就是从那时起,何雨柱悲惨一生的序幕,犹如大幕缓缓拉开。
“你怎么知道的?”听到何雨柱连保定都说了出来,何大清心里清楚,犹如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厦,自己已然没有再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自己精心守护了这么多年的最大秘密,已然被儿子全盘知晓,若是此刻再顽强地挣扎着狡辩,实在显得荒诞可笑又毫无意义。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雨柱一脸严肃,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地说道,“你就直接回答我,难道一个寡妇,真就比你亲儿子亲女儿还重要?为了她,你竟然能这般狠心抛弃我们?”何雨柱又一次满心不甘,声音微微颤抖地质问。
听到这般执拗的追问,何大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瞬间犹如一个打翻的调色盘,色彩变幻不停。在内心一番痛苦又纠结的挣扎过后,最终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唉!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我作为一个人。这些年,我独自一手拉扯你们兄妹长大,既当爹又当妈,其间所吃的苦、所受的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又怎么可能忍心抛弃你们呐!”何大清满是悲伤,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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