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雨水今日已被安稳接回。在外耽搁这许久,何雨柱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脚下的脚步都不由得加快了些,想着赶紧回家给妹妹做点热乎饭。
可谁料,还未等他踏进自家院门,便见阎埠贵像个闷葫芦似的堵在门口,双手死死扒着门框,指关节都泛了白。任凭何雨柱怎么递眼色、使手势,他就是钉在那儿不肯让开半步。瞧着阎埠贵那副眉头紧锁成疙瘩、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的模样,何雨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老小子平日里算盘打得比谁都精,一分钱能掰成八瓣花,大半夜不睡竟守在这儿堵自己,准没好事!
难不成是院子里又闹出了鸡飞狗跳的乱子?或是自己屋里遭了贼?亦或是……他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麻烦?
念头刚一转,何雨柱原本还带着三分温和的脸色,瞬间沉得像块铁,眼底泛起一丝冷意,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大晚上的不睡觉,蹲在这儿装门神?别告诉我你单纯是来等我——这话鬼都不信。”他盯着阎埠贵那双骨碌转的小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开门见山地撂下话。
阎埠贵被他看得一缩脖子,像被猫盯上的老鼠似的,忙不迭地伸手将何雨柱拽到墙角阴影里,那力道大得差点把何雨柱的袖子扯破。他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哼,带着明显的颤音,紧张得舌头都打了结:“何……何师傅,院子里来了一群穿制服的人,就在你家门口戳着呢!我刚才偷偷凑上去问了几句,他们啥也不肯说,只含糊咕哝了一句‘你惹上麻烦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这话一出,何雨柱心里的疑云瞬间拧成了团。大半夜的,穿制服的人找上门,还特意点名要见他?莫不是白日里在山上……那档子事?
“你怕是搞错了吧?我能惹什么麻烦?”何雨柱嘴上硬邦邦的,心里却免不了打鼓,像揣了只兔子似的怦怦直跳。他瞥了阎埠贵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他们爱等就等,难不成我还得陪着他们熬夜?”
阎埠贵急得直搓手,脸上的褶子都拧成了麻花,声音都变了调:“话虽这么说,可他们指名道姓要找你啊!你还是去看看吧,那群人脸色黑沉沉的,跟块铁板似的,看着就瘆人……我琢磨着,怕是要把你带走问话呢!”
何雨柱没再搭话,径直朝自家门口走去,脚下的步子迈得沉稳,心底却已警铃大作。刚转过墙角,就见自家门口围了一圈人——有穿藏青制服的,也有院里那些爱凑热闹的街坊邻居。穿制服的人站在最前面,一个个面色严肃,背着手,像两尊铁塔似的立着,仿佛在等什么重要人物;看热闹的人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探究,活像一群伸长脖子的鸭子。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不嫌大晚上的冷得慌?”何雨柱眉头一皱,冲着看热闹的人群喊了一嗓子。这些人平日里就爱扎堆,谁家有点风吹草动,比自家事还上心,活脱脱一群“包打听”。
人群里,许大茂的声音格外刺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像根针似的扎过来:“哟,何大厨师回来了?听说你在外头犯了事,大家都来看看咱们院子里最能耐的人,到底捅了多大的娄子!”他一边说,一边抱着胳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已经看到何雨柱被带走的场景,那眼神里的算计几乎要溢出来。
何雨柱没理他,径直走到穿制服的人面前,沉声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番,眼神里带着审视,像在掂量什么:“你就是何雨柱?”
“是我。”何雨柱点点头,“大半夜的,跑到我家门口,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中年男人咳嗽了一声,语气严肃得像块冰:“有人举报你白日里在山上伤人,现在受害人还在医院躺着,情况不太好……我们怀疑这事跟你有关,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何雨柱心里一沉,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眼神冷了几分:“伤人?我倒是在山上教训了几个小混混,不过那是他们先动手动脚,我只是自卫。”
“不管是不是自卫,你都得跟我们回局里一趟,把事情说清楚。”中年男人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拉何雨柱的胳膊,动作带着几分强硬。
何雨柱侧身避开,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里迸出一丝寒意:“回局里可以,但得等我安排好我妹妹。她一个小姑娘在家,我不放心。”
“不行!”中年男人语气强硬,“这事刻不容缓,你今晚必须跟我们走!”他身后的两个年轻制服也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地围住何雨柱,看样子是想强行将他带走,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何雨柱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我再说一遍,我得先安顿好我妹妹。你们要是再动手,休怪我不客气!”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穿制服的几人对视一眼,为首的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他知道何雨柱的背景不简单,要是真把他惹急了,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他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人这才稍稍后退了一步,气氛缓和了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