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身死
云缈宗掌门玄清真君被发现坐化于闭关洞府,尸身不腐,面带惊诧,似在入定中遭人暗算。
宗门上下震动,嫌疑却悄然指向林晚。
叶尘深夜叩响寒玉殿门,递来一枚染血的掌门令:“师尊,此物是从您殿后树下挖出的。”
殷昼的传音玉符同时在袖中发热:“仙子,这栽赃手段未免太低劣……需要帮忙么?代价你知道的。”
玄清真君陨落的消息,是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传遍云缈宗的。
最初是负责打扫掌门闭关洞府外落叶的杂役弟子,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若有若无的腥气。他壮着胆子透过石门缝隙向内张望,只见掌门玄清真君依旧保持着五心朝天的盘坐姿势,面容安详,周身甚至还有淡淡的灵光流转,与平日入定无异。
可那点腥气,却像毒蛇般钻入鼻腔。
弟子大着胆子高声禀报,数息无人应答,他心知不妙,连滚带爬地唤来了值守长老。
当石门被强行开启,那股被禁制隔绝的淡淡腥气终于彻底散出。而更令人心惊的是,近看之下,玄清真君那安详的面容上,眉心处竟凝固着一丝极难察觉的惊诧之色,仿佛在坐化前一瞬,看到了什么完全出乎意料的事物。
消息如野火燎原,瞬间烧遍了云缈宗的每一个角落。堂堂元婴后期大能,于守卫最森严的闭关禁地内,无声无息地坐化,这本身就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所有人头晕目眩。
宗门戒严,钟鸣九响,哀恸与恐慌如同山间浓雾,沉甸甸地压在每个弟子心头。
林晚是在寒玉殿内听到钟声的。九响丧钟,声声撞在她的神魂上,让她险些打翻了手中的茶盏。系统面板没有任何提示,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完全超出了已知的剧情。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原着里玄清掌门明明是在后期正邪大战中力战而亡的!”
【警告:检测到重大剧情偏移……原因解析中……暂无确切数据。请宿主保持人设,随机应变。】
系统的回应冰冷而机械,带着一丝罕见的卡顿。
林晚的心沉了下去。她强迫自己冷静,披上那件象征寒玉仙尊身份的素白法袍,面无表情地走出大殿,与一众长老、峰主汇合,前往掌门闭关洞府。
洞府内气氛凝滞。几位资历最老的长老正在查验尸身,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怪哉,肉身不腐,灵力未散,元神却已寂灭……并非走火入魔,也非寿元耗尽。”
“周身无任何外伤痕迹,奇经八脉也完好无损,像是……像是在最深层次的入定中,被人直接抹去了神魂。”
“何种手段能如此诡秘狠辣,连元婴真君都毫无反抗之力?”
议论声低低响起,充满了困惑与恐惧。林晚站在人群边缘,遵循着人设,依旧是那副高不可攀的冷漠样子,只有袖中微微蜷缩的手指,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寒玉师妹,” 执法堂的烈阳长老忽然转头看向她,目光锐利,“听闻月前,你与掌门师兄因魔渊封印之事,曾有过争执?”
刹那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林晚身上。她心中一跳,记起系统曾提示过的剧情背景——寒玉仙尊确与这位掌门师兄理念不合,认为其对魔道过于温和。
她抬眸,眼神冰寒,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烈阳师兄此言何意?宗门律法,何时以口舌之争定人罪责了?”
烈阳长老被噎了一下,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但那怀疑的种子,已然悄无声息地种下。
接下来的两日,云缈宗上下愁云惨淡。掌门死因成谜,宗门内部暗流汹涌。林晚深居简出,却总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窥探视线。她知道自己成了某些人眼中的嫌疑对象,不仅仅是因为那场虚构的“争执”,更因为“寒玉仙尊”平日树敌太多,性格孤拐,本就不讨人喜欢。
就在玄清掌门头七之夜,林晚正在寒玉殿内打坐,殿门却被轻轻叩响。
这个时辰,谁会来?
她挥袖打开殿门,月光下,站着的是叶尘。他穿着一身素服,脸色在清冷月华下显得有些苍白,眼底带着几分血丝,像是多日未曾安眠。
“师尊。”他低声唤道,手中捧着一物,递到林晚面前。
那是一枚巴掌大小、触手温润的白色玉令,上面以古篆刻着“云缈”二字,正是掌门信物——掌门令!只是那玉令之上,竟沾染了几点已然干涸发黑的血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林晚的呼吸一滞。
叶尘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此物……是弟子刚从您殿后那株千年寒梅树下挖出来的。”
轰隆一声,林晚只觉得脑中如有惊雷炸开。栽赃!这是**裸的栽赃!谁会把这等要命的东西埋在她的殿外?是烈阳长老?还是其他对她不满的势力?
她强作镇定,冷声道:“此物从何而来,与本座何干?”
叶尘没有退缩,反而上前一步,将那枚染血的掌门令又往前递了递,几乎要碰到林晚的衣襟。他看着她,眼底翻涌着某种林晚读不懂的情绪,不是愤怒,也不是指控,反而更像是一种……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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