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龙榻试真心
康熙五十二年冬的那场,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紫禁城内掀起惊涛骇浪。乾清宫外,诸位阿哥齐聚,个个面色凝重,心中却各怀鬼胎。
八爷胤禩率先发难,对着太医院院判厉声质问:皇阿玛龙体一向康健,怎会突然昏厥?你们太医院是如何伺候的?
院判战战兢兢跪地:八爷息怒,皇上是劳累过度,突发厥症...
厥症?胤禩冷笑,皇阿玛日理万机多年,从未有过厥症。莫不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这话意有所指,目光扫过胤禛。胤禛面色沉静,只道:八弟慎言。当务之急是皇阿玛的安危。
这时,梁九功出来传话:皇上口谕:着雍亲王、怡亲王、隆科多、马齐四人暂理朝政。
这道旨意让胤禩脸色骤变。他强压怒火,挤出笑容:四哥重任在肩,可要仔细些,莫辜负了皇阿玛信任。
待众人散去,胤禛回到王府,眉宇间难掩忧色。宜修奉上热茶,温声道:王爷宽心,皇阿玛洪福齐天,定会无恙。
胤禛叹道:你是没见今日情形...老八他们,怕是又要生事。
宜修垂眸沉吟。能量监测显示异常。 纪时突然提示,康熙的生命波动虽弱,却异常平稳,不似突发恶疾。更有意思的是,乾清宫周围的防卫能量不降反升。
宜修心中一动,状似无意道:说来也奇,皇阿玛虽昏厥,却还能传出如此清晰的口谕。梁公公也说,皇阿玛昏厥前特意交代了朝政安排...
胤禛执茶的手微微一滞,眼中闪过深思:你是说...
臣妾愚见。宜修忙道,只是觉得皇阿玛圣明烛照,即便突发不适,也必会早有安排。
这番话点醒了胤禛。他沉吟片刻,忽然道:你说得对。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
次日清晨,胤禛依旨入宫理政。养心殿内,八爷党人果然处处刁难。
四哥请看这份奏折。胤禩递上一本折子,年羹尧又要增兵西北,所需粮饷可不是小数目。
胤禛扫了一眼,淡淡道:西北军务关乎社稷,该拨的粮饷自然要拨。
四哥说得轻巧。胤禟插话,户部如今空空如也,这钱从哪来?莫非又要加赋?
胤禛从容道:九弟不必担心。本王已查过户部旧档,历年积欠的税款若能追回,足够支应西北军需。
这话一出,胤禟脸色顿变。那些积欠税款,多半与八爷党人有关。
就在双方僵持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在梁九功耳边低语几句。梁九功面色不变,却悄悄对胤禛使了个眼色。
胤禛会意,突然道:既然诸位对西北军饷有异议,不如暂缓决议,待皇阿玛苏醒再定。
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八爷党人措手不及。胤禩疑窦丛生,却也不好再逼。
出了养心殿,梁九功悄声道:雍亲王明鉴。皇上虽未醒,但太医院说脉象渐稳。
胤禛心中更明:这果然是皇阿玛的试探!
与此同时,雍亲王府内也不平静。各位阿哥的福晋纷纷来访,明为探问皇上病情,实为打探消息。
八福晋郭络罗氏拉着宜修的手,叹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皇阿玛这一病,可把大家都吓坏了。
宜修温婉道:八福晋放心,皇阿玛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佑。
但愿如此。郭络罗氏话锋一转,听说四哥如今总理朝政?可真真是重任在肩啊。
宜修滴水不漏:王爷只是暂代,一切还要等皇阿玛圣裁。
送走八福晋,十四福晋完颜氏又至。她更为直接:四嫂可知道,西北军务如今是谁在主持?我们爷远在西北,可还安稳?
宜修心中冷笑,面上却关切道:十四弟妹放心,西北有年大将军坐镇,出不了乱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年世兰突然来报,说她院中遭了贼,丢了几件首饰。
宜修亲去查看,发现失窃的都是年世兰平日不爱戴的普通首饰,反倒是贵重物品一件未少。这分明是自导自演的戏码。
年世兰在试探你的反应。 纪时分析,她想看看皇上病重期间,你会不会放松对王府的控制。
宜修将计就计,大张旗鼓地搜查全府,最后出是一个小丫鬟所为。她当众重罚了丫鬟,却对年世兰道:妹妹日后还是仔细些。如今多事之秋,莫要再添乱了。
这话一语双关,说得年世兰脸色青白交接。
更精彩的是柔则。她突然,派人急请胤禛。胤禛刚从宫中回来,疲惫不堪,只得去探望。
柔则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王爷...妾身怕是撑不住了...只求王爷一件事...
胤禛皱眉:你说。
求王爷...立弘晖为世子...柔则泣不成声,妾身死后,也有颜面去见乌拉那拉家的列祖列宗...
这话说得巧妙,既显大度,又暗指宜修母子需要保障。胤禛果然动容:你好生养着,别想这些。
消息传到宜修耳中,她只淡淡一笑。柔则这步棋走得妙,可惜...用错了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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