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影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刘云渐身上,变得更加深邃:“汝之前言,不求人皇之位,只为复苏灵气,争一线生机。”
“此念甚好。然,复苏龙脉,重启灵气,非易事。”
“汝可知,此举不仅关乎天地元气,更将搅动世间格局,唤醒……一些早已沉寂或蛰伏之物。”
“汝,与汝身边之人,可做好准备,承载此因果?”
面对这郑重的提醒,刘云渐神色平静,眼神却无比坚定:“晚辈既然受天道之托,踏上此路,便已有所觉悟。因果业力,自当一肩担之。”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身旁的谢清欢和雪璃,语气温和却带着尊重:“不过,此路艰难,前途莫测。清欢,雪璃,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谢清欢已经打断了他,美眸中闪烁着毫不退缩的光芒:“说什么呢!从火融寨开始,这条路就是我们一起选的!你在哪,我就在哪!你的因果,也是我的因果!”
“嘤!云渐!清欢!一起!” 雪璃也仰起小脑袋,用清晰而稚嫩的声音急切地表达着,小爪子紧紧扒着谢清欢的胳膊,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坚定。
看着这一人一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表态,甚至没等刘云渐把询问的话说完,那股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并肩而行的决心,让刘云渐心头一暖,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帝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周身星光明灭,那威严的声音里似乎也透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和:“心意相通,这种感觉,真好。”
感慨过后,帝影的语气重新变得肃穆,甚至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意味:“不过,在汝等正式开启那搅动乾坤的举动之前,朕……尚有些‘家事’与‘旧账’,须得先行了结。”
“天地剧变在即,容不得某些渣滓再借机兴风作浪。”
刘云渐和谢清欢都是一怔,不明白始皇此言何意。
只见帝影缓缓抬起一只由星光构成的手,对着虚空轻轻一点。
顿时,这片意识空间剧烈波动起来,两团微弱却令人极其不适的魂光,仿佛被无形的力量从时空深处强行拘束、拖拽而来!
第一团魂光呈现暗黄色,气息懦弱、混乱,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第二团魂光则是令人作呕的灰黑色,散发着腐朽、贪婪、狭隘与卑劣的气息。
“朕虽长眠于此,与外界天地隔绝,但有些东西,凭借‘皇帝’这个身份与龙脉的牵连,尚能触及一二。”
帝影的声音冰冷如铁,“别的朕或许管不了,但这两个……一个败尽朕之基业的不肖孽子(胡亥/秦二世)。”
“一个后世将华夏拖入深渊的典型罪人(慈禧太后)……虽魂灵早已沉沦,其恶念印记却仍未散尽。”
天地将变,难保其残念不会依附污秽重生,或惑乱人心。”
“今日,便在此地,做个了断!”
随着始皇那不容置疑的意念,两团魂光在璀璨的星光中剧烈扭曲、拉伸,逐渐凝聚出两个极其虚幻、近乎透明的人形轮廓。
左边那个,身形瘦弱,穿着模糊的秦代公子服饰,面容惊惧扭曲,眼神躲闪,正是秦二世胡亥的残念印记。
他仿佛还沉浸在被赵高操纵和最终被逼自尽的恐惧与迷茫之中,一出现便瑟瑟发抖,甚至不敢抬头直视那黄灿灿的帝影。
右边那个,身形略显臃肿,穿着清宫服饰的虚影,面貌依稀可辨是老年慈禧,眉宇间残留着刻薄与掌控欲,但更多的是被强行拘来、面对无法想象存在的惊骇与怨毒。
她的残念似乎还停留在“老佛爷”的权欲幻梦中,此刻却如坠冰窟。
始皇沟通了贯穿华夏的天地龙脉,借助这独特的联系与自身“始皇帝”的位格,硬生生将这两道本该消散于历史长河、却因罪业与特殊身份留下深刻负面印记的残魂碎片,从时空的夹缝中召唤了出来!
“父……父皇?!” 胡亥的残念感受到那源自血脉与灵魂的绝对压制,吓得魂体几乎溃散,伏在地上,语无伦次,“不……不关儿臣的事,是赵高,都是赵高……”
“放肆!尔是何方妖孽,竟敢摄拿哀家!”
慈禧的残念则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尖叫,试图摆出太后的架子,但那灰黑色的魂体却在星光下不断蒸腾出黑气,显然痛苦不堪。
刘云渐和谢清欢作为“后世旁观者”,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胡亥的懦弱无能、听信奸佞,直接导致了强盛秦朝的急速崩塌。
而慈禧太后,作为近代史课本上绕不开的人物,其统治时期割地赔款、丧权辱国、扼杀维新、醉生梦死,可谓将中华民族拖入了最黑暗的深渊之一。
看到他们的残念被始皇拘来,既有种历史被具象化的震撼,也有种亲眼见证“审判”的凛然。
胡亥的残念体如筛糠,那张虚幻的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恐惧。
他并非不知自己所作所为的后果,只是在赵高的蛊惑和自身的懦弱下选择了逃避。
如今直面始皇,两千多年来灵魂深处对这位威严父亲的恐惧与愧疚彻底爆发,他甚至不敢抬头,只是趴在那里反复念叨着推脱之词,魂体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吓散。
慈禧的残念则强撑着,眼神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片星光空间和黄灿灿的帝影。
她一生擅权,最重身份尊卑,此刻虽惊惧,却仍试图以“哀家”自称,维持那点可怜的面子。
但始皇身上那股远比清朝任何皇帝都浩瀚磅礴的帝威,以及此地完全超乎她理解的环境,让她心底的恐慌如同毒草般蔓延。
帝影的目光首先落在胡亥身上,那目光中并无暴怒,只有一种深沉的失望与冰冷,如同一位父亲看到不成器的儿子将偌大家业败得精光。
“胡亥。” 始皇的声音平静,却让胡亥的魂体猛地一颤。
“听信阉竖,残害兄弟,自毁栋梁……朕毕生心血,在你手中,竟不及二世!”
“你,可对得起身上流淌的嬴姓血脉?可对得起这万里山河?!”
每一句质问,都如同重锤敲打在胡亥残念的核心。
他羞愧得无地自容,残念扭曲,发出无声的呜咽。
他知道,自己无能,自己愚蠢,自己罪孽深重,以前无人能真正审判他,但如今,创造这一切的父亲,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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