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渐和谢清欢心中同时一凛,迅速转身。
只见一位身着繁复黑色羌族传统服饰、头戴插着羽毛帽子的老者,不知何时已然站在那里。
他手持一根盘得油亮的木杖,身形干瘦,脸上布满皱纹,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如同两簇跳动的火焰,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更让刘云渐注意的是,老者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赫然便是凛晶检测到的那个相当于开脉境中期的水平!
而且其能量性质,与这祭坛、与地脉火气同源!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刘云渐心中虽惊,却并未慌乱。
他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将谢清欢护在身后,对着老者抱拳行礼,姿态放得很低,语气诚恳地说道:
“前辈息怒,晚辈刘云渐,携同伴谢清欢与灵兽雪璃贸然来访,惊扰圣地,实属无意冒犯。晚辈在此向前辈郑重致歉。”
他的态度不卑不亢,言辞恳切,同时放出了一丝自身凝元境的气息。
这并非示威,而是一种表明身份和实力的方式——他们并非寻常闯入者,而是同样行走在超凡路途上的人,并且境界远高于对方。
那老者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在感受到刘云渐那如渊如海、却又带着凛冽寒意的气息时,瞳孔猛地一缩,握着木杖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他活了这么久,守护祭坛大半生,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深不可测的力量,远超他认知中的任何“火师”。
而他身后的那个女娃,身上散发出的火焰气息虽然稚嫩,却带着一种让他灵魂都感到悸动的尊贵与纯净。
至于那只蹲坐在一旁、看似人畜无害的小白狐,冰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的灵性,也绝非普通野兽。
老者的眼神中的警惕未消,但敌意明显减弱了几分。
他沉吟片刻,目光尤其在谢清欢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冷硬:“你们……不是普通人。闯入我‘火融寨’禁地,究竟所为何事?”
刘云渐见对方愿意沟通,心中稍定,直言不讳道:“前辈明鉴。晚辈二人因缘际会踏上修行之路。听闻贵寨传承古老,尤以‘火舞祭’闻名,内蕴沟通天地火灵之玄妙。
刘云渐见对方愿意沟通,心中稍定,直言不讳道:“前辈明鉴。晚辈二人因缘际会踏上修行之路。”
“听闻贵寨传承古老,尤以‘火舞祭’闻名,内蕴沟通天地火灵之玄妙。”
“我这位同伴对火焰一道颇有亲和,修行正需引导,故特来拜会,希望能借鉴先人智慧,助她明悟自身道途,绝无觊觎或破坏之心。”
听到刘云渐提及“火舞祭”和对火焰的亲和,老者石岩的脸上非但没有露出恍然或欢迎的神色,反而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里面有惋惜,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比刚才更加沉重:“年轻人,并非老朽不愿成全,也非我火融寨固步自封。”
“只是……你们可知,为何我寨世代隐居于此,不与外人道这‘火舞祭’之秘?”
他抬手指向那散发着温热气息的祭坛,尤其是中心那暗红色的结晶凹坑:“此地乃地肺火眼之一,蕴藏着极为精纯也极为爆烈的地脉火气。”
“这‘火舞祭’,本质上是一场以自身为引,沟通、疏导乃至暂时驾驭这股力量的仪式。”
“若无特殊的血脉传承护体,或无极高的火焰亲和力作为根基,外来者贸然接触此地核心火气,非但无法得益,反而会引火烧身,轻则经脉灼伤,修为尽废,重则……神魂俱焚,化为灰烬!”
他的目光锐利地看向谢清欢,带着审视与告诫:“女娃儿,你身上的火气确实纯净,老夫能感觉到你与火焰的缘分不浅。”
“但亲和,与能够承受这地肺火眼的狂暴,是两回事!”
“历代以来,并非没有外来的、自诩控火有道之人慕名而来,结果……唉,我族圣地之外,不知埋下了多少枯骨。”
“老夫不让你们接触,并非吝啬,实是不愿见你们踏上绝路。”
这番话说完,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滞。
老者石岩的眼神坦然而严肃,显然并非危言耸听,而是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
这火融寨的传承,并非不想外传,而是其苛刻的入门条件,本身就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阻挡了绝大多数觊觎者,也保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冒失鬼。
刘云渐闻言,神色也凝重起来。
他能感知到老者话语中的真诚,也能感受到那祭坛下方蕴含的火气是何等磅礴而躁动。
若真如老者所言,那确实凶险万分。
然而,谢清欢在最初的惊讶过后,眼中却并未露出畏惧之色,反而上前一步,对着石岩老者盈盈一礼,声音清脆而坚定:
“多谢前辈告诫其中凶险,晚辈深知修行之路绝非坦途,机缘往往与危机并存。”
“晚辈既踏此路,便早有面对一切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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