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或许是因为情绪波动,或许是因为场内空气流转,又或许是那阴寒死气积累到了某个临界点。
就在唐瑾瑜微笑着拿起切蛋糕的银刀时,她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一股肉眼难以察觉的冰冷寒气不受控制地从她体内逸散出来,让她周围几米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靠近她的一些宾客甚至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瑾瑜?”离她最近的唐老最先察觉到不对劲,孙女的手冰冷得吓人,而且正在微微颤抖。
他脸色一变,眼中充满了担忧。
唐瑾瑜想说点什么,但嘴唇翕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股熟悉的、蚀骨噬髓的寒意再次从骨髓深处汹涌而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疯狂地吞噬着她的力气和意识。
她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一软,手中的银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毯上,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瑾瑜!”
“小姐!”
“快叫医生!”
宴会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惊呼声、脚步声、杯盘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唐老一把扶住几乎昏迷的孙女,脸色铁青,对着周围吼道:“都让开!保持空气流通!李医生!李医生在哪?!”
唐家这种家族,重要的聚会必定会有私人医疗团队随时待命。
一位穿着医生服装、提着医疗箱的中年医生立刻冲上前,迅速进行检查。
楼下大厅。
虽然顶层的骚乱被严格控制了消息,但唐家大小姐在生日宴上突然昏厥这种大事,怎么可能完全瞒住?
尤其是对于一直关注着楼上动静、人脉灵通的江逸枫和秦昊等人。
很快,一些模糊的、带着震惊和担忧的低语就在小范围内传开了。
“听说了吗?楼上出事了!”
“好像是唐小姐,突然晕倒了!”
“看样子很严重啊!唐老都快急疯了!”
“唉,早就听说唐家这位千金身体不太好,没想到这么。”
江逸枫和秦昊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不知所措。
这种事情,他们这种小辈连凑上去关心的资格都没有。
而他们的低语,又如何能瞒过耳力远超常人的刘云渐和叶渡?
叶渡脸上的嬉笑瞬间收敛了,他惊讶地看向刘云渐,传音道:“云渐,你听到了吗?楼上那个唐小姐……好像出事了?而且听起来很像是她体内那东西爆发了!”
刘云渐的眉头也微微皱起。
他刚才感知过那股阴寒死气,知道其凶险程度。
此刻爆发,恐怕情况确实危急。
但问题是,刘云渐和叶渡他们想帮忙也是不可能主动凑上去的。
人家唐家自有顶尖的专业医疗团队,他们这两个看起来过分年轻的“外人”,在那些专家眼里恐怕跟江湖骗子没什么区别,根本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更别说让他们插手了。
叶渡虽然性格跳脱,但在医术上却是专业过硬,而且是中医MAX级别的宗师。
他幼时被黄仙的魂体收养,黄仙一边引导他修行,一边将自身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草药知识、医理病理、以及各种偏门却极其有效的治疗手段倾囊相授。
论起对疑难杂症,尤其是涉及阴邪、气脉方面的诊治,叶渡的水平远超现代医学的认知范畴。
与此同时,顶楼的宴会厅已乱作一团。
唐家的私人医生李医生额上满是冷汗,他用尽了所有便携设备进行检查,又翻看了唐瑾瑜的眼睑、舌苔,触摸她的脉搏。
越是检查,他的脸色越是苍白,最终,他收回手,颓然又绝望地对着面色铁青的唐老摇了摇头,声音干涩而沉重:
“唐老,恕、恕我无能为力。瑾瑜小姐她……她体内的生机正在被一股极寒之气疯狂吞噬,心跳微弱到几乎停滞,体温已经低得不像活人了。”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几乎不敢看唐老的眼睛,“这……这已经超出了医学能解释的范畴……您……您还是……早做准备吧。”
话语里的意思近乎于宣判死刑,让直接送去火葬场。
“瑾瑜!我的女儿啊!”唐瑾瑜的母亲闻言几乎晕厥过去,被旁人扶住,泣不成声。
唐老如遭雷击,身形晃了晃,那双经历过无数风浪的锐利眼眸瞬间黯淡下去,充满了悲痛和无力。
他紧紧握着孙女冰冷刺骨的手,老泪纵横。
他之前虽然瞥了刘云渐一眼,但心系孙女,且刘云渐气息内敛到了极致,他根本未曾察觉到任何异常,只当是某个小辈,此刻又怎会想到楼下那看似普通的年轻人?
楼下,叶渡通过超常的耳力将楼上的诊断和绝望听得一清二楚。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脸上嬉笑之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医者独有的凝重与决绝。
“不行!”叶渡猛地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那股阴寒死气正在彻底吞噬她的生机!再拖下去就真回天乏术了!作为医者,我不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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