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简单明了,却残酷无比。千人选百人,意味着九成的人将被淘汰!而守擂战,更是对实力、耐力、智谋的极致考验!
“咚!”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钟鸣,擂台战正式开始!
刹那间,无数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百座擂台!抢占先机者,往往能占据一定优势,避免过早遭遇强大的对手。
凌风并未急于出手,他站在人群边缘,冷静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只见那些实力公认最强的几人,如剑峰的“快剑”林风、阵符峰的“千机子”墨尘、丹鼎峰的严昊、体修峰的“铁罗汉”张强等,几乎在钟声响起的同时,便已施展极速,稳稳落在各自选中的擂台中央。
林风手持一柄细长的飞剑,剑身寒光闪烁,他周身剑气纵横,眼神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剑,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一时间无人敢轻易挑战;墨尘则取出阵盘,在擂台上布下简易的防御阵法,阵光闪烁,沉稳如山;严昊周身环绕着淡淡的丹火气息,双手负于身后,面色冷峻,眼神扫视着下方,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张强则赤手空拳,双臂环抱,肌肉虬结,如同铁塔般矗立在擂台中央,散发着强悍的肉身气息。
而其他擂台,则瞬间陷入了激烈的争夺。法术光芒闪耀,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各种惨叫声、怒喝声交织在一起,不断有人被轰下擂台,摔在地上,狼狈不堪,也不断有人趁虚而入,冲上擂台挑战新的守擂者。
凌风的目光在百座擂台间扫过,最终选中了一座位置相对偏僻、此时正有两人在激烈争斗的擂台。台上的两人,一名是火峰弟子,修为练气七层,擅长火法,双手不断喷出炽热的火蛇,攻击迅猛;另一名是土峰弟子,同样练气七层,擅长防御,周身覆盖着厚厚的土黄色护盾,抵挡着对方的攻击。
两人斗得难分难解,火峰弟子的火蛇威力强劲,却难以攻破土峰弟子的防御;土峰弟子虽然防御坚固,但灵力消耗巨大,脸上已经露出了疲惫之色。
凌风耐心等待着,他没有选择在两人激战正酣时出手,而是等到那火峰弟子一招“烈炎掌”将土峰弟子的护盾轰出一道裂痕,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才动了!
他运转柳絮随风步,身形如同柳絮般轻盈,悄无声息地掠过人群,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已轻飘飘地落在了擂台之上,恰好挡在了那气喘吁吁的火峰弟子与擂台边缘的土峰弟子之间。
“在下百草园凌风,请师兄赐教。”凌风对着火峰弟子拱手,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挑衅之意。
那火峰弟子一愣,显然没想到会突然杀出一个人来。他看清凌风只有练气六层的修为(表面),顿时怒极反笑:“区区练气六层,也敢来捡便宜?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下去!”
他虽消耗不小,但自觉对付一个练气六层的弟子绰绰有余。双掌一错,体内灵力急速运转,一道比之前更加炽热的火蛇凝聚而成,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凌风扑去!
台下围观的弟子也纷纷摇头,认为凌风不过是趁人之危,自寻死路。
“这小子疯了吧?练气六层也敢挑战练气七层?”
“肯定是想投机取巧,可惜找错了对象。”
“等着看吧,不出三招,他就得被打下擂台。”
然而,面对扑面而来的火蛇,凌风却没有丝毫慌乱。他不退反进,脚步一错,身形如同鬼魅般侧滑,竟以毫厘之差避开了火蛇最猛烈的冲击!同时,他指尖弹出一缕淡绿色的乙木灵气,并非攻击火峰弟子,而是精准地点在火蛇灵力流转的几个薄弱节点上!
乙木灵气主生机,看似与火属性灵气相克,但凌风这一缕灵气并未直接攻击,而是如同精准的手术刀,切断了火蛇内部的灵力联系。
“噗!”
那气势汹汹的火蛇仿佛被抽去了筋骨,瞬间溃散大半,残余的火星擦着凌风衣角掠过,未能伤其分毫!
“什么?!”那火峰弟子大吃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这招火蛇术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绝学,但也凝聚了他七成的灵力,就算是同阶弟子,也不敢如此轻易地破解!
他心中震惊,却也来不及多想,急忙催动体内剩余的灵力,想要再次凝聚火蛇,攻击凌风。
但凌风岂会给他机会?破掉火蛇的瞬间,他身形如电,瞬间贴近火峰弟子,双手看似随意地一挥,数颗不起眼的褐色种子无声无息地撒落在对方脚下。
这些种子是他在空间内培育的“铁线藤”种子,经过灵泉水分和玉露的滋养,生命力极其顽强,遇土即生。种子落地的瞬间,便迅速生根发芽,长出无数坚韧的藤蔓,如同活物般缠绕而上,瞬间缠住了火峰弟子的双腿!
“缠绕术?雕虫小技!”火峰弟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运转灵力想要震断藤蔓。然而,他立刻发现不对劲!这些藤蔓异常坚韧,而且表面带着一层诡异的粘性,竟能吸附他的灵力,让他挣脱起来格外费力!
更可怕的是,藤蔓上细微的尖刺刺破了他的护体灵光,传来一阵麻痹之感,让他的动作瞬间迟滞!
“不好!有毒!”他脸色大变,心中涌起一丝恐慌。
就在这一刹那,凌风的手掌已经轻飘飘地印在了他的胸口。这一掌看似轻柔,却蕴含着巧妙的卸力技巧,一股柔和却磅礴的推力涌来,火峰弟子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毫无反抗之力地被送下了擂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全场寂静!
一招!仅仅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招,一个练气七层的弟子就被打下了擂台!而且,凌风施展的手段,并非什么高深法术,只是最基础的缠绕术和御风术,但其运用之精妙,时机把握之精准,令人瞠目结舌!
“承让。”凌风站在擂台中央,气息平稳,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