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书接前文,上回说到燕必胜手握镇魔剑劈开邪神虚影,众人在燕家祠堂暂歇,本以为能喘口气,没成想这安稳日子比兔子尾巴还短,刚过了三天清净,就出了邪乎事。这情形就跟老天津卫胡同里的撂地相声似的,刚抖完一个包袱,下一个坎儿立马就来,半点不给人缓冲的余地。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楚千机就被一阵“咯吱咯吱”的怪响吵醒。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摸出枕头底下的铜钱串子,骂骂咧咧地往院子走:“哪个缺德玩意儿大清早拆房子?不知道胖爷我昨晚守夜熬得快脱相了?”可刚推开房门,他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僵在原地,嘴里的抱怨硬生生咽了回去,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院子里那口刚砌好的铸剑熔炉,不知何时裂开了密密麻麻的纹路,就跟被冻裂的河面似的,炉壁上竟渗出黑黢黢的黏糊糊,顺着炉脚往下淌,在地上聚成一小滩,看着活像刚凝固的尸油。更邪门的是,昨晚明明收进祠堂的十六件本命兵器,此刻竟整整齐齐地摆在熔炉周围,每件兵器上都缠着一缕黑雾,跟长了霉斑似的,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我的亲娘哎,这是撞邪了还是闹鬼了?”楚千机吓得一蹦三尺高,铜钱串子“哗哗”乱响,转身就往屋里冲,“燕小子!战老鬼!快起来看呐,咱的兵器成精了!”
屋里众人被他这一嗓子吵得全醒了,燕必胜扶着门框走出来,镇魔剑在他手中微微震颤,剑身上的符文忽明忽暗,跟打暗号似的。他刚走到熔炉边,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比三伏天的烂鱼还难闻,呛得他忍不住皱眉头:“这不是普通的邪气,里头混着幽冥渊的尸气,怕是邪神的爪牙找上门了。”
战无败的机械义眼“滋啦”弹出红光,在熔炉和兵器上扫了一圈,突然“咚”地一锤砸在地上:“不好!这些黑雾在啃噬兵器上的灵气!再这么下去,别说重铸镇魔剑了,咱们手里的家伙全得变成废铁!”玄铁战锤的咒文亮起,可刚碰到黑雾就被弹了回来,战无败的虎口震得发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沈青萝蹲下身,用银簪挑了点炉壁上的黑黏糊糊,簪子刚碰到那东西,就“滋滋”冒白烟,眨眼间就黑了半截。“这是九幽腐尸膏!”她猛地站起身,脸色白得跟纸似的,“我师父的手记里写过,这东西是用幽冥渊底的万年尸泥熬的,专克法器灵气,沾到活物身上,连骨头都能蚀成灰!”
话音刚落,祠堂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股冷风卷着枯叶吹进来,院子里的黑雾瞬间躁动起来,跟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似的往门口涌。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个瘦高个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手里提着个青铜灯笼,灯笼里的火苗竟是诡异的蓝色,照得周围的地面泛着冷光。
“无间教的余孽?”风千影抄起身边的短刀就冲了上去,刀刃带着破空声劈向黑衣人。可那黑衣人跟泥鳅似的,身子一扭就躲开了,灯笼轻轻一晃,蓝色火苗“呼”地窜起三尺高,竟化作一条火蛇,朝着风千影扑过来。
“小心!这是幽冥鬼火!”苏墨白一把拉住风千影,折扇“唰”地展开,扇骨里的银针暴雨般射向火蛇。银针刚碰到鬼火就被烧成了灰,苏墨白的手腕被热浪烫得发红,疼得他龇牙咧嘴:“这破火邪性得很,普通兵器根本挡不住!”
黑衣人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声音跟锯木头似的刺耳:“燕必胜,别来无恙啊?教主让我来送份大礼——三日后幽冥渊大开,若不带着镇魔剑去赴约,这燕家祠堂就得变成你们的坟墓!”说着他把灯笼往前一递,蓝色火苗“啪”地炸开,化作一张烧焦的地图,飘落在燕必胜脚边。
燕必胜弯腰捡起地图,那纸页摸上去冰凉刺骨,上面用黑血画着蜿蜒的路线,终点正是幽冥渊的入口,旁边还画着个狰狞的骷髅头,看着让人头皮发麻。没等他细看,黑衣人就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股刺鼻的腥臭味,在院子里久久不散。
“这杂碎跑得倒快!”楚千机气得直跺脚,捡起块石头砸向门口,石头刚落地就被黑雾缠上,转眼就蚀成了粉末。“现在怎么办?去幽冥渊就是羊入虎口,不去的话,祠堂里的邪气越来越重,咱们迟早得被活活耗死!”
萧绝蹲在地上研究地图,手指在路线上划来划去,突然眼睛一亮:“这路线不对!幽冥渊的入口明明在黑风岭西侧,可地图上画的却是东侧的乱葬岗!这老小子在耍咱们!”他站起身,指着地图上的骷髅头:“你们看,这骷髅头的眼睛里藏着小字,是萧家的秘文,翻译过来是‘路引藏于血,阴阳破迷局’。”
“血?什么血?”南宫羽皱着眉头问,手里的飞星弩已经上了弦,警惕地盯着门口。燕必胜突然想起初代家主的手记,里面提过幽冥渊的入口有阴阳两重幻境,需用至阳之血和至阴之血共同开启,才能找到真正的路。他刚想开口,苏慕言突然指着自己的手腕:“我体内有燕家的至阳血脉,而青萝妹妹是苗疆巫蛊传人,身负至阴血脉,说不定咱们俩的血能当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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