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青石路被阳光晒得发烫,燕必胜跟着太监穿过层层宫阙,朱红宫墙在两侧延伸,像一道望不到头的屏障。手里的镇魔神玉被体温焐得温热,玉石上的上古符文隐隐发烫,像是在预警着什么。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皇上这个时候突然宣召,太过蹊跷。
“燕少侠,皇上就在御书房等着您,请随我来。”太监的声音尖细,眼神却时不时瞟向燕必胜手中的玉石,透着一丝贪婪。
燕必胜不动声色地将玉石揣进怀里,指尖紧紧攥着,触感温润却带着莫名的沉重。“有劳公公带路。”他嘴上应着,余光却留意着太监的步态——沉稳有力,落脚时脚跟先着地,分明是练家子的架势,绝非普通宫中太监该有的模样。
御书房外守卫森严,四个侍卫手持长刀,眼神锐利如鹰。看到燕必胜过来,侍卫们的瞳孔微缩,警惕中藏着不加掩饰的敌意。燕必胜心里咯噔一下,之前的不安瞬间放大,这哪里是迎接功臣,分明是布好了杀局。
“公公,御书房的守卫,似乎比往日多了不少?”燕必胜故意放慢脚步,语气平淡地试探。
太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连忙躬身道:“最近京城不太平,皇上加强守卫也是为了安全。燕少侠快进去吧,皇上已经等急了。”
燕必胜不再多言,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进去。檀香缭绕的房间里,书架摆满古籍,龙椅上却空无一人。“皇上?”他喊了一声,回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身后的门突然“哐当”一声关上,四个侍卫手持长刀冲了进来,刀刃反射着冷光,将他团团围住。太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阴狠得像淬了毒:“燕必胜,你勾结叛贼、私藏邪物,意图谋反,皇上已下旨,将你就地正法!”
“谋反?”燕必胜冷笑一声,镇魔令牌在掌心泛起金光,“我刚平定叛乱、封印邪祟,转头就成了叛贼?这戏码也太糙了些!”
“休要狡辩!”为首的侍卫长刀直指他的胸口,“你手中的镇魔神玉是上古邪物,皇上怀疑你想用它复活邪祟,危害天下!今日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祸害!”
四把长刀同时劈来,风声呼啸。燕必胜将内力注入令牌,金色光罩瞬间展开,“铛铛铛”的金属碰撞声刺耳,长刀砍在光罩上溅起火星。他心里清楚,这些人只是棋子,背后主使要么是张启山的余党,要么……是皇上本人。
这个念头让他心口一寒。他不愿相信那位看似温和的皇上会如此凉薄,但眼前的刀光剑影,容不得他自欺欺人。“是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侍卫们怒吼着再次冲锋,招式狠辣,招招致命。燕必胜的令牌金光暴涨,侧身避开刀锋,令牌顺势砸在最近一名侍卫的胸口。侍卫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熟悉的怒吼:“他娘的!这皇宫是想把胖爷困死在这里啊!”楚千机的铜钱串子带着破空声飞来,精准砸中两名侍卫的后脑勺。战无败、风千影等人紧随其后,武器上都沾着血迹,显然一路闯进来没少动手。
“你们怎么来了?”燕必胜又惊又喜。
“担心你这小子被人算计!”风千影的短刀划过一名侍卫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这些人早有预谋,我们要是晚来一步,你怕是要成刀下亡魂了!”
众人合力突围,镇魔令牌的金光、玄铁锤的重击、铜钱串子的突袭、短刀的快刺、镇魂铃的音波、古籍的咒语交织在一起,侍卫们根本不是对手,一个个倒在地上。半个时辰后,庭院里横七竖八躺满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燕必胜喘着粗气,看向御书房的方向:“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萧绝翻着古籍,脸色凝重:“古籍记载,镇魔神玉能掌控天下龙脉。皇上怕是早就觊觎这玉石,之前的信任不过是伪装。”
“利用我们卖命,转头就卸磨杀驴?”楚千机气得跺脚,“这老狐狸的心也太黑了!”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皇上穿着龙袍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燕少侠,误会,都是误会!”
燕必胜眼神冰冷:“误会?这些侍卫拿着刀要杀我,也是误会?”
皇上叹了口气,走进庭院:“我是被奸人蒙蔽!有人密报你私藏邪物、意图谋反,我一时糊涂才下了命令。这些侍卫都是奸人的心腹,并非我的本意。”
“奸人?”燕必胜步步紧逼,“皇上口中的奸人,是谁?”
皇上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转而道:“燕少侠,我知道错了。镇魔神玉是天下至宝,你务必妥善保管。我已让人备下酒菜,就在偏殿,权当我向你赔罪。”
燕必胜看着他虚伪的嘴脸,心里冷笑,却也明白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既然是误会,那我就姑且相信皇上一次。”
众人跟着皇上来到偏殿,满桌的山珍海味散发着香气,却没人有胃口动筷。皇上亲自倒酒,笑容勉强:“燕少侠,这杯酒我敬你,算是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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