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陨星谷的路走得格外沉重,风千影始终望着谷口的方向,眼角的泪痕被风吹得发紧,短刀的刀柄被她攥得温热。燕必胜攥着父亲的戒指和祖父的玉佩,两道冰凉的触感在掌心交织,阵眼屏障上那行“燕镇南未死”的字迹,像根毒刺扎在心头。
“他娘的!燕老爷子要是真没死,当初何必装成魔化的样子骗我们?”战无败的机械义肢踩在碎石路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关节处的裂痕还在隐隐作痛,“这老东西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楚千机揣着仅剩的几枚星纹石铜钱,一路上唉声叹气:“胖爷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趟浑水压根没个底。刚搞定邪祟本源,又冒出来燕老爷子没死的消息,镇魔司里指不定还有多少坑等着我们跳呢!”
萧绝翻着怀里的古籍,眉头就没松开过:“古籍记载,镇魔司始建于上古之后,历代司长都要守护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只有司长才能知晓。燕镇南作为前司长,肯定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沈青萝从药箱里掏出药膏,递给战无败:“先把义肢的伤口处理一下吧,镇魔司路途遥远,路上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她看了眼风千影,轻声安慰,“南宫羽选择留下,是为了守护天下,他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
风千影点了点头,抬手抹了把脸,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知道,我不会让他白白牺牲。等查清所有真相,我会回来陪他。”
众人一路无话,快马加鞭赶往镇魔司。沿途的城镇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百姓们脸上洋溢着安稳的笑容,没人知道不久前他们刚从灭顶之灾中逃过一劫。燕必胜看着这一切,心里更加坚定了查清真相的决心——这些平静,绝不能再被打破。
三日后,众人终于抵达镇魔司。这座矗立在群山之中的建筑,青砖黛瓦,气势恢宏,门口的石狮子被岁月磨得光滑,却依旧透着威严。只是往日里守卫森严的大门,如今却敞开着,门口空无一人,透着一股诡异的冷清。
“不对劲,镇魔司就算遭了叛乱,也不该这么冷清。”燕必胜皱着眉,举起镇魔令牌,“大家小心,进去后分开探查,注意安全。”
众人点头,纷纷掏出武器,小心翼翼地走进镇魔司。院子里的石板路落满了枯叶,墙角的杂草已经长到了半人高,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正厅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有动静!”风千影立刻警惕起来,短刀握在手中,脚步放得极轻。
燕必胜推开门,正厅里的景象让众人愣住了。只见地上散落着许多破碎的法器和典籍,桌椅被推倒在地,墙壁上布满了刀剑划痕,显然发生过激烈的打斗。而在正厅的中央,一个穿着镇魔司制服的老者正蹲在地上,整理着散落的古籍。
“你是谁?”燕必胜举起镇魔令牌,警惕地问道。
老者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神浑浊却透着一丝清明:“我是镇魔司的老管家,李伯。你们是谁?来镇魔司做什么?”
“我们是来查案的,”燕必胜说道,“镇魔司发生叛乱,我们奉皇上之命,前来调查真相。”
李伯打量了众人一番,看到燕必胜手中的镇魔令牌,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是……燕司长的孙子,燕必胜?”
燕必胜点了点头:“正是。李伯,镇魔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冷清?”
李伯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叛乱发生后,大部分弟子都死了,剩下的要么逃走了,要么被官府抓去问罪了。我年纪大了,走不动了,就留在这里,收拾收拾这些典籍,也算对镇魔司有个交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燕司长当年创建镇魔司,何等辉煌,没想到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
燕必胜看着地上破碎的典籍,心里五味杂陈:“李伯,你知道燕镇南司长的下落吗?有人说他没死。”
李伯的身体一震,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燕司长……他确实没死。叛乱发生当晚,我亲眼看到他从密道离开了镇魔司,只是他走得很匆忙,像是在躲避什么。”
“密道?”燕必胜眼睛一亮,“密道在哪里?”
李伯指了指正厅的墙壁:“就在那幅山水画后面。燕司长当年为了应急,特意修建了这条密道,只有历代司长和我知道。”
众人顺着李伯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画的是群山连绵,云雾缭绕。燕必胜走过去,轻轻推动山水画,墙壁果然发出“咯吱”的声响,露出一个狭窄的密道入口。
“我们进去看看!”燕必胜说道,率先钻进密道。密道里漆黑一片,只能依靠镇魔令牌的金光照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泥土气息。
密道狭窄而漫长,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丝光亮。众人加快脚步,走出密道,发现眼前是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里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把石椅,墙壁上挂着许多古老的字画,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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