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情长?他早看透了。只要不闹到公司乌烟瘴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就行。
“于总,这个月有几桩事,得您亲自跑一趟。”蒋鹏飞一本正经,说话像在念公文。
“得得得,叫名字就行,别整得跟开董事会似的。”于枫挥手让他坐,“您又不是外人。”
蒋鹏飞在这儿管行政人事好几年,人精似的,小事不捅娄子,大事有分寸,整个公司最安稳的那根柱子。
战略和账本?那是于枫的事。
其他的?全扔给他,省心。
“规矩是规矩,在公司,叫职务才说得通。”蒋鹏飞板着脸,但语气没那么硬了。
“行行行,您是领导,您说了算。”于枫摆摆手,“说吧,啥事儿?”
“东大那边发了请柬,说你是他们毕业生里的‘天花板’,想让你去校庆上当个活招牌,撑撑场面。”
“谭宗明放话了,要单独请你吃顿饭,催得挺急。”
“江氏的江浩坤,秘书刚打来电话,说想跟咱们搭个项目,你不在,材料全送到我那儿了。”
于枫一挑眉:“嚯,我这是成了香饽饽了?”
“谭宗明的事儿最急,其他两个都还有的是时间。”
“成,我让宋飞去跑,蒋叔,您真别太拼。”
“嗨,累啥啊?”蒋鹏飞笑得跟没事人一样,“年轻那会儿,连轴转七天不睡觉都干过,现在?不过多动几下腿罢了。”
于枫笑:“真倒下了,南孙非得拿扫把追着我满公司跑。”
“放心,我心里有数。”
“那成,您忙。”
蒋鹏飞起身,顺手带上了门。
门一关,于枫乐了,摇头嘟囔:“这老丈人,有意思。”
“呵……他能有啥意思?”
休息室门吱呀一声,蒋南孙探出半个脑袋,脸还没褪红。
于枫瞅着她,憋着笑:“你爸刚才在门口,眼睛都快贴门缝上了,你说,他知不知道你在里头?”
“真……真看了好几次?”
“嗯,三回。”
“啊啊啊,!”蒋南孙一把捂住脸,耳根子都红透了,“我以为他瞎了呢!”
“你看你,天天往这儿钻,他要真不知道,那才是真瞎。”于枫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她脸颊,“你是我老婆,他能笑话你?他怕是……偷偷替你高兴呢。”
蒋南孙捂着脸,简直想原地蒸发:“我都没脸出门了,全是你的锅!”
“那是你亲爹,有啥好臊的?”
“哼!!”
中午食堂,人声嘈杂。
朱锁锁把筷子一放,瞅着蒋南孙:“你有事瞒着我吧?”
蒋南孙也搁下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你都看出来了?”
“嗯,我打算回学校了。”
“啥?!你要回去继续念书?!”朱锁锁瞪大眼,忽然一拍大腿,“难怪你最近天天往于枫那儿扎,黏得跟胶水似的,原来是临走前的最后一波撒娇!”
蒋南孙点头:“嗯,该办的事儿都办完了,他这儿也没我啥事了,我也该回去把书念完。”
朱锁锁叹了口气:“你最爱的专业啊,撂下真可惜……跟于枫说了没?”
“说了,他二话不说,直接拍胸脯支持。”
“那你一走,这烂摊子可就全扔我头上了。”
蒋南孙看着她,眼神里透着点怜悯。以前她在这儿,还能和朱锁锁轮流当“人肉缓冲垫”,现在只剩朱锁锁一个人顶着于枫那头精力过剩的驴,想想都替她腿软。
朱锁锁再能扛,也扛不住那人三天两头的“突发奇想”和半夜改PPT。
“南……南孙,你这话是啥意思?我……我就是……帮他盯着点公司嘛!”
蒋南孙翻了个白眼:“你跟于枫那点破事儿,我还看不出来?藏得跟躲猫猫似的。”
“我们真就普通上下级!你别乱想!”朱锁锁嘴上硬,底气却虚得像漏气的皮球。
她以为蒋南孙是在套她话,可人家马上就要回学校了,根本懒得玩心理战了。
这两天天天逗她,开头觉得好玩,后来连自己都觉得没劲。
“行了,别演了。你搬进他家那晚……还用我提具体时间吗?”
朱锁锁一愣,嘴张了张,终于泄了气:“我……我就是怕你心里憋屈……怕你怪我……”
“怕我跟你绝交?”
她点头,眼睛不敢看人,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她一直觉得,抢闺蜜的男朋友,是小说里才有的剧情,真轮到自己头上,比挨骂还难受。
蒋南孙笑了,伸手捏了捏她脸:“这事哪能全怪你?于枫是渣男,我是瞎眼,你嘛……是心动没忍住。”
“现在不都挺好的?我不生气,真不气。”
“你都上过他那艘贼船了,还不知道那货多能作?半夜三点突然发语音让你写周报,还笑得跟个小孩似的。”
“咳咳咳!”朱锁锁被口水呛得满脸通红。
“喝水喝水!”蒋南孙顺手推过水杯。
朱锁锁猛灌一大口,长叹:“唉……以前咱俩还约好,要嫁就嫁不同人,谁也不能抢谁的缘分。结果呢?直接共用一个男人,连‘分’这个字儿都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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