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真没啥事吧……”
于枫把手里的东西一搁,站起来踱到她跟前:“行了,歇会儿。你这眼圈黑得跟国宝似的,再不睡,明天该直接进急诊了。”
他想放她一马,谁知蒋南孙反倒不依了。
这男人平日里温柔得像,可这两天,她总觉着哪儿不对劲,夜里回消息慢半拍,电话也不接,连呼吸都像是偷偷藏了个人。
她忍不住想:该不会是……被别的女人榨干了吧?
越想越火,心一横,脱口而出:“我不困,不睡。”
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他,嘴角还轻轻一挑,像在说:来啊,怕你不成?
于枫一愣。这女人平时一碰就哭唧唧喊“我错了”,今天倒敢挑衅了?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觉得他真不行了?
呵,司清那点劲儿,塞牙缝都不够。
送上门来,不接这招,都对不起自己这副身体。
他一把抄住她腰,直接拎了起来:“既然你这么热情,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谁怕谁啊!”她嘴上硬,心跳却咚咚响。
“哟,两天不见,胆子涨得比火箭还快啊。”他嘴角一扯,“待会儿哭着求饶,我可不惯你。”
“哼!我才不会呢!”她扭过头,心里却虚得一批,可看他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分明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
于是她胆子蹭蹭往上窜。
于枫心里冷笑:这是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
不管她发什么疯,今天这面子,他得拿回来。
脚后跟一勾,房门“啪”地锁死。
他往床上一压,动作干脆得像收网。
傍晚,朱锁锁望着紧闭的门,叹了口气:“这俩人,又得熬到半夜了。”拎起包,晃晃悠悠走了。
可她不知道,那屋里,人根本没睡着。
蒋南孙一睁眼,窗帘严严实实拉着,黑得跟墨缸一样。她揉揉眼,摸出手机一看:
六点!
她脑子还没转过弯:“午觉睡得真舒服啊!这下全满血复活了!”伸个懒腰,浑身松快。
拉开窗帘,阳光刺得她眯了眼。
“……不对啊?”她猛一愣,“晚上八点才天黑呢,这会儿六点?”
十秒后,她猛地坐直,手机差点砸脸上。
“早!六!点!”
天亮了!
她这一觉,直接睡了十四个小时!
平时睡六小时都嫌多,今天居然躺到太阳晒屁股?
难怪浑身像灌了蜜,骨头都轻飘飘的。
再转头一看,
于枫人呢?
床上空的,沙发上没人,门口也没鞋。
她每次醒,他都躺在旁边,像头贴身的守夜兽。现在人不见了,八成是回去了。
“啧……”她嘀咕,“看来是我太废了,每次都当第一个断电的。”
八点整,朱锁锁踩着高跟鞋溜进公司,照例想去给于枫的办公室开窗散味儿。
可门一推开,她直接僵在原地,蒋南孙正瘫在于枫那张大老板椅上,低头刷着手机,脚还跷在桌沿儿上,睡衣外头裹着件男式衬衫,领口还歪着。
蒋南孙听见动静,一抬头,四目相对,俩人谁都没吭声。
“南孙?”朱锁锁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咋在这儿?”
蒋南孙打了个哈欠:“嗯,睡这儿了。”
“啥?你昨晚没回家?!”朱锁锁脑子一懵,“我九点去你家敲门,你屋灯都黑了!合着你一夜没回去?”
“嗯。”蒋南孙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睡过头了,醒的时候都快凌晨了,怕折腾你,就干脆赖这儿了。”
朱锁锁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姑娘以前再晚也得回家,闹腾归闹腾,从不在外头过夜。昨天明明下午四点才到公司,怎么一觉睡到天亮?难不成是……玩嗨了?
“那你……吃早饭了吗?”
“还没呢。”蒋南孙把手机一扔,“于枫说他给我带,我就没下去。”
“嚯,于枫还知道给你带饭?”朱锁锁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啊,”蒋南孙哼了一声,“有时候暖得像刚出炉的烤红薯,有时候冷得像冰箱里冻了仨月的鱼。”
“啥意思?他干啥缺德事了?”
“花心啊。”蒋南孙淡淡道,“这算缺德?”
“你这逻辑……”朱锁锁扶额,“算了算了,你歇着吧,我忙我的去。”
话没说完,她赶紧溜了。
十分钟后,于枫拎着两个塑料袋推门进来,热腾腾的豆浆、煎饼果子、小笼包的香味瞬间填满了整间办公室。
朱锁锁早就回了自己格子间,屋里只剩蒋南孙一人。
她看见于枫,嘴一撇,眼眶立马红了半圈:“你昨晚……真把我撂这儿了?”
“哎,你这话说的。”于枫干咳两声,“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喊你你都不醒,我饿得胃抽筋,总不能陪着你饿着吧?回来时都快两点了,怕吵醒你,就先回去了。”
“你饿了,我就不是人了是吧?”蒋南孙鼻子一吸,“公司宵夜是管到半夜两点没错,可我三点才睁眼!我饿得能啃墙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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