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也叹气:“他这种人,能挤出十分钟就不错了。你要想真正上档次,光靠碎片时间,哪够?”
“而且,他凭什么帮你?他认识你是谁?”
乔晶晶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我也没辙……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他万一哪天闲了呢?真不行……我就花钱请个私教,签保密协议总行吧?”
白玲摇摇头:“签协议有个屁用?你请人,就得有中介、有渠道、有介绍人……只要一个人嘴不严,消息立刻满天飞。圈子就那么大,风一吹,全是传声筒。”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你说……这年头,钱解决不了的事,还有吗?”
“玲姐,你这话说得也太死板了吧。”
“你啊……要是干不动,那说明钱还没到位。”
等乔晶晶一走,于枫也拖着身子回了家。
刚推开家门,就见司清窝在沙发上,盯着电视里没完没了的偶像剧,一脸没劲儿的样子。
他把大衣随手甩在椅子上,走过去坐到她旁边。
司清扭头瞥了他一眼:“你回来啦。”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冷淡得像隔了层玻璃,平日里她一见他进门,眼睛都能亮成小灯泡。
于枫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是不是工作不顺?”
她摇摇头:“没。”
“那你这蔫头耷脑的,咋跟被抽了魂儿似的?”他忍不住问。
司清别过脸:“可能……没吃晚饭吧。”
“没吃?为啥?”他皱眉。
“就是……提不起劲儿吃。”
于枫盯着她看了好几秒,语气慢下来:“哪儿不舒服?”
“没事儿,就是没胃口,不冷不热的,也没发烧。”她摆摆手,自己都有点纳闷。
她平时身体棒得能扛两箱水,怎么突然闻到饭菜味儿就反胃?连筷子都提不动。
于枫心里突然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他伸手拽住她胳膊:“走。”
“啊?去哪儿?”
他凑近,手指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傻姑娘,你不是天天念叨想当妈吗?现在这症状,跟咱当初刚怀上那会儿一模一样。走,去买个试纸,测一测。”
“要真是,现在准能看出来。”
司清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像被雷劈了,僵在原地。
“发什么愣?赶紧的!”于枫声音都颤了,“咱们现在就去!”
他在这世界晃悠了这么多年,最初就想着混日子,泡泡剧里的女主,捞点钱,搞点名,走完一程就算完。
可自从司清天天偷看婴儿用品,偷偷攒奶粉钱,他心里那块冰,悄悄裂了缝。
他开始想,要是真有个小崽子,会像她的眼睛,还是自己的鼻子?
那样,他就不只是个外来的过客了。
这是他的家。
不是剧本。
不是虚拟。
“你……你说我真的……怀了?”司清的手不自觉搭上小腹,脸上像有光在淌。
“别激动,现在还悬着呢。”他笑着摇头,“得等结果出来才知道。”
“对对对!”她猛地弹起来,转身就往楼上冲,“我那儿有备着的!我马上去拿!”
于枫吓了一跳:“慢点!别蹦!你这样能行吗?!”
“哎呀我知……知道!”她脚下慢了,却还是像踩在棉花上,一步一晃,生怕踩碎了什么。
他跟在后头,心里头又酸又甜。
没两分钟,司清捧着试纸,颤巍巍推门出来,眼珠子亮得能当灯泡使:“于枫……两道……两条红杠!是真的!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我瞅瞅。”
于枫接过,低头一瞧,清清楚楚,两条红线,静静躺在白色小棒上。
他喉咙一哽,没说话。
只是轻轻把她搂进怀里,抱得特别紧。
“两条杠!真怀上了!!!”
“怀上了……”
“真怀上了!!!”
司清手还在抖,于枫一把抄起她,原地转了三圈,差点把她晃晕。
“哈哈哈!我要当爹了!”
“嘻嘻嘻……我也要当妈啦!天呐,真成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司清笑得眼睛都眯成缝,脸颊红得像苹果。
她前些日子天天对着镜子看肚子,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怕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这会儿真有了,反倒觉得像在做梦。
“呜呜……终于有了……”
“好好的怎么还哭了?”于枫赶紧放下她,用拇指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
“再准也是个纸条,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B超,亲眼看一眼,我才安心。”他语气认真,没半点玩笑。
司清点头如捣蒜:“嗯嗯,得去,看看咱娃多大了,长得像谁。”
她轻轻抚摸着小腹,眼神软得能化出水:“希望是儿子,跟你一样高,跟你一样聪明,以后没人敢欺负他。”
于枫挑眉笑了:“我倒是盼着个闺女,小棉袄,抱在怀里软乎乎的,叫爸爸时那声音,听得人心里直发颤。”
“哟,那要是男孩,你就不爱了?”她立刻瞪眼。
“傻不傻,你生的,哪个我不爱?儿子是小老虎,闺女是小猫咪,一个都不少。”
“嘿嘿……说得倒甜。”司清靠他肩膀上蹭了蹭,“不过你说得对,反正都是咱俩的血肉,胖点瘦点、吵点静点,我都爱。”
于枫揽着她长叹一声:“这下好了,彻底解放了,从此以后,只能当和尚。”
“你少来这套!”司清一巴掌拍他胳膊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饿着你了?”
“有些事我没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咳咳咳……”他赶紧干咳两声,转移话题。
司清白他一眼:“少扯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不管你外面咋样,我也不问。现在咱有孩子了,家里就得安安稳稳,别的我一概不听。”
于枫沉默几秒,把她往怀里搂紧了些:“辛苦你了,司清。”
她摇头,笑得特别踏实:“不辛苦。你待我好,我就知足。人不能贪,有你有娃,日子就够了。”
“明年这时候,咱娃就能嗷嗷叫了。”她捏着他的手指,“以后你敢凶我一句,我就教孩子跟你对着干。小家伙一哭,你心就碎。”
“我能对你不好?你当我是傻子?”
“哼!你要是敢负我,我就卷着孩子跑路,跨国去找个有钱人改嫁,让你哭都找不到门!”
“行行行,我祖宗,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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