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再见?究竟怎么算有缘呢?到底是哪里……”
苏凌月捏着下巴,在院中来回踱步,不经意瞥见夕阳余晖。
突然,她眼前一亮。
她哥苏宣明跟姜妹妹没什么交集,要说缘分,无疑还是跟她有缘。
那天傍晚,一个血人冲进破庙,直愣愣地扑进她怀中,所以这个缘……
“我知道了!”
嘟囔一声,苏凌月欣喜转身。
刚巧,宋泷凝的话也将近,指腹擦过朱唇,意味深长道:
“大鸿的事情能不做就不做,不知道的,还以为寒州伯在表忠心,怕新主子吃醋呢!”
她可不怕事,就怕事不够大,最近这狗东西可给她恶心够呛。
之前跟苏凌月说的,可是她心里话。
“什么!”
话音未落,苏宣明剑光已出,猛地劈的假山上,咬牙切齿道:
“混账东西,我大鸿待他不薄,老贼安敢如此!”
嘭地一声,假山碎裂开来,碎石飞溅,足可见他力道之大,心中之恨。
突然,一只纤纤玉手伸到他眼前。
“四百两!”
“什么?”
见此一幕,苏宣明转头,看向保持着伸手姿势的宋泷凝,不解其意。
“我说这个假山四千两,掏钱吧!”
宋泷凝撇嘴,纤细的手指搓了搓,示意对方快点。
鬼记仇,女人更记仇,巧了,她是女鬼。
管他是什么皇帝,一来就给她撞飞了,这个仇她记下了!
要不是有天子气,
哼,仇报不了,找茬她可是专业的!
“院里本来就没什么,假山还让你给砍了,你是对这里有仇吗?”
“额……”
苏宣明有些无语,被这么一搅,心中的怒气顿时一泻千里。
四百涨到四千,他再问一句,不会就成四万了吧?抢劫也不带变卦这么快的啊?
“喂!你们俩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苏凌月见到这一幕,心中又气又笑,跺了跺脚,赶忙上前打断。
“我想,我应该知道姜妹妹在哪里了!”
“在哪里?妹,快带为兄去!”
苏宣明面色一喜,就要去牵他的黑马,宋泷凝轻哼一声,双手环胸,阴阳怪气道:
“有缘再见,你至少得步行表表诚意吧?骑马算什么?还骑一匹假马。”
“这位……姑娘,刚才我也是无心之举,还望莫要见怪,百官都留在阳明郡城,我不宜久留。表诚意,也该从阳明郡城开始才对。”
被接连针对,苏宣明自然想到了原因,暗自好笑,恭维了两句。
这姑娘看着成熟,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不过能被高人留下来伪装楚慕寒,应该也是有能力的。
既然如此的话,他想到刚才交谈时的那股恨意,心中有了决断。
“切,说的倒是轻巧……”
宋泷凝撇了撇嘴,却见苏宣明从袖中取出一物递了过来。
“姑娘,寒州伯不能放任不管,此乃我的私人腰牌,你把它交给驻守在寒州的……”
有了前车之鉴,宋泷凝并没有接,而是指了指石桌。
不过听着,她眸中的乌光流转,似乎在笑,恶鬼放纵的笑。
……
“嘭!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幕渐沉,随着打更人的一嗓子,酒馆的说书人一拍醒木,也就此打住。
“诸位,欲听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分解!”
“老邢,再讲一段吗?大家伙这都没听够呢!再讲一段!”
“是啊,往常都讲到酉时,今天这还早着呢!”
见下方听众起哄,众情难却,说书人却自顾自地收拾着吃饭的家伙。
“不了不了,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听,可是最近这镇子里啊,可不太平,大伙还是早回去的好!”
“什么不太平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我也没听说啊?你说的城北刘嫂子难产了?”
“我听说城北那群难民又冻死几个……”
听众七嘴八舌地说着,却见说书人伸出一根手指,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都不是,城西头的小林村,大家都听说过吧?听说最近出了怪事,一个村的人都死了!”
“嘶!”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小林村虽然名声不好,但好歹也有上百户人啊,都死了?
“是啊,有段时间没看到那群疯子了!”
“老邢,这消息保真吗?”
“我这要是假话,小林村的人非吃了我不可,我犯得着吗?”
说书人两手一摊,
“要我说,指定是作恶太多,遭报应了,这人啊,还是要多做好事。最近城里那个故事就不错吗,黑白无常,谢必安,范无咎,犯恶无救哦!”
下方听众纷纷散去,而在人群最后,坐着位无形听众,宋源城城隍座下判官,张禅!
“小林村死绝了?黑白无常,谢必安,范无咎……”
青年判官口中喃喃着,望向城外,眉头深深皱起。
一个村都死绝了,他作为宋源城判官,竟然毫不知情?可那说书人也不像胡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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