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殿偏殿
四皇女一脸生无可恋地趴着,头深深埋进软枕,一动不动,仿若毫无生机的木偶。
今日早朝简直将她的脸给丢尽了!她堂堂四皇女竟被拉出去杖责。
虽然最后是在偏殿受罚,可依然觉得很是耻辱。
她几乎都能想象到未来一段时间,会遭到怎样的嘲讽,至少这段时间她都不想出宫殿一步。
她恨啊!恨母皇如此绝情,她可是母皇的女儿,母皇怎能这般不给她脸面!
她不禁想若今日的事是墨涟所为,母皇还会将一样的惩罚用在墨涟身上吗?
那该死的夜芸,她为什么不乖乖就范,偏要整这出?
还有那墨璟清,要不是他在太平宴上整出盐铁账册这事。
她们又怎会铤而走险,又是去刺杀证人,又是去调换盐铁账册的?
墨璟清和墨涟不愧是一父同胞的亲姐弟,真是一样令人厌恶!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出了差错,不是先找找自己身上出现的错误,以防下次还出纰漏。
而是尽全力将办事不力的所有锅都甩到别人头上。
这种人大多数时候办不好什么大事,反而容易因一些层出不穷的问题,被拖入地狱。
这说的便是四皇女这种一叶障目的人,简直在钻牛角尖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冯贵君看着女儿这般颓废的模样,心里发酸,既心疼她被罚得这般重,颜面尽失。
又有些埋怨女儿办事疏忽,不多用点心,才招来这祸事。
可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嘴巴张了张又缓缓合上,相顾无言。
这时宫侍的通报声,打破了冯贵君父女之间这安静到诡异的沉默氛围。
“禀贵君,明安帝卿求见。”
冯贵君冷笑:“他来做什么?”
四皇女终于不再沉默,烦躁地大吼:“走,让他走,本皇女不想看见他!”
说着还将手边的金丝软枕狠狠掷出,似是要把朝堂上受的气全都发出去般。
冯贵君见女儿这般,也不想让墨璟清看四皇女笑话,示意那宫侍将墨璟清打发走。
可明安帝卿铁了心要进来看笑话,哪有这么好打发?
只见那刚出殿外的宫侍,不知被什么逼得连连往后退,一直退至殿内。
冯贵君看见这宫侍又去而复返,刚要开口训斥,就猛地瞥见明安帝卿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憋了一口气的冯贵君,恼怒道:“你未经通传竟就敢擅闯宜春殿。”
“明安帝卿你简直好大的胆子!”说着冯贵君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也随之一颤。
这要是换个胆小的怕是就被吓住了,可明安帝卿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
“冯贵君,你这般动怒可真是吓人,真是吓坏本帝卿了。”墨璟清非常夸张地道,甚至还煞有其事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一看就是装的,连演戏都懒得演像点,一整个不走心。
青竹在后面死死地捂嘴,若不是怕影响自家帝卿发挥,他可能会直接笑出声。
四皇女一脸咬牙切齿:“墨璟清你少在那里装,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你装给谁看!”
“你赶紧给本皇女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呀,四皇姐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墨璟清像是才看到四皇女一样。
一来就戳四皇女肺管子上,气得四皇女浑身发抖。
这下冯贵君看出来墨璟清想做什么了,过来明目张胆地看热闹!
冯贵君脸上跟调色盘似的,“明安帝卿你究竟过来做什么,不仅擅闯宜春殿,还言辞这般不妥。”
“也罢,本君念你年幼不与你计较,来人送明安帝卿出去。”
热闹没看完呢,墨璟清可不会轻易离开,他美目扫过上前的宫侍,自带一股威慑力。
那宫侍仿佛被钉在原地,不敢动弹。
冯贵君暗骂一声,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墨璟清转过头,对着趴在软榻上的四皇女,“四皇姐怎对本帝卿这般大的恶意呢?”
“不是四皇姐说本帝卿规矩欠佳,让本帝卿闲暇时过来学学规矩吗?”
这本是四皇女气愤之时,挤兑墨璟清的,没想到竟被他当做筏子来看笑话。
看着四皇女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墨璟清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还治不了你?敢惹本帝卿,给你往死里治!
没规矩~
本帝卿还是很听劝的,这不就来学规矩了嘛。
冯贵君恼怒得很,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憋着坏水,学规矩是吧?
那你这段时间就好好留在这里学规矩吧!
就这会儿功夫,冯贵君都已经想好要怎么折腾人了。
“既如此,即日起明安帝卿就留在这里学规矩吧。”冯贵君有些阴险地道。
四皇女一看,来了兴趣,让你胡说八道,平日里连请安都一回没来过父君这里。
竟然敢找过来学规矩这种借口,过来看她笑话,她就是挨了罚又怎么样?
她是皇女,他墨璟清不过是个男子,等她坐上那个位置,还不是任她搓圆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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