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会审当天,金銮殿
金殿晨鼓未歇,雪光透窗。
随着官员陆续到齐,早朝开始!
四皇女身披素袍立于阶下,折扇轻摇,笑得一脸胜券在握。
今日便是那摄政王的死期!
冯氏一党,正准备等夜氏下马,伺机而动,瓜分夜氏的势力。
只有冯亦茗,脸色晦暗,似乎并没有那般乐观。
虽然已经将真账册销毁,还将伪造的账册替换了进去,可不知为何,却感觉有些惴惴不安,仿佛有什么正在渐渐脱离掌控。
夜芸一脸淡然自若,仿佛今天的事与自己无关。
“各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女帝漠然,声音威严。
右都御史刘岚伊出列,呈上新证:“启禀陛下,经查实,盐铁账册底稿由摄政王府中内库书吏誊写,上面有摄政王私印。”
此言一出,百官哗然。
顿时大半个朝堂都在叫嚣着,让女帝收回摄政王兵权。
其中以四皇女一党为主
而夜芸却一脸平静,细看嘴角微微勾起。
太平宴上,明安帝卿上交的盐铁账册薄绢只是粗略记载盐铁火雷流向及冯氏私库银钱流向。
随后又将记载详细的盐铁账册呈上,而冯氏正是将这本详账给调换了。
“大理寺卿何在,有没有冤枉了摄政王,将盐铁账册拿出来一看便知。”四皇女施压道。
大理寺卿风颖汐主掌断狱司,向来是中立一党,从不参与党派之争。
如果可以,风颖汐实在是不想理会四皇女一党和摄政王一党之间明争暗斗。
可奈何职责所在,风颖汐将账册翻至最后,末尾处果真静静躺着一个印记——摄政王私印。
大理寺卿出列,将盐铁账册呈给女帝,回禀道:“陛下,这本账册上的私印确为摄政王府暗纹。”
即使觉得事有蹊跷,可为了明哲保身,风颖汐选择将看到的实话实说,剩下的交给女帝判决。
四皇女立刻上前,“母皇,摄政王私售劣质火雷谋利,还想将这些事扣在她人身上,甚至误导七皇弟太平宴谏言。”
“七皇弟年幼,难免被蒙骗,请母皇收回摄政王府兵权,重惩摄政王!”
盐铁账册是明安帝卿上交的,而如今却被调换成带有摄政王府私印的假账册。
这计谋虽然不高明,甚至有些拙劣,可胜在这证据是明安帝卿上交的,可上面却有摄政王私印,证据确凿。
就在四皇女一党认为摄政王就要被定罪的时候。
夜芸在众人措不及防的目光中,掷出一枚焦黑铜印,“私印在此。”
“这枚私印早在前段时间便被烧毁,残缺了一块,而账册上的印记却是新印。”
“谁造假污蔑,一目了然。”她冷冷扫了四皇女一眼。
火场记录和守印侍从的口供同时呈上,四皇女脸色微变。
随即开口,“这只是一面之词,焉知不是你摄政王以权压人。”
“都演够了?把人带上来!”夜芸低喝。
随即两名小吏被押了上来,正是会审前夕差点被杀的两名证人。
她们是冯氏盐务库房的记账,一个记的是私盐走量,一个记的是火雷黑市流水。
这两名小吏招供出冯氏偷运雪盐两千石,连续三年都少缴纳盐税三万两,共计九万两。
且还将“残次火雷”私售给北疆猎户,每颗多收五钱银子,数量还不小。
真账册已毁,现在空有人证,就算你能证明私印早就被毁又如何?
即使最后不能将夜芸怎么样,可也能让她引起女帝更深的猜忌,左右也不亏。
不到黄河不死心,冯亦茗还想试着将这口锅扣到夜芸头上。
可夜芸却不想再给冯氏开口的机会!
她直接让下属将真正的盐铁账册呈上,有两本。一本是私盐走量表,另一本则是火雷黑市流水。
冯亦茗与四皇女目眦欲裂,真账册不是已经被毁了吗?
四皇女正要辩驳账册是伪造,可夜芸已经看穿了她。
直接将账册递给大理寺卿查看,侧首:“四皇女最好想清楚再答,毕竟账册上面的私印和冯氏库房的人证做不得假。”
“本王的手再长那也伸不到你冯氏库房去!”夜芸的目光冷了冷。
大理寺卿举起两本账册,都分别摊开给周围的官员查看,两本账册末尾都有四皇女的私印。
两名小吏也过来辨认,确认这就是真的盐铁账册。
此刻金銮殿上空阴云密布,好似下一刻就要降下狂风暴雨。
女帝目光阴沉:“四皇女,你好大的胆子!”
四皇女顶不住女帝的威压,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辩解:“母皇,儿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臣没有做过,求母皇明查啊!”
“账册…对…这账册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四皇女语无伦次。
四皇女到底年轻,这么快就乱了手脚。
“陛下圣明,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请按律治罪四皇女!”夜芸铿锵有力道。
摄政王底下的官员此时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纷纷对着冯氏和四皇女口诛笔伐,情势彻底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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