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四皇女,杨语嫣只是依照规矩,行了个礼,便继续指挥底下人。
冯珂像见了救星般,呼救道:“四皇女,快救救我!”
“我只是见粮仓被劫,情急之下才调兵过来,我没有罪!”
四皇女连忙道:“杨大人,可否看在我的面上,先将人松开,我去与母皇说清楚。”
杨语嫣不为所动:“有什么事,到陛下面前再论,那也是一样的。”
四皇女有些愠怒道:“你难道连这点薄面都不给本皇女吗?”
杨语嫣向四皇女拱手,“四皇女多虑,臣不过是在执行陛下的旨意。”
“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四皇女海涵!”
话毕,杨语嫣也不顾四皇女越来越黑的脸色,径直越过她,押解人质回帝都问罪。
真是笑话!
她是女帝亲信,自然得执行女帝的命令,难不成要为了区区一个皇女的颜面去开罪女帝?
更何况这位四皇女在女帝那也没多大脸,她手底下人出了这么大岔子。
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很快,冯珂一行人便被杨语嫣押解至帝都,押到了女帝面前。
四皇女也跟着她们到了女帝的崇德殿,冯尚书已然是在殿中了。
她们向女帝行礼过后。
冯珂冷汗涔涔地跪在地上,感觉有寒气直从膝盖处冒起。
四皇女在一旁勉强保持镇定,杨语嫣在向女帝汇报此行的各种损失。
冯尚书听了也不免有些心惊,她眼角微动,暗道怕是与兵权无缘了!
两千士兵死伤一千二!
京畿粮仓的储粮也损失了三成!
女帝此时恨不得当场将这冯珂推出去斩首示众。
冯亦茗也是无语地将头偏向一旁。
怎得会有这等蠢货!
连装备都不带全便去?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去装装样子!
冯亦茗给了四皇女一个隐晦的眼神,现在能保住冯珂一条命不被牵连便不错了。
四皇女得到暗示,立马上前一步,“母皇,这次的事说到底冯珂也只是想保住京畿粮仓。”
“虽说...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可冯珂到底是为了朝廷做事,还望母皇从轻发落!”
冯珂膝行上前,一脸我只是好心办坏事,“求陛下饶恕。”
女帝冷笑了一声,“这么说,朕还得感谢这个蠢货?”
四皇女抬头看了眼,自家母皇不太美妙的脸色,吓得“噗通”一声,直接跪地。
女帝抄起旁边的折子,劈头盖脸地砸向地上跪着的两人。
四皇女见着母皇正在盛怒之中,硬生生止住身体想要躲开的本能。
女帝砸完折子,喝了口茶润润,才看向面前的四皇女。
她教训道:“出了状况不上报就算了,还敢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贸然带兵去剿匪?”
“是闲得没事,上去给那些匪徒送人头吗?简直是个蠢货!”
“两千士兵折损过半,粮仓也损失了三成,再加上知情不报,擅作主张,你有何脸面让朕的四皇女给你求情!”
女帝似是不解气般,一个茶盏掷向冯珂。
冯珂被砸得头破血流,还被茶水淋了一身,可她却再不敢吭一声。
四皇女被自己母皇吓得,身子微微颤抖,她从未见母皇发过这么大火。
四皇女一言不发,生怕女帝一个不高兴,也赏她一个茶盏。
连四皇女上前求情都没有用,冯珂一瞬间瘫软在地。
她本以为有四皇女和冯尚书在,应该还能保住一条小命,可看陛下这意思,分明不打算饶她一命。
眼看四皇女求情无果,冯尚书也不好再不出声了。
她声音有些苍凉地道:“陛下,冯珂是罪无可恕,可...念在其本心是为保住粮仓的份上...”
“老臣斗胆厚颜,请陛下饶她一命!”
“人非圣人,孰能无过。一次两次错误还是会有的,陛下宽宏,若今日能饶冯珂一命。”
“那来日天下臣民定会念着陛下的宽宏,更加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本职要务。”冯亦茗诚恳地劝道。
不得不说冯尚书这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倒真是让女帝不好直接处死冯珂。
女帝似有动摇,但面上仍然不显。
冯尚书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低头等着女帝下令。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推脱罪责肯定不能,不若直接认下,以求得女帝谅解。
而劝诫点到为止即可,剩下的让女帝自己去考量,再多一句嘴都不合适。
女帝沉思须臾,最后倒也是给了冯尚书这个面子。
“看在冯尚书和四皇女的面上,朕可以饶你一命,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冯珂革职查办,杖责四十!”
“而跟着冯珂不听圣令,擅自行动的那些还存活的士兵,发配边域苦寒之地做苦役,永不回帝都!”
“若军中士兵再有此等做法,那便与她们同等下场!”
女帝说完,有些糟心地让她们都退下。
唯独将冯亦茗留下,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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