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墨璟清还在柔软的床榻间熟睡,似是做了不大好的梦,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翻过身时,还顺手将夜芸身上的半截锦被悉数夺走。
战场上的明枪暗箭,让夜芸连睡觉时,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戒,腹部一凉,她直接睁开了眼睛。
视线往下,身上空荡荡的,回过头往睡在里侧的人儿看过去。
夜芸:......
锦被有一大半被他压在腿弯处,里衣还往上卷,露出一点莹白的肌肤。
她叹了口气,将他上卷的里衣拉下,再给他盖好锦被,免得着凉。
看了眼天色,认命地起身,扯过架上的衣袍,一件件往身上套。
在府里陪夫郎的美好日子总是短暂的,又要去上朝了...
夜芸眼底乌青一片,下了早朝,还要去内阁,又要和那帮老东西见面了。
带着浓重的怨气,夜芸去上朝了。
一路上,那脸比往日里看到的还冷,直往下掉冰碴子,活像人欠她银两似的。
往殿上一站,就在四周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周围的人都自发地离她远了远。
夜芸直挺挺地立在那里,周围打量的目光她全当没看见。
只是低头看金銮殿的地板,等着女帝过来早朝,早朝开始,就离下朝不远了。
几个内阁的老臣,就站在夜芸不远处。
“这活阎王,今儿活像个深宫怨夫,站她旁边,都怕沾染上她身上的怨气。”
“晚间做贼去了,眼底下的乌青那是遮都遮不住哟。”
“哪里就是去做贼了,就不能是别的事?”一个年轻时还算风流的老臣揶揄道。
“总不能是和明安帝卿吵架,被赶出房里吧?”另一个出声的老臣,话语里是满满的幸灾乐祸,就愿意看夜芸那小瘪犊子吃瘪。
夜芸幽幽地转过身,盯着那两个内阁大臣,她耳朵好着呢,不是聋子!
无聊透了,她像没事人般走过去,脚步很轻,几个老臣聊得起兴,压根没发觉旁边多了个人。
骤地拔高了声调,“焦大人,真是老当益壮,听说前儿个不用早朝,还在春风楼和几个妓男大战两天两夜,精力之充沛,晚辈当真佩服!”
“啥?看不出来啊,老焦你...”
看着好友那一半怪异一半看戏的脸色,焦大人憋红了一张老脸,“我不是!我没有!夜芸你个小女娃娃乱说什么!”
“晚辈若是说错了,焦大人提点两句就是,何故这般大反应?”
“不过是道听途说两句,来焦大人这求证罢了,难不成这事是真的?”夜芸一脸无辜相,话说得让人不知怎么下嘴回怼。
乔大人一向爱热闹,看得正开心,就被夜芸给点了。
“乔大人,有时间操心本王和明安帝卿的事,不若操心操心你自己。”
“听说乔主夫上个月和乔大人闹了脾气,回夫家去小住去了,不知接回来没?”
乔大人脸一下就黑了,她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
夜芸怼完人心情舒畅多了,别问,问就是自家王夫格外热衷于看点新奇的事物。
而这些个帝都高门大族院里就正好有不少这样的事。
“陛下驾到!”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
女帝来了,焦大人和乔大人只得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怒骂憋回去,对着夜芸的背影干瞪着眼,却拿其没办法。
殿上所有的臣子都快速归位,齐齐跪下行礼。
墨于瑾坐在上首,听着臣子们的汇报。
最近倒是没什么大事需要商议,早朝倒是散得也快。
下了朝,该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于是,夜芸又按部就班地出现在了内阁。
乔大人和焦大人坐在下方不远处,正对着上方的夜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明显就是对夜芸今日在早朝上的所作所为不满。
夜芸头都不抬,运着朱笔在奏折上飞舞,篓子里丢了不少无用的折子,已经接近半筐了。
几个老臣努努嘴,还真是内阁的一把手,行事比她们这些老臣还要凌厉。
只翻动了一下就丢,她们好歹还要看完。
批了一个早上的功夫,案台上还是堆着不少折子,这让夜芸烦躁地随时想开溜。
先前没娶夫还好,就当打发时间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还要回府陪夫郎呢。
谁要和这堆没意思的折子过日子?
想一出是一出的,夜芸当即开溜,动作快得殿内几个老臣都没回过神来,上方的位置就空了!
还是乔大人先反应过来的,大吼:“夜芸这臭丫头跑了!”
天杀的,这还是第一次没到时辰,人就溜了的...
让众内阁大臣忍不住猜,究竟什么事能让她这么急。
这里份量最重的人都跑了,剩下的自然也蠢蠢欲动。
“老乔啊,做人别太死板,时辰也不早了,是该走了。”一个年近五十的大臣乐呵呵的,理了理桌上的折子,便也学着夜芸,提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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