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招认四皇女为幕后主使的人里,有人重新翻了口供。
那人正是负责将那黑熊运进秋猎围场的郭副官,她被带进了殿。
第一次面对女帝和朝中重臣,让她吓得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给在场的几位贵人行了礼后,便一直跪在地上。
“母皇还坐在上首呢,你若是被威胁了,大可和母皇陈情,若是敢歪曲事实...”墨奕璇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可眼神里却满是警告。
......
“当时四皇女本是让奴才将那黑熊放置在她指定的位置,而她则负责将大皇女引到兽笼附近,以此来对付大皇女。”
“可冯贵君觉得不妥,认为大皇女向来谨慎精明,不易上四皇女的当。”
“便提议让四皇女换个策略,将能引得猛兽发狂的药粉偷偷放到二皇女或是三皇女的身上,又让人找机会将这药粉放到大皇女的营帐内。”
“等着二皇女一行人出事,再嫁祸给大皇女,来个一石三鸟之计!”
“可四皇女觉得太过弯弯绕绕,还不如直接对付大皇女来得痛快,便没有同意。”
“于是,冯贵君将奴叫到另一边,让奴按照他说的做,将黑熊引去袭击二皇女一行人,剩下的他自会说服四皇女。”
“奴想着冯贵君到底是四皇女的父君,便照他说得做了,只不过原先审问的时候慌了神,将冯贵君给忘了,这才只招供了四皇女。”
“事情就是如此,奴才万万不敢欺瞒陛下!”郭副官冷汗涔涔的,弓着身子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她一家老小的性命,全都系在她身上了,只能祈祷一定要蒙混过去!
冯亦茗立刻接上话,“陛下,是冯贵君糊涂了!母父之为子,则为之计深远,这是为人父的本能。”
“可他不该将这份心用在其它地方,平白葬送了三皇女的性命不说,这也是害了四皇女啊!”
“冯家有愧,出了这么个败坏门风的!”她一脸痛心疾首地痛斥冯贵君的行径。
“冯贵君犯了如此大错,老臣也没脸再替他求情了,还请陛下秉公处置了,我冯家绝不插手!”冯亦茗双膝点地,义正言辞地让女帝处置冯贵君。
墨奕璇没想到,她竟玩这出!
随便让个奴才翻口供,就想将罪责推到冯贵君身上去,再把老四给摘出来!
“母皇,就算琳儿是因为冯贵君的算计而死的好了,可四皇妹一样逃不开关系!”
“四皇妹原先想算计的可是皇长姐!难道母皇要因为出事的琳儿,就对四皇妹的恶行轻拿轻放吗?”墨奕璇的衣袖都快被她抓烂了,一张姣好的面容已经扭曲得不成样。
虽是想刺激母皇一把,可墨奕璇还真的忍不住这般想过。
以母皇对皇长姐的在意,若出事的是皇长姐,老四绝对得给皇长姐赔命!
此举也意在提醒母皇,琳儿和皇长姐都是她的女儿,不可厚此薄彼!
冯亦茗身姿笔直地跪在地上,并不看她身旁的二皇女一眼。
她眼色深沉,内里漆黑如墨地望着上首的女帝,“二皇女也要多体谅陛下才是,三皇女这才出事不久...”
墨奕璇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深意,眼里一头雾水,回过头去,盯着自己母皇的反应。
她没听懂,可不代表别人没听懂,至少她身旁的何喻言是听懂的。
何喻言垂眸,却并不言语。
陛下心知肚明,可她心里也是不愿对四皇女动手的...
墨于瑾疲惫地捏捏眉心,沉着声道:“冯贵君谋害皇女,证据确凿,即刻起贬为庶人,赐...鸩酒一杯。”
“四皇女封恒王,一月后前往封地北疆钧城,无诏不得回帝都!”
墨奕璇瞪大了眼,她要的是老四的命!
母皇居然只是将冯贵君给赐死了,还给老四封王和封地了!
墨于瑾从身旁经过时,冯亦茗和何喻言默契地让开道。
墨奕璇刚想将自己母皇拦住,就被何喻言一把扯住,眼神示意她莫要再说话了。
她虽恼火,却也只得按捺下来。
等到出了宫,回到二皇女府。
墨奕璇一脸气愤地坐下,对着在她对面落座的何喻言道:“何大人,你方才为何拦着我?”
“老四害死琳儿,结果母皇只是赐死冯贵君了事,还给老四封王了!”
何喻言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封王?明升暗降,四皇女已然出局,不必在意面上的虚名。”
墨奕璇噎了一下,道理她明白,可她就是不甘心,琳儿可是连命都丢了!
“四皇女被封恒王,已然无缘太女之位,陛下这是彻底断了她的妄想,且她的封地北疆钧城,不过只是个贫瘠的小城罢了,不足为惧。”
“可...”
“二皇女,古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该将注意放在另一个劲敌...大皇女身上了。”何喻言直接打断了她。
“大皇女是正宫嫡长女,本身能力不弱,又得陛下看重。”
“明安帝卿还嫁与了摄政王,让大皇女平白得了这一员大将,如虎添翼,大皇女如今带来的威胁,一点也不比当初的四皇女少。”
何喻言循循善诱着,眼中暗芒被敛下,打算将人最后的价值榨干。
这番说法,让墨奕璇勉强接受了。
......
宜春殿
墨倩跪在地上,接下那道明黄圣旨,眼球好半晌才动了一下。
她们不是都认定她是害死老三的凶手吗?
二皇女一党会这样轻易放过她?
就是弄不死自己,也会让自己脱层皮的。
她冷嘲一声,恒王?
恒...永恒...还下令自己无诏不得再入帝都。
这是让自己永远地断了夺位的念想,乖乖待在那块小破地了此残生呢!
“恒王殿下,现在可以回四皇女府拾掇一番,准备一月后去钧城了。”大凤监见她许久都未说话,还维持着跪地接旨的姿势,提醒她道。
墨倩回过神来,站起身,只觉这事没那么简单,猜测姑母她们莫不是给自己找了替罪羊?
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是冯贵君顶撞女帝,试图替她担了这个罪名的一幕。
她手脚冰凉,浑身紧绷,急急上前拉住将要离开的大凤监,“父君还在宜春殿内禁足,母皇有说什么时候放他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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