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马车旁的侍卫其中一人领命,上前确认了那被捆女子的身份后又退回马车车窗旁,恭敬地答了一声,“公子,没问题。”
马车里的人听了侍卫的回禀后,淡淡吩咐道:“把银票给他。”
黑衣人从侍卫手中接过银票,点了点,确认了数量后也不多耽搁,转头上了车,让马夫驾车离开。
直到对方离开了快一刻钟,停在一旁的马车终于有了动静。
马车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挂起,露出了那公子完整的面容,不是旁人,正是昨日纵马摔断腿的李璠。
他侧首对着那立在车窗旁的侍卫再次吩咐道:“把人拖过来。”
声音阴冷,语气里的恨意也不再继续压抑,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盘绕在敌人身边,下一刻就要咬上对方的喉咙,致人于死地。
侍卫听令,走过去将地上被困成一团的女子拎了过来,扔在了那李璠所在的车窗旁。
女子透过朦胧的夜色看清了那男子的模样,剧烈挣扎起来,嘴里的呜咽声更加明显。
“怎么?我们曹苒曹大小姐也有怕的时候?哈哈哈……”
李璠看见曹苒因为恐惧而剧烈挣扎的样子,内心畅快了几分,得意的笑出了声,笑声骇人,吓走了栖在旁边高树上的麻雀。
“呜呜呜……。”
曹苒一边呜咽着摇头,一边挣扎着被五花大绑的身子往后缩去。
“曹小姐昨日不是笑得很开心吗?还说要给本公子送轮椅和拐杖,怎么现在见到本公子倒是不笑了呢?”
李璠继续阴恻恻地开口追问。
“曹小姐,你怎么不说话呀?”
或许是单单看曹苒恐惧的模样还不够满足他扭曲的心理,李璠示意侍卫拿掉了对方口中的布巾。
“李四,你想干什么,要是我出了事,曹家不会放过你的,还有崔家,我娘可是凤阳崔氏的小姐。
不过,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曹苒虽然恐惧,但毕竟是官家小姐出身,此时还有几分理智尚存,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试图以为曹崔两家的权势来迫使李璠放她一马。
“哈哈哈,曹家?崔家?我好怕呀!怕死了。
可惜,他们有证据吗?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
或许平时,李璠还会顾忌曹崔两家的权势,不敢对这位曹苒动手,可现在他的两条腿都废了,他的理智早就被仇恨吞噬,变得疯魔了。
即使他心里清楚,他断腿的真正元凶并不是曹苒,而是自个当街纵马的缘故,对方并没有任何主动的行为。
但谁叫曹苒当时咒骂他呢?
就是因为曹苒后面的那几句话,尤其是骂他断腿还要给他送拐杖和轮椅的话,让他不自主地就把所有的仇恨都倾注在了对方身上,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对方害的。
即使她背后有曹家和崔家撑腰,他也要毁掉这个害他变成残废的贱人,只不过是需要做的隐蔽一点罢了。
为此,今夜之事只有他和跟着出门的四个侍卫知道,连父母都不曾告知。
等回府后,这四个侍卫也会被他全部处理掉,这件事,不需要除了他之外的知情者。
“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今日之事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和曹家也绝不会报复你。”曹苒还在试图劝说李璠放她一马。
“放了你,曹小姐是梦还没醒吗?
我可是花了一万两银子的大价钱才将你从曹家绑了出来,现在凭你一句轻飘飘的保证就想让我放过你?曹小姐未免太天真了。
况且我可是断了两条腿,你说,我应该让你怎么赔给我呢?”
李璠的语气自带讥讽,阴狠地盯着眼前这个还在垂死挣扎的女子,嘲笑着对方的天真和妄想。
“李璠,你到底想干什么?昨日之事明明是因你而起,是你自个纵马惊了我的马,如今你非要把这一切都归咎到我身上,未必也太不讲理了吧。
就算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以后是个废人的事实,何况……”
或许是察觉到李璠根本不会轻易放过她,曹苒的耐心告罄,语气也生硬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
废人两个字一下子触发了李璠敏感的神经,他大声地喝止了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阴郁地盯着马车下面被捆住的女子,不怀好意地开口道:“我想干什么?曹小姐很快就知道了。”
另一边,黑衣人和马夫从山坳里出来,拐进了一条林间小道。
夜里小路的可见度很低,尤其是他们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车前照明的灯笼也没点。
马车晃晃悠悠地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前进着,直到马夫看见前面不远处的路中间站立了一个人,阻拦了他们的去路。
“吁——”
马夫停下了马车,对着那人不客气地开口道:“你是何人?拦在路中间想干什么?”
方敏抬起头,目光掠过车夫,对着车厢里的黑衣人开口道:“交出银票,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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